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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热亦是他的昨日(蛋)

 

鞭打人也是一件力气活,顾允心里想。

反而是这个被打了一顿、屁股里还含着足袋的人,像是没事人一样,手臂很稳当,就那么一端,就把他抱起来了,接着还放了热水替他擦洗身子。

顾允发觉自己现在连抬臂都费劲,擦洗的快慢完全由师尊的速度决定,他只能靠坐在浴桶边上。浴桶不过半人高,他的头无处可靠,师尊来回走动,黏答答的腿根在眼前晃来晃去。热气蒸腾,熏得他眼皮绵软,止不住困意,偏偏师尊不许他睡,连他闭眼闭得久了些都要晃他身体,逼着他吃了好些药丸。

继痛觉之后,顾允干脆将味觉也屏蔽了,面无异色地用了药。然而躯体的耐久度有限,往口中送水时,还是发生了一件令顾允决定彻底脱离躯壳的意外。

他的胳膊突然不听使唤,茶碗脱手直直坠进洗澡水里,砸在他的大腿上。

因他上身有伤,水放得浅,才没过胯骨,这瓷碗几乎是直接地砸在了他的腿上,再磕到盆底,倒是没碎,只溅起了水花。

丸药正缓缓从嗓子眼滑到食道,还未落进胃里,顾允皱眉按住胸口,努力地吞咽几下,另一只手去捞掉在水里的茶碗。

哗啦——

师尊弯腰将茶碗捞了出来。

顾允的手才伸到一半,而且此刻正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砰——

茶碗用力砸碎在地上,一串碎响,师尊的呼吸声变得深重,眼看着是要发火,一只手已经伸到顾允脖子前面来了。

这具躯壳用得实在不利索,此时不昏,更待何时?顾允眼睛一闭,将灵魂抽了出来。

久违的敏锐与自由充盈着他的灵魂,顾允毫不犹豫地离开小世界,回到自己的空间。

淡银色的灵体海鸟似的绕床盘旋了几圈,一头扎进被子里,又振翅跃出,如同一尾银亮顺滑的飞鱼。

破碎的银光像浪花一样溅开,无声的热闹。这样玩了一会儿,飞鱼最后一次扎进海面后不再跃出,被子中间鼓起一个卵一样的包。

顾允一把掀开被子,闷得发红的脸庞上扬起兴奋的笑。

在感官残缺的躯体里住久了,他几乎习惯了那种迟钝感。

双脚迫不及待地伸出床沿,一双洁白的棉布拖鞋立刻出现在脚上,朝空中一蹬,顾允矫健地弹起,稳稳站到了床边,快步走到柜子前。

柜子是纯白的,占据一整面墙,从地板到天花板,从这头到那头。

穿着棉麻睡衣的青年站在柜门前,眼睛亮亮的,头发因为在被窝里滚过,蓬松而柔软地乱翘,有种仿佛孩童似的快乐。

刷啦——

他随便地推开一扇推拉门。

一千只或者更多的眼睛睁开,朝光亮处投来目光。

密密麻麻的许愿瓶陈列在纯白的背景中,统一规格的圆形玻璃瓶,瓶口塞着木塞子,装着不同款式的、手指长度的男人。不同的瓶子以不同颜色的夜光丝点缀,还有一些放着纸折星星和许愿纸卷。

顾允扫视着他的战利品,最后挑中了这一屉中从上往下数,化成烟,化成灰。残热亦是他的昨日。

星玉仙尊以眼量度床上的人,仿佛那是一头从未见过的怪物。

朱红小阁四面通透,淡竹青色的纸窗透着暖黄的烛火,内里摆设寥寥,一顶石钟,一柄石杵,一尊祖师爷的石像并一方摆着香炉酒盏的石案,案前两个烟黄的旧蒲团,除此之外,就是照明的高烛了。

几点暗黄的光点映在顾允漆黑的瞳仁,在他的面前,一双素白的袖笼着素白的手,整齐排列的手指头严严密密的拢在一起,稳稳当当地捏着三炷细细的香,香的顶端是三点微弱的亮光,正星子一样缓缓坠进檀色的香炉里。

火点端头放出缈缈的香烟,下沉,下沉,如水流一般浸入空气中,乳白色的烟迹圈圈漫行至身前,顾允往后躲了躲。

他已经被就地锁住,锁在祖师爷塑像的石台下,胳膊往两边拉开,好似在以背面环着祖师爷的双脚,腰后竖垫着一枚蒲团。

星玉仙尊的身影在烟雾中朦朦胧胧,将香敬上,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没有动,仰头凝视着祖师爷脸上的肃杀和威严。

祖师爷手举宝剑,剑尖上挑,双脚一前一后牢牢站立,整尊石像由刀剑劈砍而成,粗粝而生动,剑意凛然,良久,星玉仙尊缓缓垂首,八风不动的神色慢慢漾开恶意。

祖师爷那前伸的一只脚面上铺开浓黑顺滑的布料,上面用最细、最轻、最舒服也最贵重的线绣着十二色纹章。星玉仙尊从那袖上的龙凤看到肩头的日月,再看到顾允一动不动、朦胧昏暗处玉石一样的脸,一抚身站起来,抄起烛台,跨过香案,弯腰照亮了顾允的脸。

顾允感受到了火焰的热度,脸颊上的一小片皮肤都开始发烫。他恳切地说:“别用鸣礼钟,别叫人。”

星玉仙尊冰凉的手指碰上他脸上红红热热暖玉一样润手的肌肤,将烛台搁在一边,边摸边问:“信之,如今你可知悔?”

顾允感受到那几根指头在脸上滑动,一圈圈回音涌过来,仿佛在讯问他一样。星玉仙尊并不指望他的回答,甚至于不指望他有何反应,只要摸着他憔悴温柔的脸便心满意足。然而顾允出乎意料地一抖,沉默的眼眸忽然萌生了强烈的欲望,目光以极沉的分量,反过来凝视星玉仙尊。

顾允久违的神采令星玉仙尊又惊喜又纳罕,眼睛吸在顾允脸上,弯腰不受控制地贴近触摸,手指描摹他冕旒下的眉眼,那烛火燎了顾允鬓角的几根发丝。

顾允一动未动,全心全意倾力答道:“允,亦尝扪心叩问。自忖平生或多有错处,总出于力有未逮,非我之过;凡涉宗门师父之事奉,更呕心沥血,未有不尽心竭力之时。”

连日困锁私闺,病痛折磨,日日夜夜空望着窗楹与帐顶,身体承受亵玩与狎昵,再简单的人也会变得敏感多思,何况顾允本来就惯于劳心。

他久病空耗的肺腑早已结出一团又一团的疑问。

就像这烛火,杀不死他,却逼到他眼珠前,恒久地烤着他,让他活不痛快。

他已问过自己百遍千遍了。

“……故思来想去,不知从何悔起。师尊,请您教我。”

为了他自己,顾允也势必要将这问话抛回去,之后是生是死,都是后话。

师尊的神色仿佛是被撼动了,漆黑的眼眸闪烁几下,贴在他面上的手指慢慢屈起,轻轻地拭了一下他的眼角,然后震撼又扭曲成恨毒的怒火,随着俯身的动作朝他倾泻过来。

下身被一把按住,粗暴地揉捏,他无从闪躲,手臂也不能遮挡,吃痛之下只能拧眉抿唇,好在师尊只发泄地用力了几下就松手,冷冷地站直身子俯视着他。

“不如就从你让那骚货吃你奶头开始悔起。”

顾允一怔,师尊已经转过身抱起玉杵,他连忙抛却了愁情,高声求道:“师尊!别叫人来,有什么弟子受着便是!”

星玉仙尊并不回头,顾允急道:“若师弟一人看着还不够,师尊大可多叫几人来,无需动用鸣礼钟。”

星玉仙尊站定,举起碧绿的玉杵。顾允的声音愈发低柔诚恳:“弟子不求师尊怜惜,只求掌门为宗门计。青锋传承已有万年之久,鸣礼次数不满双手之数,求掌门——”

鸣礼钟有舌不言,是为君子钟。

浩瀚的召感圈圈荡开,洗刷过每一个途经的生灵,从灵到肉。

万籁俱寂中,顾允愕然地看着白衣仙人毫不迟疑的动作,身体在鸣礼钟的冲刷中一阵阵颤抖。

钟动过三,顾允面色苍白。

“师尊,够了。”

然而星玉仙尊没有停止。

远处破空之声隐隐传来,顾允的手腕抽动起来,扬声道:“师尊,求你!”

白衣仙人双手抱杵,怀中莹莹生碧,悠悠然送身,又是一动。

昏黄的灯火流过寒光闪闪的银环,顾允额角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数到九,那道雪白的背影不动了,顾允双目眨也不眨,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舒一口气。

星玉仙尊回头望他,忽的含蓄又洋洋得意地一笑,继续的撞了第十下。

顾允脸上的表情叫他更开心了,他就这么半回着身子,玉杵又轻又快地送了两下。

顾允声音发哑:“你疯了!”

整整十二道钟声。

常年主持事务的宗门子弟自不必提,宗内养着的武道巨擘、云游历练的闲散门客也还罢了,都是些明面上的、世所熟识的角色,连长年隐世、参悟飞升的老怪老道都将不得不破关而出,遑论那些青峰交好的、或者只是欠下人情不得不还的大小门派,都将循声而来,赴此一战。

什么战?青峰宗危急存亡之战。

这就是十二道钟声的意义。

远远近近的破空声来回地叠满了白玉台,以顾允的修为能体察到的气息已有千百之数,若从云上俯视此地,便能看到众星拢聚,大地各处有千百奇兵身随召动,宛如流星射月般,荟萃一台。

台上无数的破空声反复迭宕,合成一段肃杀的战曲。

顾允僵硬的脊背反而缓缓放松下来,热意攀升,他开始感觉到冷汗贴在衣领后,面上浮现出了离奇的笑意。

事已至此。

他不顾别人听见了:“单是为了折辱我,不必搭上整个宗门。”

什么香艳的、师徒乱伦的丑闻,这是九州动荡,天下大乱!

这些来救急救亡的得道高手……

被他的师尊,狠狠地耍了。

顾允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恳求,仰着脸慢慢分开双腿,低声虚弱道:“弟子必百依百顺,听凭师尊处置。”

星玉仙尊立刻跪到他腿间,将他从胸到胯用力摸了过去,隆起的手心好像嘴一样有着奇怪的吸力,贪婪得几乎要把顾允整个吃进去。等手掌离开时,顾允的衣服还是一片平整,内里的皮肉却被嘬了个遍。顾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目光柔软平和,连忍耐也看不出,仿佛还有些享受似的,师尊手掌“咬”到哪里,他便挺起哪里供他体验,脸颊红红的一直看着师尊。

不过摸了他半刻,星玉仙尊三回哆嗦着掐软自己的鸡巴。

星玉仙尊突然起了接吻的念头,于是舔了舔顾允的嘴唇,顾允立刻张开了嘴。星玉仙尊胸腔中隆隆鼓噪,只恐白玉台人人都能听见,连忙将自己的胸腔嵌入顾允的胸腔中,好借他的心跳掩饰一番。他迫不及待地要亲吻顾允,然而不等他吻下,那嘴唇中竟然伸出一截舌尖,上扬着吐在空气中。

星玉仙尊的脸比顾允更红,连着脖颈也是红的。他盯着那舌尖,只是一截普通的舌尖,只是吐出来的舌尖,只是顾允的舌尖——竟然仿佛精怪勾魂摄魄的长尾,圈走了他的神志,让他忍不住地立刻含了上去,让他夹紧双腿不断战栗,让他素白的双手都从白袍底下伸进去,一起掐着跳动的鸡巴不放,才能制止鸡巴尿眼喷出精液。

顾允的顺服竟然如此甘美,如此完满,塞满了他灵魂中的空洞还绰绰有余,品尝起来简直像是流浪的乞儿吃到的第一餐佳肴,他早就该这样了——他竟然从前从未享受过如此极乐!他从前都在干什么?凌辱,虐待?哈!

这才是顾允应当有的美味,这才是最好的、最爽的报复。哦,信之,他一直藏着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他有多么可爱,但信之,现在还是叫为师发现了……

星玉仙尊的后头全湿透了,淫水都流到了膝窝,朝小腿继续滴落,他几乎想就这么做下去。

这时,顾允听到了白玉台传来的骚动。

他的舌头被师尊含着,吮出啧啧的水声。

顾允用催促和恳求的眼神看着师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师尊痴醉在他身上,一味地讨肉吃,他动了动肩膀想把师尊从怀里挤出去,师尊却挺起胸膛迎了上来。

顾允来不及纠结太久,轻轻咬了咬师尊的舌头。

星玉仙尊半闭着的眼睁开,兴奋地缠吻顾允的牙冠和牙龈,探索得更深,止不住的喘息从唇齿间泄出。

然后返回他们的耳边。

顾允的心底一片寒凉。想象中各路英雄豪杰猜疑的眼光则是灼热的,烧着他的脊梁。

星玉仙尊眯着眼睛蹭他,发现他始终没有勃起,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停下了亲吻,专注地想让信之也快活起来。

顾允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仓皇地闪躲。

他没料到师尊竟然淫欲烧心至此等地步,为了快活而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顾。

白玉台的骚动越来越大,不过碍于青锋宗的权威,暂时没人说话。兵戈与衣料摩擦声,却清晰地显示出人群的躁动。

躲了两下之后,星玉仙尊终于回忆起了当下的情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尾还带着情欲的红,双手紧紧捏着鸡巴,神色已恢复了冰冷和阴狠,严厉而痛恨地审视着顾允。

顾允冕旒底下深而俊的眉眼无辜地凝望着他,蹙起的长眉蘸满无声的催促,眉心间缀着一滴摇摇欲坠的汗水。

那五色的珠玉在刚刚亲吻中硌在两人之间,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或者不适,反而爱惜地蹭了蹭,让那它们滚在他的额头。

他的鸡巴还在流水,高高翘着,软不下来。

他的臀眼正饥渴地留着口水,贪婪收缩。

他已经无法再掩饰,他的全部身心都渴望将顾允吞进,让信之一直、永远那么纵容他,填满他,好弥补前生的过错。

而顾允,从头到尾没有硬过。

此时此刻,顾允的目光中没有狎昵,没有温存,只有焦急和恳求。他甚至能读懂这双眼眸要说的话。

哪怕是假装这是一场误会,是一场戏弄,惹天下豪杰一怒,总比叫他们来看师徒二人脱了衣服滚在一处要好。

这样真切生动的眼神,让他清晰地发觉,之前顾允的温存享受,全是装的。

顾允这次是位声满朝野的宰相。

他相貌堂堂,聪慧机变,做事利落,简在圣心。他是当朝皇帝一力破格提拔上来的宠臣,他是太子敬重有加的长辈。

他也是此时此刻,把中了春药的皇太子捆到府内玩弄的,试图把一国太子调教成胯下性奴的宰相。

顾允:这个身份妙啊。

原身刚派心腹把太子掳回来不久,还没去看过他,只让人把殿下绑到了自己床上,打着慢慢开苞的主意。

这太子确实适合慢慢地、仔细地开苞,他平日温厚有礼、举止有度,乃克己复礼的典范,不仅如此,他少时还在寺庙里潜心礼过一阵佛,从此愈发远离了凡尘俗世,眼里心里只有家国天下,没有私情肉欲,要不是占了嫡长的身份,这太子位置怕是坐不稳当。

顾允回到房里,就看见一段衣衫迤逦着从床上,拖到地上,被捆在床上的人被长长的乌发遮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出他修长的身形,沙哑得跟粗陶一样的声音:“救孤…唔……放了孤……”

顾允先到镜前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确认是自己可以接受的类型,才转身走向床榻

“别叫了,省些力气留到后面吧,”顾允轻笑着,坐到床榻旁,神态自然,“所以殿下还是别说话了。”

“唔……”凌玉恒被掐着脸颊抬起头,手巾强硬地顶开他的双唇、牙关,塞进他的口腔。

“嗯,果然安静多了。”顾允无视了凌玉恒震惊而心痛的眼神,满意地笑了,“臣会好好疼殿下的。”

唔……他该怎么享用眼前的男宠殿下呢?

宽肩窄腰大长腿,面容隽秀,气质端方优雅,眼神沉稳凌厉,一身锦衣华服却因挣扎而凌乱。

啊呀,真是诱人。

内力被封,四肢无力,手脚遭缚,连嘴也被封上,白皙的手腕勒得发红,高举双手的姿态脆弱无力,神态却又冷硬又强势。

顾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隔着衣服按他的胸膛。

他眸子凝着冷冽的怒火,那令他神魂颠倒的红润双唇被巾子撑开,口涎从他唇角流下,濡得他双唇更加丰润而色气。一贯衣冠楚楚、端方有礼的凌玉恒被塞着巾子有话说不出,唇角被自己的唾液弄得湿漉漉的,高举双手被捆在床上的样子,看起来旖旎动人。

想要他哭,要他叫。

“这眼神太带感了,保持住!”顾允赞叹,手掌游弋,丈量他的腰身,“殿下的眼睛生得极美,生起气来别有风情。”

凌玉恒咬牙,将头偏向一边,强忍着他的上下其手。

右手撑在他的胸膛,左手一寸一寸地摸索着,从面颊开始,拂过修长的脖颈,在精致平滑的锁骨上逗留片刻,又滑向结实的胸腹,一只手捏着他锻炼得形状诱人的胸肌,另一只手探向大腿内侧,在那从未被挑逗过的禁地来回摩挲,那只手正一点点向上攀着,慢慢靠近了腿根……

凌玉恒呼吸慢慢开始紊乱,双腿挣扎着想并拢,却被绳子牢牢地捆在两边,那手近乎恶劣地侵犯着他的双腿之间,几次要碰到那地方,他用尽力气躲开,顾允便十分配合地假装被躲开,只在他腿根处勾一下或摸一把,叫他升起被玩弄的耻辱感。

“啧,你的心跳得好快。”顾允低笑,按了按手下有力跳动的胸腔,“这就兴奋了吗?”

凌玉恒脸颊绯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一双凌厉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发出愤怒的声音。

他猜太子殿下在骂他,但是他并不在意。

这可怜的任他享用的小羊羔,鉴于他接下来要遭受的,他决定宽容地原谅他。

“殿下真可爱呢。”

顾允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

凌玉恒漂亮的面颊泛起红色,呼吸也开始急促,双眼盈满生理性的泪水,胸膛剧烈地起伏。

顾允隔着锦衣抓他的胸,捏住挺立的凸起拨弄拧玩,感受他仿佛垂死挣扎的无力的抗拒,玩够了松开手,那玉一样的脖颈印上了红痕,喘息声大了起来。

顾允双唇覆上他滚动的喉结,伸舌舔吻,发现凌玉恒因他的动作而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调笑:“殿下这是想要了?”

他干脆钳住喉结咬下去,咀嚼似的压迫脆弱的喉管。喉结一向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凌玉恒最致命的地方被叼住,仿佛性命都被掌控,人的本能使他忍不住想闪避,顾允却牢牢咬住他,叫他无法移开,顾允甚至过分地叼着他向上,迫使他扬起头,将优美的脖颈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凌玉恒尽力地扬起头,将脖子送到他嘴下,使敏感脆弱的喉结免于被拉扯,姿态宛若将自己全部献上。

顾允看着他在他身下被全然控制住的样子,愉快极了。

凌玉恒原本就中了药,还苦苦支撑着迎合他,身体已经开始颤抖,齿间的喉结也滚动震颤着发出低哑的声音,一双凌厉的眼睛仍强瞪着他,却在这凄惨的处境中显得有些好笑。

顾允弯了弯眼睛,恩赦般松了口,他一下子跌回柔软的床褥上,被顺势压倒,颈窝被啃咬,身上也被到处乱摸,他仅剩的一点力气都已折腾没了,又被压着作弄,强行挑起情欲来,隽秀的眉紧蹙,双颊绯红。

他正努力压住下腹的火热,却见自己的腰带已被他扯开,露出一大片皮肤。

白皙如瓷、细腻如玉的胸,左边的乳头是淡色的,小巧而粉嫩,右边的是深色的,肿大而艳红——被顾允掐的。

“身材不错嘛。”漂亮的肌理让他几乎想吹口哨,顾允无视凌玉恒羞恼的挣扎,将他的衣领拉得更开,摸上白皙的胸膛。

指尖的触感美妙极了,蓬勃的少年气力蕴藏在形状漂亮的肌肉中,质感结实而柔韧,触手之处如丝一般光滑。偏他肌肉紧绷,故意叫他戳不动也捏不动,顾允不想把人太子的胸捏坏,也不急,心想,有他软的时候。

顾允照他胸上扇了两下,把太子殿下扇得惊怒交加,那剜向顾允的眼神如刀般凌厉,恨不得瞪得他羞愧而死。

顾允当然不羞愧,甚至狠狠拧了把他的乳头。

凌玉恒倒吸一口气,向来洁身自好的他哪里被这样淫秽不恭地对待过!他打定主意不让他得逞。

他想起曾在寺庙中潜心礼佛的日子,想起大师教给他的经文,决定默诵经文以清心。

他挪开视线,不去想此刻的窘状,尽量让意识游离于身体之外,屏息静气,心里默诵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嘶!

脑海中的经文才开了个头就忽然断了,盖因左边的乳头被他咬在口中,那墨一般的长发散在他身上,细细碎碎地动着,勾起痒痒麻麻的电流,流窜在他身体里。

不——他不能!

胸口被唇舌占领,双腿之间被他的膝盖强行插入,一点一点向上顶去,最后紧紧顶住他的会阴,他甚至对准那里狠狠撞了撞,刻意羞辱他,好享受他那含着屈辱、压着快感的诱人神态。

诵到哪里了?凌玉恒竭力想着,力图使混沌的大脑清净下来。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不异色、色即是空……唔……

一边被牙齿轻轻咬着,热气撒在那里,灼热得发烫,另一边忽然被捏在手里。

啊……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啊、啊!

一边茱萸被吸在口中,那力道凶猛,湿热的粉舌粗鲁地拨弄,甚至在舔吮时以牙齿啃噬拉扯。另一边的茱萸不意外地被他捏在手中玩弄,乳尖被玉指拉起搓弄,松开后又委委屈屈地弹回去,接着又被两根指头夹住,又碾又拽,时不时将那突起深深按进乳晕里,等它弹性十足颤颤巍巍地重新立起,又是一轮新的亵玩。

快感和耻感太过汹涌激烈,一贯克制他难以承受这凶狠的进攻,默诵佛经的脑子晕晕乎乎。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嗯、啊……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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