第260章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作甚?”陆南星阖目靠在浴桶内,懒洋洋地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是他手臂伤口溢出的血。”
阿硕听了,心里感觉很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抱起那件素衣,“姑娘,为陛下熏沉水香?”
陆南星沉默片刻,“用崖柏,他闻不惯太刻意的香气。”
许招娣站在她身后,为她轻轻地按摩肩部,透过清亮的水,明显看到白嫩的脖颈上好几处红痕。她的目光继而又落在胸前的红痕上……隐约想到了男女之间那点事,虽不甚清楚,却依稀记得幼时见过阿娘的胸前也,那时候少不更事,以为是爹爹欺负了阿娘,还哭着打了爹爹几下,结果阿娘却红着脸将她从爹爹面前抱走。
她咬唇片刻,还是轻声问道:“姑娘,可要用舒痕膏?”毕竟,她身上看着……痕迹着实有点多。
陆南星起身接过浴巾,“不用了,过几日就会消掉。”并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小山子前两日与我说,想迎娶你。我还未答应,想着让他多历练些时日,为你挣个诰命,也好给我时间备好嫁妆,再将你风风光光地嫁给他。既然也快嫁做人妇,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也不必忌讳,多了解些对你也有好处。”
许招娣被她这句话说的脸色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姑娘不是……也没……”
陆南星想起前世教养嬷嬷一丝不苟地讲解,大婚当晚敦伦的流程,然而却没用上。
而她是在三日后深夜熟睡时,被萧翊宁强行成了事。
自从心里有阴影后,五载之内,每次侍寝她都带着心存恐惧的心情勉强应对,从未感受过敦伦的妙处,自然也不会另萧翊宁满意。
每次被训斥,拖着疲惫的身子恭送他离开,她身上都会难受好几日。
想起昨夜,她却在心中泛起陌生的涟漪。为了克制这份陌生的感觉,她穿戴整齐后坐在书案前,打开了一份空白折子,不忘交代,“若有人来寻我,就说我身体不适,睡下了。”
萧祈安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睁开眼见窗纸被照的刺目,他下意识将手抬起搭在额间,这才发觉所住的地方如此陌生。
脑海中的记忆犹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鼻间似有似无熟悉的香气, 使得他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却并未找见想见到的人。
他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的中衣,手腕间的绷带昭示着昨夜的一切。
“贺云。”他照常起身后, 因眩晕又不得不扶着床边的雕花隔断迈下脚踏, 一眼瞧见地上扔了几处白色的面巾,脸上腾地烧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