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裴妤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极少数人所拥有的奇特体质,生为女儿身,其腹下却生出了不属于女人的器官。她有大唧唧。在生殖器发育上她体内的雄性激素远大于原本的雌性激素,以至于她的女性器官发育不完全,倒是男性器官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成熟勃大。裴妤本生有一副玲珑秀气的容貌,细腰长腿凸现曼妙的身姿,完全想象不出她才十八芳龄便有了如此身姿,性情上也颇为豪爽乐观,实则不然,要不是善于挂着标牌笑容,认识她的人若是知道她黑暗狡诈的内心城府可谓大惊失色。
不过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体构造的特殊,犯了大忌即沦为葬生的下场。她的身体在人族和仙族是是视为不祥之体却又是修仙之人贪婪的福体。
生在九州,囊括了仙族,魔族,人族以及其他散落的群族,修仙大陆往往都是暗涌流动,得因人族的数目庞大,除永居仙山上的仙族外各大门派在人界百花齐放,争先恐后的提升门派实力,滋事纷扰也就多了起来。天下本就不太平,所有事物都是往更好的方面进行着,日新月异也就逐渐定下九州社景百态的面貌。要说在九州上发生的异闻必会提到百年前的那一场仙魔征战,可谓是浩大震撼凄厉可怖,传说那来自不同仙门的三位神仙为诛灭魔王饕天不惜耗尽金丹元气,在血流成河的泠南神山齐力封印魔王后遂化灵散去,一切似乎在那个瞬间都归于平静。千万人的累累死躯葬于泠南神山永世长眠。天地不再浩荡,尘息之间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然魔王并未死去,大战后魔王的灵识逐渐弥散消失,他的一位副手运用空间禁术将其锁在魔盒中便跟随残存的余党逃去了巫山。至此九州人、仙族便得了百年的百废待兴到繁荣昌盛的伟大进程。
关于那能锁住魔王灵识的魔盒众说纷纭,现如今较为合乎情理的说法是来自丹药仙族的大长老葵聿提出的。魔盒有极大可能是来自具有炉鼎体质的人类之血所凝炼修制而成的,因为人类自是一个休养生息,自身修炼的炉鼎容器,但能形成这样的躯体少不胜数,并具体制法除了高阶魔修外无人知晓,也因其邪恶黑暗自然而然视为了禁术。但是拥有炉鼎体质的人类是修仙成材的好炼器,在提升修为上具有一跃破瓶颈高升灵力的神力,就连不具备修仙体质的普通人族都能有其机会修炼。
于是,炉鼎之人便成为了世人乃至神仙的欲望所在。
裴妤不仅是炉鼎之人,还是个畸形的孩子。她的母亲为了护她周全保其性命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忍痛将她遗弃,刚满月的婴儿裴妤裹着被褥不挣也不闹就这样啜泣着在摇晃的木盆里随河流漂流。因为饥饿乏力,当她被发现的时候只余有一丝气息。可悲的命运似乎转了弯,让她得以苟活,然而一切又不会那么简单…
“阿爷!妤儿采了些灵果回来,可以做些小菜。”裴妤将储物戒里的灵果整齐划一的盘放在篮子里,思索着今晚要准备怎么样的晚餐呢。没听到爷爷的答应,裴妤又叫了一声“阿爷?”仍无回应,她心下一慌,担心自己出门太久了家里只有腿脚不便的阿爷出了什么事,赶忙向屋内冲去。推开吱呀难听的旧木门,只看见阿爷背对着她,佝偻着身躯,似乎是在看什么,也没有回头。裴妤缓步走了进去,听见依稀的抽泣声,像是古老神树的树皮般脆弱无力。阿爷这是怎么了,心里开始升起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如临大敌一样竟让她有些紧张。
脚步声款款变大,老人,把手中那封发黄泛皱的卷纸折了又折,随即撕碎丢入旁边徐徐燃烧的火炉。裴妤走到他身边有些不解,那张卷纸自己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余光看见上了年份的卷纸有着淡化的笔迹,猜想阿爷应是有什么秘密。本不该打扰,但听见那声声痛苦的抽泣她便觉得愈发不对劲。“阿爷您怎么了,又为何哭泣?可是遇到麻烦了?“少女歪着头,一只手轻抚老人的背,担忧的看着面前苍老的老人,心里越发后怕他的期限将至。从被收养的那一刻起,阿爷就成为了她的家人,两人息息相依,片刻都不曾离开对方太久,因为在这世上他们都只有对方,哪怕不是真正的亲人,感情早已牢不可破。
深深凝视着面前成长到豆蔻年华的少女,想着裴妤原来不知不觉已经长成这么大了,可为什么和同龄的孩子们却那么的不一样,无亲无故,贫穷潦倒仍然坚强自信。这么要好的姑娘,命运却这般的凄苦坎坷。阿爷抬起黝黑的手拭去眼角的泪,随后紧紧抓住裴妤的双手,犹如救命稻草般害怕她的离去。“妤儿啊我”老人沙哑的嗓音打破了宁静,“你去修仙吧,去吧,去寻求一条能活下去的道,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奸人得逞!”情绪随着话语越来越激动,老人颤抖着身子,像是吐出遗言那样的痛苦艰难。
“阿爷,您先冷静。”裴妤小心的扶着老人,忧心他会气出什么病来。“为何?为何要让妤儿离开您去修仙?跟阿爷一辈子呆在这个小村落有何不可,我能照顾好自己也一定能照顾好阿爷。”
“不妤儿你不一样你跟旁人不一样!”阿爷睁大浑浊的双瞳,语气急迫,“你今晚就要离开,前去京都淮扬,去寻个安稳处,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淮扬?为什么?怕不是有什么仇家盯上咱家了?”少女惊恐的抖着身子,她跟阿爷相依为命有十几年载,从未招惹过什么旁人,该不会是被盯上,想要谋财害命吧?不不对咱家明明什么都没有
“听着,裴妤。”阿爷抓紧裴妤的双肩,迫使她回神,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在隐瞒的必要了,他一个即将逝去的人也不在乎那点生死,为了保全妤儿他什么都能做,缓缓平息了愤怒,“你是炉鼎之体,是富家豪门和修仙门派拼死也要得到的人。如今秘密走漏风声,他们显然是已经确定你的藏身之处,阿爷不能再陪你了,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要好好磨练自己,谨防落入他们手中。阿爷猜测今晚他们就会动手,趁现在黄昏时刻赶紧走吧!”裴妤冷静地听完阿爷的一番话,当听到“炉鼎之体”的时候,她瞬间遍体生寒,她知道那个传说,更明白一旦被他人发现,性命之忧便成为了一生都无法歇息的痛苦折磨。裴妤很快消化自己是炉鼎之体的消息,可现在她已没时间自怨自艾,逃跑成为首要。
“那阿爷呢?!阿爷跟我一块走,我们逃的远远地!”裴妤惊慌的将两人的物品全都迅速纳入了储物戒后,想要拉着阿爷走,可下一秒她便僵直着不动。“妤儿,阿爷我不能跟你走。”老人深深的叹息,仿佛为接下来的命运低下头。
她忘记了。阿爷本就腿脚不便,加上年龄的限制根本不能走多远的。裴妤狠下心“那我便背着阿爷走!”
“裴妤!现在待在你身边最危险的人便是我,若是我跟着你走,他们必定会轻易找到。不要再多说了,你快走吧!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体异处也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是炉鼎之体!为了爷爷,要好好的活下去!”老人捶胸顿足,眼泪沿着脸上的沟壑一滴滴砸落在地上,也砸在了裴妤的心里。
裴妤攥紧手,低着头沉着颤抖的声线:“阿爷我知道了。”话音刚落,裴妤抬起头,混着泪光的眼睛里是愤恨是不舍。她知道这是诀别,是永不相见。她跨步奔去抱紧了那已到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哭,只有无声的不舍和痛苦。两人相拥了好一会,裴妤便转身离去,她没有回头看,她知道,阿爷要的是坚强无畏,而不是懦弱和优柔寡断。
裴妤隐隐猜到阿爷结果,憋着汹涌的悲痛推开门,发誓一定要为阿爷报仇,那些想害她命的人定会死无全尸,无论仙或人或魔,她一定要活下去。
春雨时节,淮扬别有一番风情,绵软的细雨混杂草木青新的韵味拢住整座淮扬城,万里无云的澄澈天空仿佛被洗净了一般净透,毫无一丝光线,却又不是阴沉沉的天。总而言之,这是淮扬城最具有特色的季节。但裴妤不喜欢这样的天气,黏腻毫无一丝清爽,徒增烦闷之感。
自从离开阿爷六年之久,豆蔻粉嫩的女孩已经蜕变成颇有风情万种的少女,正式风姿绰约的桃李年华。她确确实实扎根在了淮扬城,当年阿爷的嘱托她没有忘记,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年后她才开始慢慢适应淮扬城。因为阿爷早先在她的储物戒存好了银钱,也就一直省吃俭用苟活到了现在。根据炉鼎之体的特殊,拥有炉鼎的人是可以修炼,若是相比于普通人修炼可不知是好上多少倍,轻松了许多,也得益于小时候阿爷的细心照顾,体质上也逐渐加强。
裴妤呆坐在茶馆的角落,望着窗外的潮湿落红心里也在思索如今下一步该怎么走。她有个曾经在淮扬城受阿爷之命接应她的一位散修的师傅,那时是舞勺之年15岁,当从他口中得知阿爷被仙人陷害,早已撒手人寰。那一刻她悲愤怨恨,恨不得立马把杀害阿爷的人碎尸万段,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炉鼎之体,为什么会给最爱自己的人带来杀身之祸…消沉了几天,裴妤渐渐走出阴影,她不能辜负阿爷的期望而放弃生的希望,于是她又持着剑修炼法力,跟着师傅修炼游历淮扬的山水吸收精华。同时有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师傅未曾告诉她的名字,她也没再追问。于是就这样一同走了五年。
修炼突破到了筑基初期,按照以往的修炼方式已经不足以让她再上一层,必须到正规的门派里进行修炼,况且门派里的用来提升修为的材料和救于性命的灵药更为丰富,能够补全空缺早日突破以及防护养伤,自已也不用每天到深山老林采摘基本的药材。根据师傅的嘱咐,裴妤已经不需要时时刻刻跟在师傅旁边修炼了,须要自己去历练一番,毕竟师傅已入不惑,日日不破元婴期的瓶颈化神,也没啥心思放在成神的想法上了只想好好游山玩水。对此,裴妤表示无所谓,反正学到的那几套基础秘法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其实炉鼎之体不仅可以修仙,也可以修魔,用途大都一样,只是性质不同。带着对仙人的憎恶以及自己心志的变化,从小阿爷说要走正道,如今还不是落成这般结局,倒不如她要用仙人最厌弃的道法来保全性命,想想就觉得刺激。当然这些都是师傅告诉他,他本与阿爷是至交,知道她是炉鼎之体也是必然的。至于为什么师傅一个散修能知道这么具体她也一直很好奇,直觉告诉她,师傅的来历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喂,你听说了吗?”旁桌新来的客人打断了她的思绪,觉得吵闹刚想要离开就听到一句话:“听说只灵仙派每二十年要招收百来弟子,如今刚好满二十年,北晋主城那都开始招募了!明天就到淮扬城区的征收,不知道我们淮扬城会有多少高材会参加哈哈哈哈。”
“可真没想到这次的招收时间竟比往年快了好几个月呢!”大汉捧着酒杯大笑着,“你猜这是为何?”
“莫不是想尽快提升门派的势力?”旁边的人群开始各种猜测。
“哎,各位,你们说的一个都不对!只灵仙派那可是西越一带最为强盛的门派,哪还需要担心自家门派势力会被超过啊!”“对啊,不可能是这个原因。那大哥快给俺们透露透露!”
只灵仙派裴妤听着名字有些耳熟,莫不是名榜仙派排行的首一?
那位糙汉子又开始大叫起来,完全不在乎音量的大小:“其实啊,是魔王饕天已经临到重生了!你们没发现吗,各门派在最近几年都开始广招弟子,就连那闻名的只灵仙派都开始行动了。为的就是迎接下一次大战哈哈哈哈哈。”众人皆屏息不做声了一瞬,随即看到那汉子满面潮红,疯癫大笑,才恍然这个汉子莫不是被酒迷晕讲的吓唬人的话,纷纷抱怨起来。
可唯独裴妤没有怀疑,根据这几年不管是天象还是门派骚动似乎都向那汉子所说的那样循序渐进的发生着,也许再过几年,也许就在明日,一切都是瞬息变化,难以预测。“真是愚人一群。”裴妤不再多留,留下茶钱就离开了。
刚出了茶馆,迎面而来的是微凉的冷气,雨停了,落红仍在飘落,腐烂。她翘着嘴角,心里好不开心,没想到这回给她等到了机会,还是只灵仙派这一气派仙门,这次她说什么都一定要进去,没有哪一个门派能与其抗衡,可见只灵仙派的势力可谓庞大,资源也足够她获取,有机会还能够查到关于修魔的书籍。这么一个遐想瞬间把裴妤带得有些飘飘然,一时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猛烈的马蹄踏地声正向她冲来。
“喂!快让开,别当小爷的路!”明亮的少年音响彻街道,裴妤猛地回过神,转头就看到已经离自己极近的策马少年,那少年居然还没有停的意思,反而策起长鞭拍打,马儿疾驰狂奔。
好不疯狂的少年郎,裴妤笑了笑,感觉也被这个场景的刺激泛起了兴奋。
眼见烈马越来越近,站在道路中间的粉衣少女竟还朝着自己笑,诡异的感觉爬上大脑,不过区区一个纤弱女子能有多大能力,索性自己让她一把,顺便尽显自己的豪放帅气的英姿。喊闹吸引了路人的注意,都登时惊呼,喊叫少女离开,然后下一个瞬间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少女凌跃而起,竟跳的极高,已到她身前的烈马被裴妤踩了一脚借力翻空,那绮丽的粉衣在空中翻转宛若翩然起舞的蝴蝶翅膀,轻盈漂亮。少年张大双眼,瞳孔里映照少女起舞般的曼妙身姿以及绝色艳美的花容,那张扬快活的笑在对视一瞬搅乱了少年的心池。“发呆可就不好玩了。”裴妤故意压低声音,敲醒少年那发愣的模样。翻转下落时裴妤坏心眼的蹬腿踢向了马背,力劲大的差点踢翻,少年意识到马行偏向,回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倒是稳健的用腿夹住马肚,轻松拉住缰绳控制烈马的奔跑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路人皆是惊讶兴奋的神态,眼里好不艳羡裴妤的身手和帅气。
“这这也太酷了吧!”一个小孩的声音率先打破,其他人也纷纷称赞起来。
“这一看就是修行人的功夫,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都能有目共睹。不过她应该是不知道那位陈大少爷,要不然怎么敢招惹他呢,有好戏看咯!”先前在茶馆遇到汉子闻声出来一探究竟又开始津津乐道了。
少年也是讶异她的身手,不过更让他看得起的是裴妤冷静的态度,一看就是烈女的模样。
他调转方向,向着少女的方向走去,没人敢多留在那看戏,毕竟陈大少爷那脾气在淮扬城可是出了名的坏,万一惹到他准没好果子吃。“呼还是这样刺激。”裴妤叉着腰笑了笑,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陈玖宇拉紧缰绳,马步停止后纵身跳了下来。
裴妤刚好转过身,就看到那名大少爷身穿以黑红为基调的锦袍,华服上龙凤纹饰的彰显此人地位显贵,金色红纹的束发冠将墨色的长发束起,额前束着镶嵌着红宝石的抹额。剑眉星目,俊朗帅气好似都在他身上体现了出来。裴妤不得不承认意气风发的少年有着着实让人心动的资格,她微眯双眼,一副狡黠样:“小女名叫裴妤。方才不小心踢到马背,公子没受伤吧?”
好一个委屈的话语,让陈玖宇怀疑刚才那个飒爽的女子是不是她了。“并无大碍,没想到裴姑娘的身手竟如此好,居然能躲过我这匹烈马。顺便为我刚刚没及时勒马停下聊表歉意。”少年明朗的声线口齿清晰,鞠起手弯下腰。嗯倒是有好的家教嘛,裴妤心情大好,并不在意少年策马的“事故”。
“没事,看公子衣着应是什么名门豪族吗?”裴妤仔细打量了少年,便是越看越养眼。
意外裴妤竟不知道自己在淮扬城的大名,顿时心下不爽,沉声道:“陈府的。”说完便向少女投去自豪的笑容,等待接下来的惊讶和夸赞。
裴妤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淮扬城有这号人家,估计是新搬来的吧,“这样啊,,倒是小女有眼无珠了,不知道公子的来历。”裴妤了解的点了点头。
你何止是有眼无珠,简直是孤陋寡闻了!陈大少爷表示很生气。“少爷!”远处传来洪亮的男声,裴妤挑了挑眉,不用猜就知道是在叫他。
“该死,我先走了裴姑娘,今儿小爷还没玩够呢!”说着转身跃上了马背,发丝随着动作扬起,那个眉目清俊的少年尽显意气。裴妤笑着点头算是答复,少年调转马身,刚要策马离开时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露出桀骜的笑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小爷叫陈玖宇。走了!”
马蹄声踏过水渍,响起清脆的踏地声,尽管是在凉风吹拂的昏沉的淮扬城里,他就似那骄阳般快活骄纵,一副毫无烦恼的人。
真羡慕陈玖宇,还挺好听的。
告别陈玖宇后,裴妤打开储物戒,查看必备材料数目后,打算前往淮扬城外的珩河采摘补给,为了明日的报名她需要提早就做好准备。
来到郊外,顺着固定路线,裴妤运用轻功不费多少时力便到达目的地。珩河一带灵力旺盛,偶尔也会遇到不同种类的灵禽前来觅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孕育着广袤的生机,所富含的灵气极为澄澈,能给修行之人带来涤荡混气,通络静脉,净化心神的好处。因此珩河成为裴妤最喜爱的修炼之地。
裴妤需要采摘叫做菟草的植物,作为复魂丹的主要材料之一这是必不可少的。她倒是不慌不忙,跃着轻盈的脚步,慢悠悠的沿河深处走去,偶尔停下来研究自己没见过的植物,样子好不惬意。
深处便是一大片密林,今日这般天气,密林里面的光线也变得黯淡,压抑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对于常客,密林什么样的景色她哪会不知道,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浓郁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血腥味?
裴妤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的异样,越往前走气味越明显,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受了伤,血腥味这般浓厚不是干涸的状态,应是不久前就导致的。血液中的不明因子开始躁动,身体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裴妤知道,走修魔的道对于六欲的通感愈发强烈。
没有停留,凭借着血腥味来判断方位,裴妤向不同于往日的道路走去,禽鸟咋飞,啼叫凄厉。裴妤拿出佩剑,放缓脚步谨防周边的动静。
走了没多久,不远处依稀可见一个背靠树木旁的人,他的姿势不是正常的靠坐,双手自然垂落,一边手臂上貌似是受了伤留着大片的雪,已把地上的杂草染上深色,头部耷拉着,身前插着一把剑,估计是这里发生过什么对战。
发现周边并无危险,立即大步走了上去查看此人的伤势。裴妤收回利剑,单膝跪着大致看了看,此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古铜色的肤色可以看出他应当是个有着好身手的汉子。他身着动物皮质的貂衣边角破损,半长的黑发配有骨形头饰,应当是前来狩猎的?裴妤没有多想,轻轻掀开遮蔽手臂的一角,随即一道可怖的伤口撞入眼帘。
虽说裴妤在外游历也见过不少受伤的人,但大多是武器类所致。她还是法的胡乱套弄起来,可是除了痒以外还多出了疼的感觉,下身还是胀胀的。不得耐心的公子哥一下子腾出怒火,这玩意怎么这么难伺候?!虽说它是自己的。。。如果换做谁裴妤来帮他弄弄,会不会一下子缴械在她手中。。。她看起来也是一副老脸的样子。
肖想了一会又懊恼的摇摇头,手中的玉茎还在昂扬着,陈玖宇陷入了苦恼中。裴妤轻手轻脚的从窗口翻了进去,她进来的是内室,再转个弯就能看到陈少爷的自渎的美景了。
趁着陈玖宇意识还不算清醒,裴妤放出了之前制备好的迷香,这本是为了在危险情况下保身要使的阴招,没想到居然要用在趁人之危的情况下。
放完香后,估摸了时间裴妤缓步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少年微微瘫软在地的姿势,亵裤之中是挺立的可爱阴茎,圆润的屁股紧贴在地,股缝被挤压的有些深,叫她好不联想里面的小穴。他的眼神迷蒙,挂在脸上的绯红逐渐扩展到耳尖,微喘着气似乎在白汽看到了他一直在想象的人。
像是应验他所想的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浑身发软着,陈玖宇已经没有力气去玩弄他的阴茎,他此刻最希望的是面前蒙上面罩的人能出手帮帮他。不知道为什么,仅一眼就能知道面罩之下就是她。。。
"嗯啊~"陈玖宇多余的想要遮挡自己的丑态,双腿摩擦中蹭到了玉茎,闷哼了一声。
"这不是陈府的小少爷吗,怎落得这般下场了?是不是背着人去偷腥儿却不成吗?"裴妤压低了声音,但蹲在他面前。
裴妤。。。干嘛要伪装?
"裴姑娘?"干涩声音从喉咙中传出。
裴妤倒也不惊讶,自己这样子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陈少爷倒是还记得我。"裴妤随意扯下面罩,露了大大的笑脸看着他。
你做了那档事叫人想忘都忘不了,陈玖宇翻了个白眼也没出声,他知道裴妤为什么来找他,隐藏的身份被人发现了想着来杀人灭口却没想到是本少爷吧。。。头有些痛,情欲也没有因为裴妤的出现而萎靡,他都能料到。
"陈少爷这个样子怕是迟迟不得发泄吧。我来帮你吧?"裴妤移开视线,看着他腿间的物什。
"你。。"陈玖宇羞涩的转过头闭上眼睛,他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要是换做别人他能在场不付代价杀死了,原因嘛,也许就是那日策马时的惊鸿一瞥吧,哪怕是看过了裴妤恶劣的一面,他还是无法磨灭那种感觉,甚至更好奇她身上的其他秘密。。。
裴妤摸上了他的柔软温热的腰身,欺身而上。
她并不怜惜少年躺着在地上,打算就地操弄,她也是没忍住。"啊。。轻点!"陈玖宇使劲抓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脸色愠怒,原是那手在玩弄自己小巧粉红的小奶头,不小心掐疼了。裴妤改换揉抓雪白的胸脯:"抱歉啊陈少爷,不小心弄疼你了,谁叫陈少爷生的一副好皮相,叫人忍不住的。"
"嗯哼。。"陈玖宇低着头,不想裴妤看到他因为几句不正经的赞美红了脸。裴妤上下摩擦他的玉茎,极富技巧的套弄刮蹭敏感的小家伙,束条的新奇感……
她好温暖……比试完后又遭到魔物的追击,陈玖宇射过一次后有些疲乏,眼皮不断下沉,清秀娟丽的脸靠在她的肩头有了欲下的趋势。
“别睡啊。”裴妤后倾,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将不知什么时候拿出的肉物抵在他湿湿的股缝。
陈玖宇眯着涣散的脸,火光在少女的脸上跳跃着,带着温热滚烫的微光近乎刺痛双眼,那是她眼里更强烈的欲望。是被需要的感觉……陈玖宇呆楞着,想着这一刻能久点就好,毕竟裴妤平常不会这么看他。氛围恰到好处的柔情蜜意,下一秒又被随意打碎。
“啊!”烫的他几乎猛地一抖,蓄势待发的性器插进外力的作用下被迫张开的嫩穴,陈玖宇方才昏沉的理智直接拉紧,随着裴妤的频率一同被卷入性爱狂潮。
臀肉一紧,察觉到被人抓揉着拢在手心,迫使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起伏,在少女的怀里如同欲浪的浮舟。陈玖宇尽量空出一份心思去捂住嘴,强忍着快要冲破限制的呻吟声,哪怕是空无一人的山洞里,难以做到真正的纵情。这场性爱可不能没有声音,应该是叫得越大声越好。裴妤握住他的手腕下拽,语气像哄着孩子那般:“为什么要捂住?你要知道没人看见我们在山洞里做的这些。”
“呼……不……”陈玖宇闭着眼,慢慢的摇头。
裴妤逼近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启唇:“你想要的……叫出来,快点。叫了才能让你吃得更爽。”
说完,便圈住劲瘦的腰狠狠往下落。本来就长的吓人的肉棒似乎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打在最深处。“啊——!”陈玖宇用抖得如筛子的大腿扣紧裴妤的下半身,穴肉又缩又张的,硬是从缝隙中喷出水液,混着地上的泥土,淫靡脏污又怪让人兴奋的。
熬过第一次的痉挛,陈玖宇已无暇顾及去捂嘴,反正他刚刚的呻吟已经足够去满足少女的恶趣味了。
“这不是很好听的嘛?”裴妤低声闷笑,从旁边捎过了一件自己的外衫,铺在陈玖宇身后,稳稳的托扶他的上半身。陈玖宇有些不可置信,这什么体质居然能拖着本少爷的上身……
他仰躺在地上,借着温暖的火光能看见洞顶的构造,嗯……果然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跟裸奔毫无区别的羞耻感,下意识试图将手放在胸前掩住。
裴妤立马猜透他的心思,抓着两只手就放在自己肩上,颇有些命令他:“抱紧,让我看你的胸。”
下一秒,小穴里边的巨物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不同之前,直接进入正题的大力直肏,陈玖宇哼唧着感受尾椎上身的快感,肿大的乳珠正划着小圈。关键裴妤还托着他的腰,开始腾空屈驾肏入。
不行不行——!这样的姿势会更容易肏到那里……
陈玖宇弓住身体,攀附肩头的手不稳的微微下滑,无法抑制的喘声一次大过一次,回荡在山洞里反而成了一篇淫靡不堪的曲子。“嗯啊啊——裴……妤,呼呜——”错乱的语调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陈玖宇索性偷偷用后穴夹了一下莽撞的肉棒,示意她轻点。
“嘶……小少爷还懂得用逼夹着,你不知道我有多舒服……”裴妤得了趣,猛然贯入深处,肏弄小逼最敏感的地方。
陈玖宇还没适应她突然的转变就直接被送上高潮,射出的精液沾满胸膛。龟头处迎面被喷下一大股水液,竟是无法再从缝隙中落处,陈玖宇一边失神的承受一波一波的痉挛,一边又难受的忍着喷不出的水堵在里边的饱胀感。“唔……要坏掉……”陈玖宇哭红了眼,凌乱的发丝妖冶的散在脸边,张着被咬得红艳的唇,任由口津从嘴角滑落,显然被玩得一塌糊涂了。
肉棒被泡在水里,还受着穴肉的挤压,裴妤想着不射也难抵小少爷吸得那处这么毫无分寸。干脆趁着他高潮后的适应期继续肏入,撞得他里边的水摇摇晃晃的,酸软极了,裴妤拽着挂着汗水亮晶晶的奶子,深顶了十几下才留点“心疼”的放过陈玖宇。
连续的高潮蓄在小腹里,肏得他唤不出什么高声的呻吟,只余下喉咙挤出的闷声,嘶哑性感。
“哈啊……快出去,里面好涨。”陈玖宇不满的挣脱,等她彻底射完了才用着那点力气谈判。
“别喷得到处都是哦~”裴妤拍着乱晃的漂亮阴茎退了出去,话音刚落,陈玖宇就曲这着膝盖,在少女玩味的注视下,那小逼露出的缝隙全被水液和精液冲开,很快就把她的外衫弄得脏污极了。
“啧啧啧,衣服都弄脏了,怎么可以喷得这么多……”裴妤故作嫌弃的好心插进了一根手指帮他扣挖剩余的精液,陈玖宇一个激灵自顾自地用小逼吃起手指来了……
绷紧的脚背浮起几道青筋,本就光滑皎白的肤色映衬下,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这人正遭受了什么。那口穴似乎还吃不饱,一深一浅,残余的浓精不是靠着抠挖而是靠着嫩穴的翕张自己流出来的。
“又想要了?”裴妤并没有动作,冷冷看着嫩穴无师自通努力的含吐。
陈玖宇早被情欲冲昏了头脑,被她这么一句话顿时犹如冷水泼身清醒了过来,低下头吞下想要释放的呜咽声。
她抽出手指,用着地上外衫干净的部分为他擦去红肿的穴口,随意施了个清净决,陈玖宇刚要换掉这个偏为做作的动作,见她一语不发的做起后事,没有阻止也就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拢过衣物窸窣穿上。
“你的身体?”
裴妤抬眼看去,柔和一笑:“已无大碍,这还得多亏小少爷的……”
她话语意义不明的停顿,听在陈玖宇耳里就是另一种意味了,随即脸红转头,空气中又只有木条烧焦的轻微爆裂声。
“我方才试着探查周围的魔气,减弱了许多,但不能保证会潜伏在周围,这个阵法不能维持太久,明日阳初即刻离开。”语毕,裴妤盘腿打坐,将所汲取的阳气渡入丹田处,运气后才感觉那股邪崇之气有所减弱。
陈玖宇整理好衣着,瞧着地上混着各种体液和泥土的脏污外衫,遐想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夜已深,裴妤好不容易平息好经脉躁动,睁眼看见不远处温暖的火堆正烧的旺,自己身上也多了一件干净又精致的外衫,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偷偷给她盖上的。
陈玖宇已经靠在石壁上闭眼静息。
什么嘛……嚣张跋扈的少爷也会心思细腻到主动照顾别人。她可是对他强迫不止一次,裴妤头一次有了愧疚感,但不多,随意忽略过去。
听到动静,陈玖宇也睁眼回望视线,仅仅是一瞬间就躲开了,他腰间酸软的劲儿还没过去,穴口也是麻麻的,光是安静坐着也无法做到完全放松的状态,不适的动来动去。裴妤看他不舒服,也算是出好意走到他身边坐下,二话不说就揽肩往她身上靠。
“嗯?”怀里的躯体猛地一抖,裴妤都能感受到手指下隔着衣物的皮肉绷紧的状态,陈玖宇不明所以的抬眸,亮亮的眼睛反射点点暖光,硬朗的脸部线条被暖光磨得柔柔和和,颇有些无知清纯懵懂的娇感,好吧,奇怪的愧疚感突然又加上一层模模糊糊的自己诱拐少男的背德感。
“别动来动去。”裴妤轻轻摁下他的头,这下陈玖宇离那片嫩白的肌肤近的几乎被自己呼出的热气打湿脸庞,少女身上好闻的味道将他包裹住,身体也随着她的话放松下来,方便裴妤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依偎在一起,陈玖宇感受温度的传递,那股清香似乎要将自己迷得昏昏沉沉的,方才性爱时的睡意又扰得自己迷蒙一片,他已然顾不得什么矜贵少爷竟被弱不禁风的女子抱在怀里像在哄睡般的诡异场景。
随后,迷蒙的睡意袭来彻底让他沉入梦中。
旁边若有所思的裴妤看他没了防备,耷拉着脑袋靠在她的颈窝睡着了。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到他在远处安分的休息,反而自己却迈开了步伐,甚至还主动当了一会靠枕,好笑极了。裴妤索性归于生来就是靠感觉行事,绝不是什么多余的情感,而且陈玖宇这次听话得很,给他点奖励怎么了?
这边,夜玦跟着身边最为忠心的手下偷偷赶回府邸,他跟少女交合完后还没休息就急着出门,要不是手下慌里慌张的赶来他都不知道自家已经被人抄了个底朝天?!
还未看到目的地,空气就夹杂着刺鼻的尸臭袭来,不多想估计府邸里被魔尊从里到外翻了一遍。他握着拳,衣物严严实实包裹下的肌肉随着剧烈的呼吸抖动,表情阴沉,旁边的手下见他停了脚步,刚一回头就看到这般恐怖的脸,半个被阴影遮挡的面容透着奇异的红光,魔气卷着风形成的巨压让人难以呼吸。
“妈的,迟早都被我踩在脚底下。”
手下闻言不敢看夜玦的神情,垂着头一声不吭。
“寻药的事怎么样了?”
手下哆哆嗦嗦道:“在找了……相信不出半月就会有消息。”
夜玦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现在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一边是魔尊施压削弱自己,另一边是少女荒唐的交易。虽然不可否认她确实很会做,而且身上也有修魔的内力,更奇怪的是,她体内似乎有着能提升修为的某种力量。
正思忖着,前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擦声。夜玦精神本就高度紧绷,这会差点把他吓得漏了声响,他顺着声源定睛看去。
破败的门府处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身着黑色劲衣,头发别着繁文黑金发冠,一看便是身居上位的人,配有一套暗纹鎏金的身甲,下半张脸戴上类似兽面的覆面器,阴鸷狭长的眼正紧紧盯着前方,似乎要透过什么看了过来。夜玦心下一惊,这人是魔尊手下的暗卫之首。这下一切似乎都清晰了,这人会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煽动的,毕竟时常在魔尊面前进谏,两人暗地里互相较劲也时久。
“走。”夜玦拂袖离去。
初晨的阳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山洞开始有些淡淡的亮光。裴妤早早就醒了,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踏实,索性利用时间运气打坐,倒是陈玖宇似乎睡得很好,偶尔听到细微呢喃。眼看时间差不多,裴妤整理好衣物走到陈玖宇身边轻轻摇晃:“该醒了小少爷,难不成你在府里也要这样被人催着起?”
“……”
故意大着的嗓音都能在山洞里回荡几次却叫不醒一个人,裴妤无语,移开手缓缓朝他的松垮的下半身探去,昨夜两人做得疯狂,也顾不上束紧衣物,方便裴妤随意动手脚。指尖触到软热的肌肤,那是大腿深处丰腴的嫩肉,少年体还未完全长开,即便陈玖宇久练武功的躯体也堪堪称上劲瘦。
“嗯……”裴妤一边观察他酣睡的神态一边用手指分开凑紧的大腿,朝着那口紧闭的后穴摸去。
许是戳疼他,陈玖宇皱眉闷哼一声,不适的微微挪动身体。“乖,把腿打开。”裴妤情不自禁靠近他的耳侧低语,双指揉弄他的穴口,试图真的靠几句迷惑人的话语潜意识让她进去。
“哈啊……”少年收紧五指,嘴里轻哼着,还真让裴妤顺利的插了进去,他的肉穴温热搏动,怯生生的含吮突然侵入的外来异物。裴妤哪管什么赶路程,当下的活春宫绝不能轻易放过。
“好乖啊好乖……”裴妤俯身亲在陈玖宇的脸侧,另一只手掀开胸前的衣襟,捏着软下的乳肉。
前后上下被人随意把弄,刺痛和绵密的快感让陈玖宇仿佛深陷难以清醒的春梦,他梦见裴妤钳制他的四肢,在裸露的肌肤上一遍遍亲吻,他的后穴不能自制的涌出黏腻的水液,还未喷出穴口忽的被灼热的肉棒堵住,下一秒用他最喜欢的频率撞击在酸涩的骚点上。
事实上,直到他感觉身体的异物感逐渐大过昏沉的梦境开始转醒,睁眼便是心之所向。
裴妤直盯那双从迷蒙转变到惊异的脸庞,嘲弄的回应他:“可算是醒了,不知道少爷梦到了什么?一直在小声张嘴呻吟,是手指比我的肉棒插得你更爽吗?”
“嗯啊啊……不……哈啊要出来……!”陈玖宇来不及羞耻和恼怒,手指灵活迅速的戳在他敏感的地方。
“哈,真这么爽?”裴妤气急重重擦在紧缩肉穴的凸点,抓着鸽乳的手慢慢收紧,留下一片深红印迹。
“嗯啊啊啊——!”憋闷在衣物里的阴茎随着这一声射出白浊,后穴激动的收缩绞着手指喷出水液。初醒时一下子达到的高潮比正常下更容易让他失神,身体的抖动逐渐慢了下来。
“别光顾着爽,回答我啊。”裴妤捏着乳珠,语气不耐烦道。
“啊……好疼……别捏了……”陈玖宇绷紧肌肉,抓住她的手腕使劲扒开。
“嗯?还有力气是吧?”裴妤坏笑又戳着几乎快麻木的骚点,陈玖宇当下就泄力作罢。太荒唐了!居然又被她弄成这样,陈玖宇气愤的使招打开她的手。
“嘶!脾气还挺大,不靠这个办法叫醒你,我随时都可以走了。”裴妤施咒去掉两人身上的脏污。妈的,说的好像他就是那种整日想做这种事的人一样。“明明是你满脑子发情!”
忽地,洞外传来几句话模糊不清的话语,裴妤忙抓着还在炸毛的陈玖宇后退,果不其然挡住的巨石被阵法打穿一个大洞,洞外站着一位手持佩剑的儒雅道士。
“总算找到你们了。”听声音裴妤便知是同自己差不多的修仙之人,估摸还要比自己年长些。确认四下并无危险后,裴妤第一个走出来,看清那人的长相,他身着祗灵仙派的道服,和清一色版式不同的是,那人配有独特的纹饰和配饰,一看就知是道行高深的人。
“谢道友相救。”裴妤恭敬的摆手鞠躬。
“无妨,要不是缺席过久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们被困在这。”男人利落的收回剑,配上他不太善意的话倒显得这人出乎意料的反差。这与平日见惯许多淡漠清净的道士有所区别的裴妤充满了好奇。
闻声匆匆出来的陈玖宇看见来人,忙不迭的行礼感谢相救,也看出此人身着不凡:“这位道士可是……”
“啊……我的事一会你们便知,你二人各缺席了一场对武,倒赶快去补上。”不等他问完,那人不耐烦的转身绕了话头。“话说,你们在里边没发生什么事吧?”他原先看裴妤并没感觉什么不对劲,直到陈玖宇挂着通红的脸,衣物并不平整出来后更加印证他的想法。
猛地被单拎出这一句,陈玖宇莫名心虚,悄悄撇了眼毫不作为的裴妤反而增添心里的怒气,赶忙回答:“并未,多谢道友关心。”
得到意料之内的回答,男人也懒得再多起疑心,催促两人回到试炼场完成比试。一路上他们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直到接近目的地时裴妤故意慢下路程先看着他的背影离去,再慢吞吞的找个角落混进人群,以免惹人生疑。陈玖宇自然察觉她的用意,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是了,她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本就难以用言语概括,更何况如此胆大妄为的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