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位先生,跟他以前服侍过的那些少爷都不同
不许人家靠近的是他,让人家近些的也是他。不管他怎么羞辱,夏佑都是乖乖照做。洛川头回发觉欺负一个奴隶也能这么有趣,没事找事的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指了指墙边的工具箱:“闲着也是闲着。去,挑几样戴上给我看看。”
夏佑下意识就抖了抖身子,箱子里的工具没一件是轻松的。他也不知道先生喜欢看什么,便先随手取了一对有着锋利锯齿,还坠着沉重大砝码的乳夹给自己戴上。娇嫩的乳头瞬间就红肿充血了起来,甚至渗出了血珠。
夏佑怯生生的偷瞄了先生一眼。洛川却是觉得一直盯着人家看好像不太合适,便一边吃饭一边假装翻着手机。
夏佑咬咬唇,又拿起一根戴着长长狐尾的按摩棒。先生心情不快,他也不敢给自己做扩张,转了一下身子,对着先生一手掰开臀瓣,一手握着那尺寸可观的按摩棒硬往后穴里塞。干涩的肠道被强硬破开,刚结痂不久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很快就浸出了血液。但也因为血液的润滑,按摩棒被他咬着牙直接插到了底。
洛川不知不觉也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他放下筷子才将目光重新落到夏佑身上。以前也常见到奴隶,少年时期在龙鳞台住那两年身边也有不少伺候的奴隶。可大概是他不喜欢“家里”的氛围,也可能是那会儿太小,对于那些奴隶,他从未仔细去留意过。而今这个才算是第一次真正与一个奴隶生活在一起,他发觉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夏佑忍着疼痛,双手将遥控器奉上。洛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遥控器,不明所以的胡乱摁了两下。结果刚摁下,就见夏佑身子一僵,弓了弓身子,一脸隐忍的模样。
洛川挑了挑眉,隐约听到了嗡嗡的声音。他颇有兴趣的欣赏了一会儿,就看夏佑很快就跪不稳当了,软绵绵的趴在他脚边,一身都发红起来。薄薄的汗浸满全身,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唔…先生…”夏佑体内原本的春药就没解,这会儿再一被挑逗,浑身难受的直战栗。他有些神情恍惚的伸手抓住了洛川的裤腿哀求。
洛川挣脱开他的手,干脆是一脚踩上了他的脑袋,迫使他上半身压得更低,屁股翘得更高,那狐尾垂在股间晃荡,别有一番趣味。
“我说了不许用这恶心的称呼。”洛川不满地加重了两分脚上的力道。他真想问问这贱奴,是不是对着谁都可以摇尾卖乖,谄媚的喊先生?
夏佑整张脸都被压在地板上,鼻子都扁了。呼吸变得困难,脸和脖子憋得涨红。
“唔…对…不起…啊…”夏佑刚养好的手指抠了抠地板,纠结了一下,壮着胆子换了称呼:“贱奴…错了…主人…息怒…”
他的心忍不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他喊过袁明徽五年主人,也喊了候玮半个月主人。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称呼有一天会有不一样的意思,当他喊出口的时候,会充满了希冀。
洛川不置可否的依旧踩着夏佑的脑袋,只是略微松了松力道。随即把桌上的残羹剩饭全倒在了地上。许久之后,当他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他还是解释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排斥这个称呼,甚至莫名其妙的心情好了一些。
夏佑饿慌了,忍受着身下汹涌难耐的快感和头顶的压力,艰难的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倒是有点儿狗样了。”洛川觉得自己对这奴隶的的态度很别扭。既觉得鄙视不屑,又起了几分捉弄调教的心思。一个人的生活过久了,有个可以偶尔逗乐的奴隶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关键是特别解压,他觉得困扰他一天的工作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心情好了不少。
等玩儿够了后洛川便去洗漱了,不过也算良心发现让夏佑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了。夏佑趴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气力,撑着身子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等洛川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算回屋睡觉时,夏佑鼓足勇气拦在了门口。他的眼里都是水,眨巴眨巴的特别无辜可怜。
“怎么着?按摩棒满足不了你那骚逼?”洛川瞄了一眼夏佑腿间被按摩棒操得流出来的泥泞水渍鄙夷道。而他浴袍遮盖下的某处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包。
夏佑羞愧地垂低了脑袋,可他一整天没有排泄,实在是憋涨得难受。他先忍着腹痛磕了个头,才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哀求:“求求主人,允贱奴…排泄…”
洛川这才把目光投向他微微鼓起的小腹,还忍不住抬脚踩了踩,成功换来夏佑一声痛呼。他毕竟也是在龙鳞台住过几年的,接触过一些奴隶。加上今天也抽空翻了翻那个奴隶使用手册,所以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奴隶是没有自主排泄权利的,除非主人允许,否则就只能憋着。
他想到今早让他喝的那碗尿,想来这是憋了一天了。一想到他肚子里都是自己的东西,洛川竟然又起了玩乐的心思。于是大发慈悲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甚至还忘了计较他叫自己“主人”的事。
夏佑没料到这么容易,还愣了下才再次谢恩:“谢谢主人。”
他有些急切地爬进了卫生间,可没想到洛川竟然跟了过来,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盯着他。
夏佑又紧张了起来。洛川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怎么?不记得狗是怎么撒尿的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夏佑真的不想错过。他又咬了咬唇,低头忽略掉主人的目光,爬到了地漏处。纠结了一下后,抬起了一条腿,学起小狗撒尿的姿势来。胯间的性器早已经翘起,可他试了试却不知是因为紧张羞涩,竟然一时尿不出来。
洛川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夏佑涨红了脸,又因为尿不出来而焦急难受。他到底是没有继续观看下去,扭头就回了卧室。
夏佑这才觉得心里一松,顺畅的解决了生理需求。两颗乳头又肿又紫,像极了熟透的烂葡萄。后穴也是红肿不堪,渗着丝丝血渍。他也不敢再去求药,也怕惊扰了主人休息,只忍着不适简单擦洗了一下自己。好在这样的磋磨他以前也是常体验的,虽然难熬,也能忍着着爬回了杂物间。
昏暗的空间没有灯光,堆放的杂物多是些纸箱旧书,时间久了便有些霉味,并不怎么好闻。夏佑虚掩上小门,倚着一叠旧书当枕头,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一整天都紧绷着神经,好歹是安稳熬过了一天。他疲惫极了,又心里不踏实,迷迷糊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
次日,洛川单位有事便起得早了些。他洗漱收拾好屋里还是静悄悄的,心里不由有些窝火。觉得昨晚不该那么容易放过那个奴隶。这才来了两天,就学会偷懒了。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去教训他,只在心里暗暗记了笔账就出门了。
下午难得提前完成了工作,洛川就顺路买了些菜回家。结果一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吓得赶紧往厨房跑去。
厨房灶上锅里的汤已经煮焦,正冒着焦糊的味道。旁边橱柜旁,夏佑靠着柜门歪头睡着了。
洛川火气一下子就上了,先关了火,开窗通风,随即朝着夏佑就一脚踹了上去。他这一脚没太留力,哪知夏佑还是没有醒过来。
夏佑昨夜就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的,今晨才误了做早饭的时间。醒过来后他就惶恐害怕极了,虽然浑身无力还头疼,依旧不敢让自己再睡过去。他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了两分便开始打扫卫生。心里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机会,不能再犯错惹主人生气了。可身体状况实在太差,早上和中午又没有吃东西,这才在做晚饭的时候晕了过去。
洛川蹙眉纠结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去摸了摸夏佑的额头,好烫!他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小奴隶满脸病态的潮红,面容憔悴,眉头紧皱,无意识地偶尔发出一声轻吟。
总不能让人死在自己屋里。洛川有些嫌弃的将人抱了起来,才发觉竟然是格外的轻盈,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重量。肌肤相接,一片滚烫,洛川这才有些忧虑起来,随手便把人放到了自己床上,打算去找点退烧药。
“你忙什么呢?我敲了半天门都不应我?”洛川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了不请自入的余嘉之。
洛川眼睛一亮,拉住余嘉之的手就带到了床边。
余嘉之不明所以,看到床上的夏佑一脸惊讶:“你…你这是舍不得又把人弄回来了?”
“别废话。”洛川拍了余嘉之一下。
余嘉之目光在夏佑身上扫了扫,再望向洛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你原来这么喜欢这种类型的啊?再怎么玩儿也得注意分寸啊,他这小身板可禁不住你折腾…”
“你废话咋这么多?”洛川知道余嘉之误会了。他也懒得解释,只狠狠白了余嘉之一眼。
余嘉之只能先把注意力转到床上的病人,很快做了简单的检查,忍不住又啰嗦起来:“这起码烧了有三四天了,你咋不早点叫我?看这憔悴的样子,也没好好休息吃饭吧?还有这伤?”
他一边念叨,一边轻车熟路的找来了药物和针剂给夏佑用上。“唉,虽说这奴隶算不上人,但好歹也是条命啊。他这样子应该好多天没有好好休养了,你看,就是这后面的撕裂伤感染了才会持续高热的。”
说道这儿,余嘉之还不客气的瞅了瞅洛川的某个部位:“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威猛…”
洛川实在听不下去了,揉了揉眉心:我一会儿就给表叔打电话,让他把你弄回家去。”
余嘉之这下赶紧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回家,一回去他父亲又要给他定亲。他可还想着找机会在四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能和四爷进一步发展呢。
夏佑只觉得浑身都疼,软绵绵的钝痛。好像沉溺在深潭之中,不见天光,无法挣脱。
余嘉之又将一支针剂注射进夏佑体内,观察他的反应。见他表情痛苦,微微张嘴唤着“妹妹”“二弟”“罪奴该死”“罪奴请罚”…
“唉,也是个苦命的。”余嘉之忍不住有些感慨,用毛巾轻轻擦掉夏佑额头浸出的冷汗。
洛川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人家太苛责了。最后默默去了厨房收拾残局,然后熬了一锅肉粥,做了几道清淡小菜。
于是,等夏佑醒过来时,就见到余嘉之兴奋地笑了笑:“可算醒了,先吃点东西再吃药。能走吗?”他伸手就要去扶夏佑。
夏佑一时没回过神来,等被余嘉之扶着下了床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主人的卧室,他方才睡在主人的床上?他不是在做饭吗?
“醒了?”刚做好饭的洛川正好进门。
夏佑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主…主人…”
洛川身子一顿,暗忖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他不太好意思面的摆出一副自认为和善的表情来:“先出来吃饭吧。”
余嘉之则是惊诧的望向洛川:“‘主人’?你这是…”
“你吃不吃?”洛川打断余嘉之的话,把人往餐厅推。
夏佑战战兢兢不敢动弹。洛川又瞪了他一眼,他才乖顺的撑着还酸软无力的身子膝行着出了卧室。
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肉粥,两荤两素都是偏清淡的菜品。洛川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夏佑有些不悦。不过好歹是病号,又有余嘉之在这儿,他收了收脾气,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过来吃饭。”
夏佑惊诧了抬头看了一眼主人又飞快地低下头。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主人的脚边。这些都应该是他来准备的,可最后却劳累了主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食物,还应该受到惩罚才对。
“贱奴有罪,请主人责罚。”他一边请罪一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有的惩罚了。
“罚?你受得住吗?”洛川盯着虚弱无力烧都没退的夏佑,好奇他哪儿来得底气觉得自己这副模样还能经受惩罚。
夏佑的身子抖了抖,声音小小地回道:“您怎么罚贱奴都可以的…”
“那个…咱们能不能先吃饭…”余嘉之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这一直忙着给夏佑退烧,这会儿都晚上11点了。
“咕咕~”夏佑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复议了一声。吓得他脸色惨白,只将脑袋埋在了地上不敢吱声。
洛川有些无力的叹气,将一碗肉粥推到了对面的空位置上,“先起来坐下吃饭。”
“对对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那个…诶,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余嘉之自来熟的把夏佑给拽了起来,摁到了椅子上。
夏佑飞快瞄了一眼主人的脸色,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贱奴…贱奴夏…夏…”
本来默默喝粥的洛川突然顿了顿,抬眼望向夏佑。夏佑条件反射的就往地上一跪,差点儿再次晕过去。
“夏什么?”洛川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
夏佑被主人盯得有些发怵,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是罪奴,夏家当年的事轰动不小。不过他年纪太小,好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些人家。
余嘉之一听“夏”姓也紧张了一下,当年车祸发生的时候洛川9岁,那惨烈的现场,目睹父母惨死的状况给他留下来很大的心里阴影。事后便有很大一部分记忆缺失。医生说是他大脑做出的自我保护,有意屏蔽了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5年前二爷的人故意引诱洛川回忆起了父母车祸的一些细节,导致他精神崩溃,差点疯掉。后来当年的一切成了讳莫如深的话题,没人敢再轻易提起。洛川也因此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了出来。
余嘉之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题,赶紧打岔:“菜都要凉了,来,先吃饭…”
“夏什么?”洛川直勾勾的盯着夏佑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夏…夏佑…”夏佑太紧张了,差点咬到舌头,答完就滑到地上不住磕头。
洛川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淡淡收回了目光,继续喝粥。是他想多了,这贱奴怎么会是夏凌呢?
余嘉之忍不住拍了拍洛川的肩头,又转头冲夏佑笑了笑,转移话题,“夏佑,好名字啊。快起来,小佑,你多喝点粥。”
夏佑自然不敢动,甚至已经吓得快要哭了。他觉得自己也许很快就要被主人赶走了,或者是被送去回收站。
洛川忍了忍气,将肉粥放到了夏佑面前的地板上。夏佑不可思议的盯着肉粥,眼泪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大颗大颗的滚落,声音也是哽咽的:“谢主人赏赐。”
余嘉之看着主仆俩的互动,突然有些羡慕起来夏佑。他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跪在四爷面前的场景,可惜一直不能如愿。想着想着,他突然拍了拍脑门,抓住洛川的胳膊:“光顾着忙了,我忘了正事儿了。”
洛川淡淡扫了他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余嘉之急了,将洛川给拽进了卧房才开口:“昨夜我二哥被宣进起云殿尊主寝殿了,到下午我过来时他都还没出来。川少,你要有心里准备啊,龙鳞台肯定会来人寻你回去的。我听说前段时间尊主还特意下旨把季墨北召回去重训了,也该也是在寻你回去做准备工作。”
余嘉之的二哥是着名的心血管疾病专家,这几年一直在御前伺候,负责尊主的身体健康。
洛川鼻子轻哼了一声,“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余嘉之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乱说。那可是你亲祖父,你可是尊主唯一的嫡孙…”
后面的话余嘉之没敢说下去。无论是从余家与南嵘川的关系,还是余嘉之个人对四爷的爱慕,他都是希望南嵘川可以放下执拗回主宅的。这偌大的天下,总不能便宜了二爷三爷他们。
洛川自然明白余嘉之的意思。可他对于权势什么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只想简单自由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方才因为夏这个姓,还是勾起了他一些回忆。
余嘉之本来还想劝说,见洛川突然捂着心口,脸色有些不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便知道不该再提主家的事。他赶紧倒了杯水给他,又从床头柜里给他翻出瓶药来。
洛川每次回忆起车祸前的记忆就会心悸难受,所以心情突然就不好起来,也不理还老实跪在一旁惶恐的夏佑,只沉着脸喝粥。
余嘉之示意夏佑也吃饭,还特意给他夹了些菜。洛川扫了一眼余嘉之,再扫了一眼夏佑什么都没穿的身子,突然觉得更不舒服了。明明这几天夏佑都是这么在他眼前晃的,他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会儿余嘉之的过度关心倒是让洛川突然有点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醋意来。
他默默放下碗筷,下逐客令:“天不早了。”
余嘉之幽怨的看向洛川:真是用完就扔啊!
“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不过他这烧可能还有反复,得注意点儿。另外外敷的药也要按时用。还有就是得注意休息,按时吃饭,不能太劳累…”
余嘉之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洛川听得心烦,干脆是自己动手把人往门口推。
房门打开的一瞬,打闹的两人都愣住了。门口乌压压的跪了十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奴隶,一位妆容精致,一身华丽装扮的美妇人正望向洛川。
“表姑,您怎么来了?”余嘉之扬起笑脸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洛川压下心里的情绪,淡淡喊了一声:“姑姑。”
南嵘玉馨仔细打量了洛川两眼,眼里满是关怀心疼。她上手就想揉洛川的头发:“小川。”
洛川退了一步,避开姑姑的手:“姑姑先进来吧。”
南嵘玉馨微有些失望的收回自己的手,踏步进了屋子。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看到有些迷茫的跪在餐桌边的夏佑时愣了愣。
“姑姑,”洛川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南嵘玉馨的注意力落回洛川身上,笑着跟他进了卧室。
“小川,车子就在楼下,跟姑姑回枫州住几天吧。”南嵘玉馨是洛川的亲姑姑,尊主的三女儿。她慈爱的拉住洛川的手坐到床边。
“姑姑,我还有工作呢。过些日子休假我再去玖安看您吧。”洛川自然知道姑姑来的目的。
“小川,你祖父年纪大了,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今年入冬开始就一直精神不济,时常卧病在床。我今儿出门的时候,他老人家都还没能下床,一直念叨着你呢。”
“姑姑,祖父身边有您和四叔呢。”洛川抽回自己的手。
南嵘玉馨性子比较急,劝说了几句不见效不由就有些不悦:“小川,斯人已逝,你得向前看。再则,当年的事也不能怪你祖父的,当时负责护送的人员皆都严惩了,也让詹事府详细调查了一番,根本查不出实质性的问题来。”
“姑姑,我不想跟您争论当年的事。车祸当时的情景这些年我试着想过,总是记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夏叔叔跟父亲的关系,他对父亲有着绝对的忠诚。”
洛川也情绪激动了起来。车祸时他还小,许多事都回忆不起来了。但他记得夏叔叔将他护在身下说的“这不是意外”,也记得他养伤时被人往药里动手脚的事。那时候祖母病危,他祖父是打算将他父亲召回后传位给他的。他父亲与祖父闹翻多年,久不在主宅经营,想要趁机夺权上位的大有人在,那车祸怎么可能是意外呢?
“那你也不能因此就跟你祖父生了嫌隙。当初你父亲就是非要娶你母亲,才与家里闹翻,离家出走。若他肯听从长辈的意思,你祖母也不会因为忧思过重,早早坏了身子。”
南嵘玉馨和南嵘沁不一样。南嵘沁生母早亡,他小时候是养在嫡母膝下的,所以与大哥亲厚,也理解大哥追求自己的幸福与平民女子结婚的行为。
而南嵘玉馨更多的是记得大哥离家出走后的几年,母亲整日忧伤难过,病体缠身。最后弥留之际都没有见到儿子,含恨而终。所以她对大哥有怨,对那迷惑他大哥的女子有恨。
她重视这个亲侄子,毕竟是南嵘家唯一的嫡亲孙辈,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所以她无法理解他这些年的荒唐行经,在她看来这是在走她大哥的老路子。这样放纵肆意,如何与那虎视眈眈的老二老三抗衡?
洛川有些情绪激动起来,他不能理解他的亲姑姑,他父亲同父同母的胞妹,为何要这么看待他的父母呢?
“姑姑,冬夜天寒,您还是回去早点安歇吧。”洛川说着,干脆是打开了卧室门。
“小川!”南嵘玉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厉声呵了一声,她抬手就要去拽洛川。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余嘉之赶紧扶住南嵘玉馨的手,把她往外推:“表姑,嘉之可想您了。走走走,侄儿送您回去休息。要不去侄儿那儿坐坐吧…”
“你起开!”南嵘玉馨气恼的胸膛起伏,耳垂上的宝石耳坠胡乱晃动着,发出耀眼的光芒。
“表姑,这儿毕竟是袁家的地盘,您在这儿可不能久留…”余嘉之三寸不烂之舌展开攻势。一边哄着南嵘玉馨往外走,还偷偷回头朝洛川使了个眼色。“表姑,阿川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这事您别急,侄儿一定好好替您开导开导他…”
夏佑不知道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他只隐约听到卧室里有争吵声。因为担心主人,他一直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看到余先生把那位夫人送出门后,他才犹豫着到了卧室门口探头进去,小心地喊了一声:“主人…”
洛川捂着心口喘息,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有些难看。夏佑心里一紧也就不管什么规矩了,快速倒了杯温水奉到主人跟前。
“滚!”洛川烦躁的挥手推开了杯子。他今夜接连被勾起尘封往事,脑子里不断闪现出车祸时的惨烈画面,只觉得心中憋闷难受。这下气血一下子翻涌起来,眼睛就是一黑,身子跟着晃了晃。
“主人…”夏佑连忙扶住洛川,眼中满是关切。
洛川此刻看谁都觉得不安好心似的。他用力推开夏佑的手斥道:“滚远点!”
夏佑被推得一个趔趋,手掌本能的在地上撑了一把,正好摁在了一块碎玻璃上,血渍瞬间溢出,染红了地板。
鲜红的血色唤回了洛川的意识。他看到夏佑那指尖还缠着纱布的手这会儿掌心里都是血红,还有他过分消瘦的身形和身上一些未完全长好的伤口,突然升起一股子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他们都有着身不由己的枷锁,连想寻一方安宁都是奢求。
洛川把人拽到了卫生间清洗伤口,又拿了碘伏和伤药给夏佑处理,好在伤口不深。很快就处理好了。
夏佑惴惴不安的被主人抓着手,不敢吱声。脑子里一片呆愣。直到主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手上,他才突然惊觉过来。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已经落在了地上。
“贱奴该死,贱奴无用…”他脑子里浮现起那日被生生扒掉指甲的锥心之痛来,恐惧瞬间爬满脊背,冷汗布满了额头。
洛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那么大反应,以为他是被方才自己的样子吓着了。看着那匍匐在地上,弓起的脊背瘦骨嶙嶙,不由轻叹了口气。
夏佑满脑子都是主人要拔他的指甲,听到主人的叹气还以为是嫌弃自己不自觉,身子不由颤抖的更厉害了两分。但他还是红着眼眶忍着泪,去工具箱里翻出一把老虎钳,然后颤巍巍的将自己的手伸到了主人面前。
“贱奴不该…试图逃刑,请主人…请主人责罚…”
看到夏佑的言行莫名其妙的洛川又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随即想到了什么,“先前你的指甲怎么回事?犯了什么错?”
夏佑的眼里全是泪,视线都有着模糊了。他举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没有哭出声来:“因为…因为三少要用烟头…玩儿贱奴的骚奶子…贱奴不该…不该伸手挡…主人,贱奴错了…求您,手指甲还没长好…您拔贱奴脚指甲行吗?”
脚趾甲没有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多少空闲走路。可手指甲没了就没办法干活了,只会更招主人厌弃。
洛川没料到只是那么荒唐的理由。他想到了那年在龙鳞台,一个小侍奴因为不小心碰了他二叔喜欢的一株花,就被打断了十根手指。
所以他才那么不喜欢祖宅,那里规矩太多,“家人们”也不和善。每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防备他顾忌他,想要从他祖父手里夺得更多的权势财富。
他也不喜欢他祖父。他是这天下的主人,至高无上的君王。固执,专横,多疑,凉薄…只因为他父亲喜欢上的是个平民女子,便要以权压人,棒打鸳鸯。最后闹得父子生隙,他父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既然当初那么心狠,不肯接受他母亲,如今又何必要求他配合演一出父慈子孝呢?他的二叔三叔四叔,谁喜欢那个位置就尽管挣去吧。
久久不见主人反应,夏佑很快就懊恼自己不该跟主人讲条件。是手指甲还是脚趾甲哪里轮得到他说了算?哪怕两者都要,那也是主人的权利。
“对不起主人,贱奴不该放肆…贱奴该死…”夏佑不顾手上的伤,左右开弓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行了!”洛川这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赶紧呵斥住了夏佑的动作。那缠在手掌上的纱布已经浸透了血渍,看上去倒比脸更惨一些。
“我对你指甲没兴趣。”怕夏佑继续乱想,洛川不得不补充一句。然后又是重新清洗上药包扎。他顺手还摸了摸夏佑的额头,感觉似乎比正常体温要高些。
“吃了药早点休息吧。”洛川把余嘉之留下的药给了夏佑,想着如今是冬季,虽然室内有暖气,但也不能受凉了。他又翻出一套自己的旧家居服扔给了他。
对上夏佑满脸震惊,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板着脸呵斥了一句:“整天搔首弄姿的勾引人,看着恶心,以后都给我遮起来!”
快天亮时,夏佑被热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又烧了起来。穿上主人赏的衣服,夏佑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恍惚。
他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了些。便轻手轻脚地打算进厨房做早饭。刚要进厨房,就见洛川一身睡衣从卧室出来。
“主人晨安。”夏佑跪下行了一礼,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都哑了。
“愣着干嘛?想饿死我?”洛川一晚没睡好,早上醒来一看门外楼道还跪着几个人,心情更不顺了。
“贱奴不敢,主人稍等,贱奴立马就去做。”夏佑接连磕了好几个头。因为发烧,他今天确实晚起了五分钟,但他也没料到主人会起这么早。
好在主人早饭没什么要求,他快速的热了牛奶,煎了蛋,还摊了一个手抓饼。
“这做得都是什么?”洛川咬了一口手抓饼,嫌弃的撇撇嘴,也不知道这奴隶当初怎么从训诫所出师的?
夏佑惭愧的将脑袋垂得更低了些。他真的有认真做的,可就是做不出美味来。明明主人待他那么好,他却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再想着自己今早不但误了做早饭,还没服侍主人洗漱,桩桩件件都是错。他从工具箱里挑了根韧性好的藤条奉过头顶:“贱奴厨艺不精,未能照顾好您…请您责罚。”
洛川又尝了尝煎蛋,总算味道适中。便凑合着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不甚在意的吩咐了一句:“自己挑几样玩具,去阳台跪着。”
“是。”夏佑心里一松,不管什么惩罚,至少主人没有把他送训诫所,也没有把他扔出门去。
————
南嵘玉馨留在门口的人一直没撤,好在不知道余嘉之怎么说服的,她本人倒是没有再来。洛川为了躲清静,干脆是跟何经理请了几天假,在家办公。
洛川改完一个设计图,放下笔活动了一下脖子,他往猫眼外瞄了一眼,见门口那群人还跪着,有些郁闷的踢翻了垃圾桶。心中正憋着火,他抬头就看到了厨房里的夏佑。
一整天,除了必要的家务外,夏佑都在阳台罚跪。埋在体内的两个跳蛋上蹿下跳搅得他腰酸腿软,胸口两颗乳果上扎的针也锥心的刺痛。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小心地煎着锅里的鱼。不时扭头瞅两眼旁边的菜谱,然后往锅里放调味品。他做得很认真,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因为紧张,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唇,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锅中食物的变化。看到与菜谱上的描述有出入时,还不解地挠挠脑袋,皱起眉头思考应对措施。
洛川透过玻璃盯着看了许久,原本的郁结之气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只觉得俗世纷扰终抵不过一日三餐,粗茶淡饭。
夏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垂着脑袋,却微微抬着眼皮偷偷打量主人的反应。那菜谱是他中午把菜煮糊后主人扔给他的,他抱着研究了一下午,恨不得从头到尾烂熟于心。这会儿满心都只期盼着能合主人的口味,让主人吃得开心。
洛川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香煎三文鱼,干锅排骨,醋溜土豆丝,白菜豆腐汤。他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摔本菜谱给夏佑了,有了加持,今晚的菜色明显上了一个档次,看着色香俱全。
夏佑的目光追着主人拿起的筷子,看着主人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脸上表情淡淡,似乎没有发火的迹象。他这是成功了吧?自己还是很有天赋的,这有了菜谱,厨艺果真就有了飞跃般的进展。
正高兴,就看主人朝他招了招手,“去厨房取个大汤盆过来。”
虽然觉得汤盆有点大,夏佑还是欢喜的去拿了。厨艺真的很重要啊,主人吃得开心,他也能跟着多沾光呢。
洛川把桌上所有菜都一股脑倒进了那个跟脸盆差不多的汤盆里搅了搅,“厨艺有进步,这些都赏你了。”
夏佑盯着眼前一大盆的菜有些懵,其实他在主人倒菜的时候就很想说主人应该先自己吃饱再说的,他只要能捡些剩菜残羹吃就心满意足了。
汤盆有脸那么大,几样菜几乎装了满满一盆。夏佑不确定的偷看了一眼主人,低头咬了一块排骨。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菜了,还是有肉的,主人太好了。
洛川一手撑着下巴,戏谑的问:“如何?”
“有点…咸了…”夏佑弱弱地答道。他盯着盆里的菜想不明白,明明每个步骤都是照着菜谱来的,怎么就咸了呢?
洛川不知可否,扬了扬下巴示意夏佑继续。
夏佑又尝了一口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好…好像有点苦…”
他判断不清楚那鱼煎得有些糊,便觉得嘴里是一股子涩涩的苦味。
“还愣着干嘛?去给我煮碗面来。”洛川白了夏佑一眼,心里思考着要不要继续浪费粮食多养个废物?
“对不起主人,贱奴这就去。”夏佑吓得一哆嗦,赶紧进了厨房烧水。
洛川实在不想自己的肚子继续遭罪,犹豫了一下也踱步进了厨房。
正在煎鸡蛋的夏佑看到主人就是一慌,手里小勺子中的盐差点全倒了进去。
洛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夏佑的手腕,控制住力道只撒了一点点盐进去。
两人竟然同时舒了一口气。
洛川就贴在夏佑身后。两人的距离太近,夏佑身体瘦削,又比洛川矮大半个头,几乎是整个人被圈在了洛川怀里。他闻着主人身上的味道,一时有些呆愣。
“要糊了!”洛川的声音在头顶淡淡响起。
“啊!”夏佑瞬间回神,第一反应是跪下请罪。结果一蹲身才想起来手腕还被主人拽着跪不下去。又想到应该先抢救鸡蛋,一下子又手忙脚乱的去拿锅铲。
洛川头疼,依旧握住夏佑的手,引导着他炒鸡蛋,加入番茄,翻炒…
夏佑木偶似的任由着主人的摆布,等一碗番茄鸡蛋面煮好,他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洛川心满意足的吃着面。夏佑呆呆地跪在一旁,他偷偷摸了摸方才主人握住的手腕处,总觉得上面还残留有主人的气息,有些暖暖的。
“傻愣着干嘛?自己做的自己吃光。”洛川忍不住踹了一脚总是发愣的小奴隶,总觉得他做不好事情一定是因为喜欢走神。
“谢主人。”夏佑习惯性地呆了一秒。不是应该挨罚吗?怎么还能有吃的?不过也是,做好的食物不吃就是浪费,他不能浪费主人的粮食。
主仆二人各自吃着自己的晚饭,洛川想到方才差点就被糟蹋的鸡蛋,忍不住吐槽:“像你这般厨艺的奴隶是怎么从训诫所出师的?”
正在嚼又柴又咸的排骨的夏佑快速咽下嘴里的食物,很是惭愧的回答:“罪奴只学过几节课…”
他是罪奴,一直是当床奴娈宠调教的,哪里用得着学厨艺。那么卑贱的身份根本没资格经手主子的吃食。
洛川闻言则是冷哼了一声,不由想起夏佑在会所里摇着屁股卖笑数钱的模样,觉得这奴隶不仅爱慕虚荣,还满口谎言。哪个奴隶不是做得一手好家务,厨艺这种最基本的课程怎么可能没学过?
夏佑见主人神色不悦,更加战战兢兢起来。长久以来不规律的饮食让他的肠胃很不好,没吃几口便有些吃不下去了。可又不敢浪费了食物,只得硬着头皮小口吃着。
洛川冷冷瞥了他一眼,讥讽道:“怎么?比不上你在会所里吃香喝辣的畅快,食不下咽?”
夏佑听闻,眼眶一湿想哭又不敢,委屈巴巴的小声啜泣:“…没…没有的…”
他的脑袋埋得更低了些。只在心里自责自己没用,哪哪儿都做不好,除了惹主人生气好像什么都不会。
“请主人责罚。”到最后,他除了请罚不知道还能怎么让主人消气。
洛川冷冷地踹开夏佑,“去取条束腰戴上,今晚和明早的排泄机会都取消了。”
走了两步似乎觉得还不满意,他又在自己的书架上又翻了翻,扔给夏佑五六本菜谱。
夏佑被菜谱砸得有些疼也没敢躲,听到主人的吩咐赶紧磕头表决心:“贱奴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体内的跳蛋就够让他难受了,积攒了一天的尿液也得不到释放,憋得小腹微微隆起,又涨又痛。皮革的束腰坚韧又不透气,还没有一点弹性。夏佑忍着痛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束腰系到最紧,强烈的束缚感几乎压迫得他喘不上气来,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
夏佑一整晚几乎就没怎么睡着。跳蛋在体内疯狂躁动,搅得他双腿发软,欲火焚身。胸前的针被衣服摩擦着也是难耐的折磨。而最难受的是膀胱积压的涨痛。他熬到天亮时已经浑身乏力,被冷汗浸透的衣衫。
他不清楚为何这几天主人都不上班也不出门,但主人的事轮不到他来过问。跳蛋因为没电总算停止了折腾,可被束腰压迫的腹部已经到了极限。他万分小心地熬了皮蛋瘦肉粥,做了小包子,希望可以趁着主人吃完饭的时候求一个恩典。
结果他还没有攒够勇气,倒是主人先开口了:“收拾一下,一会儿搬家。”
夏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很快想到了那晚来的夫人,还有主人这几天躲在家里的行为。
原来主人这么穷吗?都被债主追上门了。所以这是打算要跑路了?
他乖乖的应下,服侍主人用了早饭后才壮着胆子求了一句主人。
洛川鄙夷的扫了一眼奴隶的狼狈样,倒也不想真把人弄坏了,主要是余嘉之那张嘴太能念叨了。他嫌弃地挥了挥手,让夏佑先去清理干净自己再收拾东西。
夏佑感激得道了谢,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卫生间清理干净自己后便开始收拾东西。不过主人的东西不让他碰,他自己其实更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洛川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回头看着发呆的夏佑:“收拾好了?”
“是。”夏佑点头。
“东西呢?”洛川看着自己收拾出来的五六个大箱子,再看夏佑,似乎没看到他收拾什么。
夏佑爬到门口指着一堆东西:“在这儿呢。”
洛川顺着他的指引一看,夏佑收拾准备带走的东西有:一箱子调教工具,一个狗碗,一摞菜谱。
————
门口的人一走,余嘉之就联系了洛川,这几天也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住处。所以搬家进行的很顺利,只不过是趁着天黑晚上搬的。这让夏佑更加确认了主人是在躲债。
“我按着你的喜好大概布置了一下,你看看缺什么跟我说。”余嘉之把钥匙给了洛川,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楼下就有一家连锁超市,我这儿还有会员卡,可以打八折。这边环境不错,住户不多很清静。还有……”
“行了行了,辛苦了。”洛川拍了拍余嘉之的肩,指挥着他帮自己把行李搬卧室去。
夏佑也偷偷打量了一下新环境,比主人之前的住处宽敞很多。应该是三室一厅的。一间是主人卧室,一间做了书房。还有一间客卧,夏佑当然不觉得那会属于自己,想来以后余先生要是待到晚上就不用着急回家了,可以歇一晚。
他根本没考虑自己的住宿问题,屋子这么大,就算没有杂物间,阳台,卫生间…随便寻个角落就够自己睡觉了。
他更担心的是这么大的房子一个月花销得多少啊?估计是余先生帮了忙吧,也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因为拮据把他送走。他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花销,想着以后再节约一点,少用水少吃饭,也争取不生病花费药钱。再表现的乖些,好好把厨艺练起来,应该可以求得主人留下吧?
这么想着,夏佑也积极的帮着收拾起来。主人的东西他不敢乱动,便找了块抹布认真收拾起卫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