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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宣

 

as航司的公开道歉会包下了s市最大的会场,会场面积达7500平方米,可容纳6800人,除了航司管理层、中央电视台记者和军政商相关人员,航司方面还给当日所有机载乘客及其家属发送了电子邀请函,且as财团本部的股东们也都莅临会场,足见其重视程度,然而,各位本部股东们似乎很默契地穿了清一色的黑西装,个个板着张脸往台下一坐,乍看没一点道歉方该有的样子,州巳和张有文两个主角坐在地把小狗引到自己的地盘。

但归林当然不会轻易招供,他接过州巳的手机,随心翻看着他的朋友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意在言外地回答了恃宠而骄开始翻旧账的小狗,“那以后都不这样了。”

萨摩耶笑得开心极了,什么弦外之意,一概听不出,州巳拉起人腕骨亲了下手背,连声相应,“哥,你最好了。”

下午十四时整,三辆雷克萨斯l招摇地驶入博贸都郡小区大门,缓缓停在四单元二号楼的门前,蹲点的娱记闻信一窝蜂扛起摄像机堵在了雷克萨斯周围,坐在副驾的陈延看见这阵势,下意识去注意归林神色,果然,后座那位皱了皱眉,一副烦心的模样。

副驾车门打开,陈延正要下车疏散,归林却一反常态,按开了后排车门,堂而皇之地牵着州巳走下了车。

“哥?”州巳还没反应过来,记者就已经围了上来。

“归林先生,您与州先生已经开始同居了吗?”

归林面无表情,“嗯。”

“二位的缘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两年前。”

“听闻林总去岁喜得千金,二公子这一次有结婚的打算吗?”

“这件事州机长说的算。”

归林耐性见底,拉着州巳加快步伐上了电梯,陈延立时会意指挥保镖在电梯前拉出一堵人墙,转而侧身跟进电梯,“几楼?”

“24。”看陈延按下楼层按钮,州巳晃了晃与归林紧握的手,“哥,搬家等风头过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太折腾你…和陈先生了。”

“明天开始加训,紧接就要直播,年节之前你没有假。”

“…好吧。”州巳认命地耷拉着脑袋走到自己家门口,不等他指纹解锁,里间便传出来噔噔地脚步声,门被从里推开,宋时驭热情地拥了上来,“州巳!好久不见。”

“时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州巳惊讶地问道,他松开归林的手回抱了宋时驭,“是好久了。”

“?”归林眉宇微压,似乎是觉得在这里看见宋时驭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宋时驭如法炮制,归林有多意外,他就比归林更意外,装出一副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两个高得显眼的人的样子,宋时驭松开州巳,顺手握上了他手腕,“这位是…?”

“是林教。”州巳有些腼腆地笑了。

“是林总啊,“宋时驭表现得很自然,他侧身让了让归林说:“请进林总,恕我有失欢迎。”

州巳踩着鞋跟把鞋一脱就往屋里走,边走边粗神经地搭腔,“哥,快来,我带你认识一下我的兄弟们!”

归林面沉如水,站在门口不进不退,陈延看得忐忑,只能讷言敏行,他试探地帮归林拿了双拖鞋摆好,接着蹲身握住皮鞋鞋跟,待归林踩上拖鞋,他才直膝撤后半步。

“老板,我在门外等?”陈延站在玄关问。

归林微微颔首,未及宋时驭转身,陈延已经退到了门外。

从逐渐缩窄的门隙之间,宋时驭依稀与门外隐在镜片后的那双眼对视了片瞬,一种微妙的熟悉感浮上心头,他握在门把上的手忽的一顿,可还没等反应过来,门便被彻底关合了……

宋时驭盯着门上猫眼思忖片刻,不几时就整理好表情,转身笑着走向归林,“不知道您要来,是我招待不周了。”

他神情言动不卑不亢,待归林的态度也全然不似情敌针锋,反像故友相逢一般,令人挑不出差错,“林总培养这样一位合心意的秘书想必要费不少心力呢。”

归林神色自若,“不费心力,费钱罢了。”

“花钱就能培养出个得力的人,不算赔本买卖,只是记得之前有一段时间不见陈先生,还以为他被辞退了。”

宋时驭话里有话,归林懒再去应他,只收冷神色,笑问了句,“记得你是你哥带大的?”

“林总记性真好。”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你总是和他很像,连说起话来都一样。”

一样自恃聪明、拐弯抹角。

“林总,有句话我一直想问。”望着州巳拐进房间,宋时驭低声说。

“讲。”

“州巳知道你是eniga,也愿意跟着你吗?不蛮林总说,哥哥与我讲过你和州巳的事,而且上次lion公演,我也在场。”

“嗯。”

“他只是个普通人,碰巧在as航司当机长而已,你们注定不会长久。”

“……”

对于宋时驭所下断言,归林什么都没说,他的情绪反馈太平淡,宋时驭的话不过仿佛几粒无谓轻重的碎石,根本不足以使积年无波的古井泛起涟漪。

更何况宋时驭所言不偏不倚,归林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他又没打算和州巳过一辈子。

想到这儿,归林忽然就被一辈子这三个字轻轻碰了一下。

所以呢,难道等自己死了,就要把州巳让给宋时驭这种货色吗。

他似乎从没设想过自己能活下来,能半途转运活够所谓“一辈子”,可下意识里,他又自作主张把州巳圈作了自己的遗产。

归林默然良久,宋时驭不敢窥探身边人的脸色,惟恐自己不慎失了底气,“ds关系的保质期林总想必比我更了解,”他望着窗外湖景说,“当然,相比林总而言我没什么优势,但至少我对他的好感是绝对真诚的。”

“我不急,已经四个月了,我想那一天离我们不会很远,你说呢,小林总。”

“谈情说爱…?”归林轻笑道,他声音很淡,但足让宋时驭背后生寒,“这儿不是你哥替你搭的伊甸园,小宋总。”

“哥!”

是州巳在喊他。

“等着。”归林转过身,循声而去。

州巳等不及,抱着头盔从衣帽间探出半个身子,“哥,你看我带哪几个盔走?你喜欢哪个?”

“都拿着。”

“骑行服呢?太多了…好纠结。”州巳为难地说。

归林环视一周,哑然失笑,“四个柜子,都是骑行服?”

“对呀,”州巳点点头,挨个介绍,“春、夏、秋、冬,四个柜子,每个柜子骑行服、拉力服、越野服、连体服、赛车服,休闲骑行服各一套,加上配套的护具。”

归林算是见识到州巳这些年挣的钱都花去哪里了,不然总还以为航司亏待了员工,克扣人家工资。

“还有,箱子里是雪服,柜子上面是雪板、冲浪板,”州巳说着,又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翻出一个伞包,“还有滑翔伞!前年年假我拿下了b证,没事的时候可以带你一起飞!”

归林走近,看见他身后原来还有一间储物室,推开门,头顶感应灯自动亮起,原来刚才衣帽间里的骑行服只是州巳藏品的九牛一毛。

储物室大概十五平左右,归林扫了一眼,都是些跳伞装备:大概五六个g4和kiss的头盔;atc、swift3、pf的strix22定制翼装;七套vertical跳伞服;以及出自vector的四个伞包,至于其他一众,数量太多又被散乱的堆放在一起,归林没看出是什么牌子,便也就忽略不计了。

“还玩翼装,跳数多少了?”归林随口问。

州巳坐在小板凳上拾掇他那一堆零零碎碎,“今年四月刚累计200跳,拿了c证,翼装才开始不久,而且今年没什么时间跳,都放着落灰了。”

“在哪学的?”

“南加州,三四年前就开始了,航司待遇好,正好我从f1到f4的那段时间班儿排的也不密,就有时间去玩这些。”

归林粗略一算,这小子在航司工作五年,存款可还能剩一百多万?

难怪租房子住,给了宋时驭可乘之机,摩托、滑雪、冲浪、跳伞什么极限他玩什么,这其中哪一样对于工薪阶层来说不是对钱包和精神的双重刺激?就算他现在转念要买房子,腰包里铁定连个首付也掏不出来。

“哥,这些就放这边吧,最近也用不上。”州巳收拾烦了,正起身时不小心碰到旁边架子,一个箱子“嘭”的一声掉在了两人中间,归林给陈延发过消息收起手机,提踝把箱子踢走,一条超长的银色人鱼鱼尾便出现在了眼前。

“?”归林看看鱼尾,看看州巳,“州机长真是…爱好广泛,ssi也是在工作时间忙里偷闲考的?”

州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些好兄弟成了打工摸鱼的证据,他忙收起鱼尾,心虚地捧着箱子转过身,“哈哈这个啊…我在学校里就考了。”

“这样啊,”归林走到州巳身后一臂环上他腰间,“有视频么,或者照片也好,我实在想不出你扮成人鱼是什么样子。”

“不好看的哥。”好不好看也不能给他看,视频的拍摄日期会出卖自己的,州巳放好鱼尾,痛心疾首地转过身,“我当时学的很努力,可教练总说我下肢不协调,游的一言难尽。”

归林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是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归林不再逗他,转身出了储物室,陈延已经带着人进来了,“老板。”

归林微一扬颔,“都运走。”

即便运回家没地方搁也要运走,反正州巳的垃圾他都不带让宋时驭有机会捡。

“??”州巳抱着他的爱盔闪现到归林跟前,“等等我还没挑好!”

“别费事了,去把衣服收拾下。”归林揽过州巳,给手下腾出了一个发挥的空间,州巳腿上跟着归林往外走,脑袋还往后面歪着,生怕他们手重碰坏了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们。

“这间是你卧室么?”

“对。”

归林推开门,蓦地被阳光晃了眼,一阵目眩里,他恍惚间看见了一帧不真切的影像。

是那件曾被自己遗弃在法庭外的军装。

归林险些没认出来——这是彼时被他扔在雨里任人踩踏的军装么,什么时候它竟被人洗得干干净净用防尘袋罩着挂在了衣架上,一连十四枚军功章也被人擦拭得明光锃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喉结动了一动,归林却没说什么,隔着防尘袋,他单掌攥起军装后心,耷着眼睛看着覆满整个左襟的军功章。

一朝合浦珠还,即便是无所谓的东西,归林却还是走近反复确认了好些遍,任斑驳的光影将那抹刺目的空军蓝揉碎了塞进眼睛,他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屋子朝南,是四年前州巳一眼相中的,他很喜欢晒太阳,休息日的每个午后等日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州巳总会懒洋洋地躺在沐浴在阳光下的躺椅上惬意地睡个午觉。

现下归林就站在州巳最爱的躺椅旁,那是晒太阳的绝佳位置,可是如何灿烂的阳光,都照不暖他湛深的瞳孔,谁也猜不出他低下眼睛的瞬间究竟在想什么,是在军队的日子吗,严哲吗,还是州巳捡衣服那天雨大不大,有没有淋湿……

连归林自己也拎不清。

然而等这些纷扰凌乱的思绪在从脑中消失后,归林表情也沉了下来,回想二人情感纠葛,从一夜情到捡军装,一切是否太过刻意,是早有预谋,抑或他当真是对自己用了心思……

“老婆,”身后人打断了他的想法,州巳上前两步抱住了归林,看着军装胸前的勋表,他附在他耳侧轻声说,“衣服是我从法院捡回来的,本来想什么时候当作礼物送给你…”

他说着说着,自己倒先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它本来就是你的,用这个做礼物怪不合适,之后又没找到机会还给你。”

后来州巳又说了很多,而归林只是领会似的点点头,敷衍地嗯了两声就推开了州巳,回身要往门外走,可一条腿刚迈出房间,便觉温暖不再,周围在一刹那冷了下来。

他踟蹰着退了半步,驻足在了阳光的边缘。

“不必还了。”

“就当作……”

归林说。

离开时他话没说完,留下的声音也不清不楚,像是无端路过的风,把爱人眼里的光也吹得黯淡。

可他分明不愿轻易离开那间充斥着阳光的屋子,只那一霎,他心间缭乱,连措辞都不能。

傍晚时分,州巳的大部分物件一应被搬到了君山,归林指挥人把什么骑行服护具雪板都分门别类地摆在别墅一层的客厅后就戴上手套开始一件一件的查看。

“雪板固定器有轻微裂口,换新。”

陈延颔首记录在册,“好的。”

州巳急的立马抱孩子似的抱紧了他那块雪板,“不能换,这是我第一块单板!!很有纪念意义!”

“护具磨损严重,换新。”

“好的。”

“不能换,他们跟了我五年了!!”

“这套灰色拉力服旧了,也换掉。”

“哥这是白的!!!!”

“???”

“头盔花色过时了,也换”

“不行!!”州巳打断他,声音又气又委屈,“不能换,这是我第一次开工资的时候奖励给自己的头盔!!!”

足足一个小时,归林坐在书房,陈延拿着文件问归林敲定州巳纪念品们的去向:wps三号仿宋,陈延记了两页a4。

“您要扔要换但州巳不准的,我都用红色字体标注了。”陈延说。

归林点开文件一眼看过去,好家伙,满江红。

看得眼晕,归林后靠椅背支肘揉按这太阳穴,“就三个黑的,下次可以反过来标。”

陈延抿唇,“是……”

正头疼,楼下就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归林没理,隔了一会儿,楼下又传出来像是东西倒塌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归林没理,再隔不两分钟,门外传来一阵唏嘘声后整个房子突兀地安静了下来,归林急了。

“做什么呢。”一面低声抱怨一面起身,归林压着眉目快步推开了书房的门。

“哥,这长江k533模型做得好真!!”州巳正站在书房门前的展台前兴致勃勃地端详着这架微型k533,“真漂亮,尤其是和台座的连接口这里,太精致了。”

“喜欢?“

州巳眼睛亮晶晶的,他点点头,期许地看着归林,“我可以摸摸吗?”

“嗯”归林似乎有些犹疑,却还是答应了他,“随你。”

陈延站在书房,望着归林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州巳在楼下没个消停老板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安静了,他着什么急啊?

想不通,真想不通。

陈延叹了口气,不声不响地从另一道门离开了别墅。

但官宣是官宣,工作是工作,一码归一码,as航司内部会议上,州巳和张有文照样被归林骂得狗血淋头,当天全公司没航班的飞行员都跟着吃瓜落儿,地勤、机务、检查组,也一个都跑不了,一通连坐下来,近一个星期全公司都笼罩着一股令人胆寒发竖的低气压。

张有文本来以为,好哥们儿和老板成双作对,自己就是关系户上加关系,这次停飞自然也是给媒体外界看看,而他的任务只是在家宅着装出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等风头过去就以进修加训做引子,去地球其他某一个角落过段无忧无虑的生活再回来。

完美的计划。

十几万的机票说拿下就拿下,躺在床上,张有文仿佛已经看见冰岛绝美的极光了,忽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点开一看,他额头凭空多出三条黑线,那脸色,可谓是面堂发黑命不久矣。

归林:明早七点,州巳、张有文模拟器集合,下午三点单位列机组所有人航空理论抽查考试,卷面不合格跟着州巳张有文一起加训。

张有文一阵手抖,手机差点砸脸上,点开州巳的聊天框,直接表情包刷屏。

《我一辈子不争不抢,没得罪过你们任何人》

“州巳!你能不能发挥一下alpha与生俱来的能力,今晚把你老婆上到腰疼下不了床,我看他明天拿什么加训模拟器!”

州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张有文的愤懑,可他能怎么办,他也无能为力啊,看着归林从小书房走出来,州巳回信息的手好像过了电,做贼一样把手机塞进了沙发缝隙。

“?”归林只是在电脑前坐得累了,出来随便走一走,倒看见州巳慌乱地藏手机,紧张得不成样子。

“哥!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吃水果,你回去工作吧,我切好送进去。”州巳企图用灿烂的笑容转移归林的注意力。

归林将计就计,回身往书房走,“嗯,吃车厘子。”

“好!”州巳松了口气,不着声色把手机放在家居服上衣的口袋里,去厨房择了一盘车厘子去梗洗净,端到书房。

“甜么?”归林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问。

州巳快走了两步到他身侧,把手里盘子放在书桌上,拿起车厘子喂了他一颗,翻着掌心搁在他唇边准备接核,归林一把捞过州巳腰身,抚上他后颈把唇间的车厘子渡给了他,周四跨坐在归林膝上,他两条腿被办公椅的扶手撑成了一个几近一百八十度的钝角,车厘子含在嘴里,州巳一侧腮帮鼓了起来,吐字不清地说,“哥,让我先站起来。”

“摔不着你。”归林一臂揽着他的腰,锢在后颈的掌微微使力,仰首吻上了州巳,车厘子快被两方唾液浸透了,不知是被谁咬破了皮,深红色的汁水顺着州巳嘴角流了下来,双唇渐分,归林等膝上的人咽下果肉才又道,“舌头。”

舌面被车厘子染成了鲜艳漂亮的红,舌尖稍稍蜷起卷着果核,慢慢探了出来,归林拾起果核,倾身扔去了一旁烟灰缸里。

“舌头伸好,不准收。”

归林从抽屉摸出一个类似乒乓球拍的黑色圆形木拍,单手托着州巳臀部把人抱起来走到客厅,坐在了刚才州巳坐的位置,沉嗓令道,“爬姿跪着,双手撑稳。”

州巳一听,耷拉着眼皮抱着归林撒娇,“哥——我又没犯错误,做什么打我屁…哈啊”

话还没说完,一拍子隔着裤料重重打在了臀肉上,“许你讲话了?”

“学不会一点规矩。”

又是一下,力道更重地打在了刚刚挨揍的地方,“舌头该放哪儿?”

州巳重新把舌头伸出来,侧过身跪伏在归林腿上,肌肉记忆般地塌腰抬臀。

归林小臂固压在州巳腰部,把人下身扒了个干净,刚才被打的右侧已经红肿起来,和左侧完好的屁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见木拍挥落带下的风声,州巳不由得绷紧了臀部,这一下却落在了毫无防备的大腿后侧,州巳疼得哼唧了一声,像小狗一样哈哈喘着气。

“用你狗脑子好好想,这顿打为的什么。”

州巳一阵心虚,招还是不招,招不行,不招也不行,没等纠结出来一个结果,厚重的木拍就一下接一下打在了他裸露的屁股上,每一拍子都给了他较上一下加倍的痛楚,丝毫也不给他缓和疼痛的机会,州巳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快,疼狠了他就开始咳嗽,找机会便要往前躲。

木拍边缘压进会阴缓缓下移,要他敞开双腿,州巳顺从地分开膝盖,清脆的一声响,大腿内侧就红了一大片,州巳泛出了眼泪花,想承认什么,又不敢私自把舌头收回口腔,察觉到归林要继续对他浑身上下最不禁打的地方下手,州巳赶紧把腿给合上,夹住了木拍,归林松了手,由他夹着,另辟蹊径探到他小腹下,盘玩起州巳早就被打湿充血的阴茎。

涎液顺着舌尖滴落,扯出了一条晶亮淫靡的银丝,归林三指拢紧了些,夹握着包皮上下撸动,指甲有意无意滑过马眼,刺激得州巳不住往人手里送着胯,忘了腿间还夹着一个要命的玩意。

木拍掉在沙发上,归林在州巳要射的前一秒收了手,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提踝伸了一条腿挤进州巳腿间,压上州巳膝窝,强硬地分开州巳双腿,拾起木拍抽上大腿内侧娇嫩敏感的皮肤。

“!!!!”

州巳试探扭了扭腰,却被打得更重,没胆子再做出什么带又反抗意味得动作,十几之后,州巳双臂实在撑不住,上身都趴了下去,他侧脸贴在沙发上,伸着舌尖失频地哈气。

打满二十下,归林把木拍扔在一旁,抬膝顶了下州巳小腹,“滚下去跪好。”

州巳两只手先着了地,才慢慢把移动双腿,屁股和大腿内侧强烈的肿胀感令他每每挪腾一点都感觉下半身不听使唤,尽管如此,他还是遂言一丝不苟地跪在了归林脚边。

“说话。”

归林架腿低睑看着他,州巳想了一会儿,直接把罪证递了上来,“我不应该藏手机,还想瞒天过海…”

归林拿过手机,并没有打开看,只睨了一眼州巳,语气平淡地说,“你没必要为了隐藏什么而一脸笑容说那些假意关怀的话,我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你,你想做什么、想约谁,都无所谓,只要你想好后果。”

“不是!”州巳急切地反驳,“不是假意关怀,更没有要约谁!”

“随你。”

“主人,我真没有……”州巳往前膝行两步,想蹭蹭他,还没贴近,头顶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滚开。”

州巳心里抽搐的酸,低着脑袋嘟囔,“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归林哼笑了声,“那你心虚什么?”

州巳,“……”

归林点亮州巳手机屏幕,往上一滑,意外地没上锁,入目便是和张有文的微信聊天框。

【张有文:“州巳!你能不能发挥一下alpha与生俱来的能力,今晚把你老婆上到腰疼下不了床,我看他明天拿什么加训模拟器!”】

聊天框下,还有州巳打了一半的话:包在我身上!明天必然rangtaxiabui…

“必然什么?”归林拿着手机,又好气又好笑,“包在你身上?”

州巳眨巴眨巴眼睛,“我…我其实打错字了。”

“所以呢?”

州巳拿过手机,重打了一遍:包在我老婆身上,明天必然让我下不了床。

“哦,原来是打错字了。”归林非常温柔地对他的失误表示理解,“怎么不发送?”

州巳硬着头皮想,发送就发送,可每一靠近发送键,手指就不听话的往后缩,再抬头,正对上归林审讯一般的目光,“编。”

“继续编。”

“我错了,我不编了!”州巳害怕又要挨罚,抱着人小腿用额头去蹭归林膝盖,归林拎着他家居服的上衣衣摆站起身,阔步往调教室走,“主人我真错了,饶了我吧,主人,我乱说的,我再不敢乱说了!”州巳带着负伤的屁股费力地跟着往前爬,听着调教室的门一声落锁,他一颗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如你所愿。”

第二天确乎是没有加训的,因为州巳到底凭一己之力把归林留在了床上,然而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两天以后,加训计划如期执行。

加训的日子充实又刺激,张有文无数次生出了摆烂辞职躺尸的想法,州巳无数次在下训之后去张有文家给他做心灵疏导,今晚张有文又点外卖叫了一桌子好饭好菜,州巳实在没胃口,想着再劝一劝,“有文呐,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你两年前不是还有当机长的梦想呢吗?”

张有文一边有滋有味地吃着,一边真情实感地,草抹眼泪,“哥,我什么时候遭过这个罪啊,那旋转陀螺都要把我转吐了,真当我是超级塞亚人呢,及格就得了呗,非要一直转一直转,我真破防了,你老婆怎么搞针对啊?”

“唉,有文,也不是针对,我也转啊,我”话没说完,张有文义愤填膺地打断了他,“那我和你能一样吗哥,我们能一样吗?你什么身体素质我什么身体素质,复训模拟机,我一天能坠机坠八次我,你说林教ptsd,我就没ptsd吗,我难道不要精神赔偿吗??肯定是归林和我爸告了什么状,我爸他到现在都没给我这个月零花钱,哥们儿现在一直吃老底呢!”

这时候州巳的手机微信响了,是归林打来的语音电话。

“喂,哥。”

“几点回家?”

州巳看了眼时间,“大概九点多吧,我在有文家吃饭。”

“张有文?”归林笑了声,“你这是兼职抚慰犬去了?他要辞职?”

“嗯。”

“可以,他明天不用来了,具体我会和他哥联系。”归林直截了当地说。

州巳一听急了,“哥,不行,这不行。”

“放心,跟你打赌,他回去看数据不到半天就得回来扯你裤腿,当心被他扒了裤子,你把手机给他。”

州巳递了手机给张有文,张有文看着是归林都不往耳朵边儿贴,“林教,州巳他吃饱我就给送回去,你别担心啊。”

“回首都的机票公司报销,你也不用交辞职信,我这边口头批了。”

张有文诧异地看着州巳,“啊?林教?我不回家,不是,我不辞职。”

“张靳明说了,如果你辞职就回家找他,我需要负责把你安全送到。”

张有文干笑着,“林教,我不辞职了,我刚才喝多了。”

归林阴阳怪气地说:“醒这么快,喝的假酒?”

“林教,那个,我刷碗去了啊,你俩聊,你俩聊。”

张有文也不管归林话说没说完,把手机扔给州巳就去旁边开放式厨房打开水龙头,装得有模有样。

州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以至于张有文变脸比翻书还快,后来想想归林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接过手机,憋出一句,“哥,你也是不想看数据吗?”

“嗯?”归林呛了一小口茶,“咳…没事了就回来,我还没吃饭。”

州巳和归林闲扯两句后挂了语音,转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没个正形靠在冰箱门前的张有文,“不是吧张有文,你小子,林教三两句,比我哄三四天好使?”

张有文生无可恋望棚顶,“如果辞了职就要把我遣送回家,那我宁可给航司当牛做马一辈子。”

州巳穿戴好准备走,一听这话,直线拐了个弯,故意从张有文身边路过,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故作忧郁的戏精,十分默契地配合他演出——只见州巳抬手一挑张有文下巴,压着声音煞是深情地:“出生在罗马,长大当牛马,少爷这遭遇,真是挺招人疼的。”

张有文翻了个白眼,把州巳推到了玄关,“去你大爷的,您可别贫了,心里头不就挂着那姓归的孙儿吗,去去去,赶紧颠儿吧。”

州巳一手搭在门把上,憋着笑瞅他,“这么急着赶我走,是要找谁去啊?”

“找小蜜!”

南湖工业园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里,七八个亲信码数一样在办公桌前站了一排,陈延立在归林旁侧,翻查着飞行记录分析,“假使雷劈只是偶然,那么州巳驾驶飞往的那架飞机本身就有问题,地控指挥as1077在空中盘旋,致使飞机耗尽燃油,机组错过备降其他机场的时机。所以,美航局以配合调查为由将机组强制留在两个月,是怕您发现他们这些小动作,等尾巴清理完了之后才给了一个敷衍的结果把人遣送回国?”

“美政府操之过急,我原本还猜不到他们头上。”归林有些心不在焉。

陈延皱眉不解,“既然他们已经公然同林氏对立,又怎么能让机载监控回到我们手里。”

“长江k533机型特殊,为保证乘客隐私,仅在驾驶舱门监控系统装有三个摄像头用于确保航空安全,且只监控,不录像,驾驶舱内更没这东西。”归林解释说。

“那道歉会上的视频是?”

“ai全息投影合成的罢了,前几日你还在休假,就没有及时告诉你。长江公司三年前提出改装驾驶舱内监控系统的提议,以便各航司能更好的遴选优秀机长,但这遭到了一大部分业内人士的反对,拖沓两年,最后不了了之,改装过后的k533机型贬值严重,各大航司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却争先抢购,as1077便是同批改装机,半成品的驾驶舱监控系统像是一个电路模型,未配备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

“所以…”陈延思考了片刻接上话,“多亏这个电路模型,我们才能钻到这个空子,用监控去堵媒体的嘴?可faa会不会揪着不放一查到底?毕竟我们摆上台面的东西算不得合法。”

“他们正愁没有嫁祸于人的机会,要么卖林氏一个面子,让中军方当替罪羊;要么撕破脸,给中军方和林氏修一个重归于好的台阶下,是你,你怎么选?”归林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沉着面孔摆弄手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羁留整整两个月,我没有得到一点有关as1077的cvr被销毁、机身被拉到飞机坟场的消息,本部这里里外外,都不干净。”

众人听得心里打鼓,归林并不怎么管本部的事,但这三年屈指可数他露面那几次,俱是集团清理叛徒之类的场合,大家都把他当成了报丧的乌鸦,传的神乎其神。

尤其这回,事情直接冲着他来,道歉会结束后,上头就开始纠察卧底,本部大洗牌,归林一身黑西装往办公室里一坐,谁见着都打怵。

几名亲信都怕事情出在自己手底下,提心吊胆地等着归林发话,接下来是要查谁,还是要做掉谁,有一个显眼包还当真急的出声去问,“林总,有事儿您说,我马上派人去结果了这孙子。”

这显眼包不是别人,正是林氏本家负责香港方面道上生意的庞振华,年逾花甲的人了,须发皆白他满不在乎,却成天花衬衫大钻表,打扮得总让人以为这老头要和街边的马仔比比潮流。

“得了吧滑叔,最有问题的就是你们香港九龙那一块,”杨全莘耸耸肩,手里金貔貅手持一扬,扬颔瞟了眼庞振华,“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

他开口闭口一嘴阴阳怪气的娘们儿腔调,庞振华听得闹挺,在场这么些人,就数杨全莘嘴最碎,正逢洗牌的节骨眼上,他讲人有什么都不能讲人有问题啊,再说后话,他骂人没什么也不能骂人没金刚钻啊,真是太过分了!庞振华老气横秋地哼了声,满脸的皱纹都压在了嘴角,“就你没问题,黑龙江那场子多久了还盘不活呢?怎么,本部支过去的预算全喂猪了?”

“滑叔,您消消气,自古以来貔貅都是只进不出,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康时凤目含笑,明显是看热闹拱火不嫌事儿大,给这边添完柴,又转那边扇风,“莘莘,你也是,今天这口红颜色都嫩出水儿了,讲话倒刁?”

杨全莘顺势就往旁边短发女alpha怀里一委,“哎,好姐姐,我就说江浙沪出渣男吧?上回你还说他长得像那个男明星,孟什么来着,哦,孟与,人孟与出道十几年一条花边新闻我都没听说过,哪像r康,处过的oga比老张家那小儿子还多。”

“腿折了么?”苍依扯着杨全莘头发把他从怀里揪了出来,“站好。”

“张有文再不济念的也是个美本,记得他成人礼还说誓要成为华尔街金融之狼,怎么这两年跑航司开飞机去了呢?”康时说完,又拉着杨全莘手腕饶有兴致地欣赏他新做的美甲,“就快过年了,整的这么素净?你怎么不做个红的?喜庆。”

杨全莘没好气地收了手腕,还象征性地拍了拍灰,“你可别惦记人有文啦,老牛吃嫩草也没你这么吃的,整整比人家大了八岁不说,还一身的英硕味儿,这写了七年essay的手怎么敢碰人家年包百来万的胳膊腿儿?”

“?”康时大吃一惊,“航司年包才百来万?这活张有文他也肯干?”

庞振华弹了康时一个脑瓜崩,“闭嘴,我年轻的时候做服务员,哪有什么年包,碎了一个盘子,直接被雇主月抛。”

七八个人热火朝天地你一言我一语,归林仄眉抬头冷冷扫了一眼,立马有效降温,身边一安静,归林福至心灵,指尖跃动,在手机上打出了“想吃抹茶千层”给州巳发过去,州巳那边回复了一个萨摩耶点头的表情包,“好,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吃的呀”

归林想了一会儿,打出个菜单发了过去,底下的几个人更紧张了,刚才归林那一眼的余威未散,他们只敢眉来眼去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在干嘛,他在打卧底名单吗?

办公室静得不像话,只有归林哒哒按键盘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归林好容易放下手机,众人正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归林一看,是耶耶打来的电话。

州巳:“哥,你几点回家?我买完菜回去直接做饭了?”

归林抬腕看了一眼表,“嗯,做吧。”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苍依出声了:“老板,做谁?”

州巳:“哥,我还买了只帝王蟹,想吃蟹肉烩饭还是清蒸蟹腿?”

归林八风不动地喝了口茶,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说:“蟹腿吧。”

苍依捞起大衣披身上,那架势好像领了任务就要走,“卸腿是吧?姓名地址照片给我。”

归林挂了电话,点开手机上州巳发过来的帝王蟹照片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卸它的腿,地址静昂区银泰地下一层盒马超市水产区。”

苍依:“……”

好像是杨全莘先憋不住笑的,但他又不敢当着他家alpha的面嘲笑她,于是使劲使劲地扣着康时手背,康时皮笑肉不笑,掐了他后腰一把。

“噗哈哈哈哈哈…姐姐,我不是笑你,哈哈哈哈。”

“老板,没任务的话我和杨莘有事先走了。”苍依扫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同归林告辞后就拎着杨全莘后脖颈率先离开了,正赶上林戟阔步进来,他看着杨全莘要死不活的表情啧了两声,惋惜自己来得晚,戏都唱完了。

“怎么都聚在这?散了散了,弟弟,你也下班吧。”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林戟站门口看这一个一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归林也不例外,他人在这里坐着,心早就飘到州巳身上去了,不等坐上车,就给州巳打去了视频。

“提前下班了,我去接你。”

“好呀,哥,今天超市人好多。”州巳戴上耳机,一手推购物车,一手拿着手机,“诶,我看见卖牛排的了,”他把摄像头调转过去对着一冰柜的牛排,“哥,你看哪块有眼缘?”

“中间那列第四个,第五个。”归林饶有兴致地看州巳直播购物,两块牛排被装进购物车,又开始以一种从下往上的新奇角度观察州巳清晰的下颚线。

“迷迭香、迷迭香,你在哪”

归林不理解州巳怎么逛个超市也会碎碎念,但莫名觉得实在很可爱,“我在你身后看见秋葵了。”

“啊,”州巳赶紧回头,过去拿了一小盒,“差点错过了。”

“家里好像没有黄油。”归林说。

州巳推着购物车拐了个弯,“我这就去买。”

归林瞄到他经过酒品专区,随口问,“你会调酒么?”

“我只会喝酒。”手机忽然靠近脸,近到归林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但是为了哥,我可以去tiktok速成一下。”

归林不经意笑了,“这是预备拿我试毒呢?”

“我怎么舍得?”

采买告一段落,归林还有五分钟到,州巳结账后拎着购物袋上到商场一楼准备出去,才下电梯就脚底抹油拐进了agvpista。

“这个盔是七十周年纪念款?”州巳看着摆在店面中央的白色全碳纤维头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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