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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

 

归小烛醒来时只觉得头痛yu裂,手指一动,0到的是yy的木板床,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空荡荡的砖房。她扶着脑袋坐起身,掀开自己身上单薄的棉被,从床边破旧掉漆的木头柜子里找了件洗的发白的外衣,趿着鞋下了床。

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也没个茶杯,她便仰着脖子倒了些水在嘴里,茶水已经冷透了,她渴久了,此时也觉得如同甘霖一般。

她用衣袖擦擦嘴,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个身量高大,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他手里端着个铁盆,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两节肌r0u明显的小臂,上面搭着一条因为用了太久而变得又薄又皱的毛巾,见她醒来,高兴道:“妻主大人,你醒了。我做了粥和饼子,要吃一点吗?”

归小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答话。男子见她一言不发,脸上笑容被一副yu言又止的神情取代,他将盆和毛巾放在桌上,正要默默离开,归小烛蓦地站起来,捉住他的一角衣袂,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叫我妻主?我……我的头好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子听到她说头痛,伸出手掌贴在她额上,他的手宽大如蒲叶,指节上带有一些茧子,是一双惯于做活的手。感受到她没有继续发烧,他舒了一口气,犹豫地说:“我叫荆路平,我们……我们三月前成了亲。”

不知为何,归小烛觉得贴在她额上的手掌温热柔软,让她顿生亲近之感,察觉到荆路平要收回手,她下意识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问:“所以我们是夫妻咯?”

“嗯……算是。”荆路平僵y地说,又轻咳两声,继续说:“几天前,妻主和人打架,伤了脑袋,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哦,那我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失去记忆的,”归小烛松开了手,懊恼道:“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想起来。”

荆路平表情有一丝不自然,安慰道:“会想起来的。”

归小烛敲了敲头,脑海里仍然一片空白,只得暂时作罢,见荆路平仍然站在自己身边,便朝他展颜一笑,说:“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洗漱完就去吃饭。”

荆路平“嗯”了一声,垂下眼睛,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归小烛在水盆的倒影里见到了自己的脸:面容普通,勉强算的上清秀,看起来颇为年轻;又整合了一下现在能得到的信息:自己已为人妻,家中看起来似乎十分贫寒,勉强温饱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掬水将手脸洗净,穿好衣服,便推门出去。

日头还未升高,院中种着几畦青菜,旁边还圈了j圈,养了些j,正在啄食槽中被切碎的苜蓿和麦麸,看来有人早早地便喂好了j。家中一共三间瓦房,一间是她方才睡的卧房,一间充做厨房和仓库,还有一间偏房,房门紧闭,不知是做什么的。

院中支了张木桌,桌上放着一盘面饼和三碗粥,还有一小碟萝卜咸菜。归小烛正好腹中饥饿,拿起饼便啃了起来,又口齿不清地招呼荆路平:“夫君,别忙活了,快坐下一起吃呀。”

一个身背竹篓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顿时气急败坏地对归小烛说:“说了不准你这样叫!”

归小烛一头雾水,问正从厨房出来的荆路平:“夫君,这人是谁?”

荆路平局促道:“这是我弟弟,荆怀野——怀野,洗洗手快来一起吃饭吧。”

席间,归小烛终于弄清楚了:原来荆家兄弟父母双亡,无房无产,荆路平便带着幼弟嫁给了她。荆怀野年纪太小,今年刚满十五,仍在私塾读书,暂时睡在偏房。

归小烛的眼神从荆路平的脸上飘到荆怀野上脸上,兄弟俩一母同胞,长相却颇为迥异:荆路平肩宽腿长,浓眉大眼,只是皮肤略为粗黑,一副武人相貌;怀野骨架修长纤细,皮肤白皙,仍保留着少年人的青涩,表情却y沉沉的。

“我惹你弟弟了?”饭毕,归小烛偷偷去厨房问荆路平,“他看起来对我很有意见。”

荆路平不知从何说起,道:“他平日就是那样子的,不是对谁不满,妻主习惯就好。”

“我从前也习惯吗?”归小烛冷哼道,身t不自觉地靠在荆路平身上,偷偷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一gug净的皂角味。他似乎对她有种莫名的x1引力,看起来,在她失忆前,夫妻俩的感情应该很好呢。

荆路平对这种亲昵却感到十分陌生,本下意识地想推开归小烛,想了想,终究还是默许了她的动作。他一边将洗g净的碗收进碗橱,一边说:“妻主以前很喜欢怀野的。”

归小烛不信,“怎么可能?他年纪那么小,我喜欢他,莫非是禽兽不成?”

荆路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又听见她说:“不知我平日是做些什么营生?我现在既然痊愈了,也该去赚些钱,至少得换床好点的棉被。”

荆路平说:“我平时会去山上打些猎物,或是采些草药卖钱。妻主觉得被子太薄了吗?我找时间去集市上再买一床吧。”

归小烛摇了摇头,说:“现在离冬天还远,被子倒不着急买,只是打猎采药赚钱不是稳定的来钱路子,难道从前家用只靠你一人吗?”

荆路平沉默不语,算是默认。归小烛在心中吐槽以前的自己: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不挣钱养家呢?她心念一动,问:“家中还有多少钱?”

荆路平从身上0出一只兽皮钱袋,小心翼翼从中倒出钱币在手心,归小烛数了数,叹了口气,家中看起来b她想象中还要穷一点。

“只靠你一人赚钱养三张嘴太辛苦了,荆怀野还要上学,万一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便是嗷嗷待哺的四张嘴。夫君,以后我也要去赚钱养家,只是不知能做些什么——咦,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荆路平将钱币收回袋中,只道:“是中午的日头太烈了。”

归小烛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思考着赚钱的方法:卖菜?就那些菜,还不够自己家里吃的;卖力气?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大病初愈,似乎也没什么能做的t力活;那,卖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擅长的。

她冥思苦想半天,想不出答案,抓狂地将树枝一扔,正好荆怀野下学回来,见她盘腿坐在地上不知又在发什么疯,翻了个白眼,便要越过她回屋。归小烛正好逮住这小子,问:“荆怀野,你说,我有什么优点?”

荆怀野鄙夷道:“你?优点?好吃懒做,好se轻浮,粗鄙浅薄……”

荆怀野不愧是家里唯一一个读过书的,骂起人来也是文绉绉的。归小烛也不生气,客客气气地问:“请问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呢?就算我以前真有百般不好,只要你说,我就老老实实地改,如何?”

“你,你脑袋真坏了?”荆怀野警觉道:“还是装模作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说话呢?再怎么的我也是你嫂子,说话客气点,小舅子。”归小烛叹了口气,和他斗嘴总感觉在欺负小孩儿,挥挥手道:“算了,你回去温书吧。”

荆怀野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小舅子啊,难道叫错了?”归小烛站起身来,拍了拍pgu上的灰,反问道。

荆怀野气鼓鼓地瞪了归小烛一眼,走了。

小孩子的心思真难猜,罢了,今晚和夫君商量一下再说吧。不知道他上山打猎可还顺利?天se快黑了,不如自己先去做饭吧。

等到荆路平回到家,已经是暮se四合。他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想着给小烛补补身t,只是兔子狡猾,跑得又快,他很是费了些力气,这才耽搁了。推开家门,便闻到从厨房传来饭香,混杂着一gu焦糊味道,他心道不好,急忙撂下兔子跑进厨房,看见怀野蹲在地上,正一脸不耐地往炉子里添柴,而归小烛手拿木铲,正在翻炒锅内的青菜,只是辣椒似乎放得有些多,整个厨房弥漫着呛人的烟气。

“妻主,我来吧,”他接过木铲,翻炒几下,又掀开一旁的锅盖,发现蒸的米饭水放少了,有些糊底,这正是焦糊味的来源。

“哥,你怎么才回来?”荆怀野站起来,指着归小烛,“这个nv人非要做饭,结果把厨房ga0的一团糟。”

“哪有一团糟?我觉得我做得挺好的。”归小烛不服气地说。

荆路平将他二人赶出厨房,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盘中,就着锅中剩下的油煎了两个j蛋,又简单烧了个汤。外面已经黑了,厨房里还残留着又呛又辣的油烟,归小烛便将桌子搬到大卧房里,点上一支蜡烛;荆怀野帮忙盛饭端菜;忙活一通,三人终于落座在桌前。

“妻主,我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明天做成一道兔r0u羹,为你补补身t吧。”荆路平率先开口,将盘子里的煎蛋一只分给归小烛,一只分给荆怀野,“剩下的可以腌起来,等到冬天再吃。”

归小烛一听有r0u吃,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口中浸出口水,又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碗问:“怎么你没有j蛋吃?”

“你病刚好,怀野在长身t,我身强t壮的,就不吃了。”

归小烛用筷子将碗里煎蛋分作两半,夹给荆路平,又伸手将他饭碗里的锅巴夹了一半到自己碗里,”那我俩一人一半,你今天这么辛苦,也要多吃一点。诶诶诶,莫要挑回给我,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嘛。“

坐在对面的荆怀野如同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怀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哥,你和这nv人……“

不等荆路平开口,归小烛便挑眉道:“什么这nv人那nv人的,没大没小,说了你该叫我嫂子的,来,叫一声我听听。”

荆怀野一张娃娃脸登时涨得通红,正要争辩,却听到一声轻响,原来是荆路平手里的筷子没拿稳,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去了。

“妻主,你,你,我,“向来稳重的男人结巴起来,手忙脚乱地弯腰去地上捡筷子,归小烛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慢悠悠道:”还有你,不要总是叫我‘妻主’,多生分啊,以后就叫我‘小烛’吧。“

荆路平拿着两截竹筷,表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归小烛催道:“叫啊。”他垂下头,顺从道:“小烛。”

荆怀野气呼呼地刨完饭,撂下碗回了自己房间。

吃完饭,荆路平去洗碗,归小烛想要帮忙,又被他赶回房间,索x坐在桌子前,继续思索自己的赚钱大计。不一会,他收拾好了,返回卧房,端来一盆热水,又将被子铺好,站在一旁。归小烛快速洗净了手脸,钻进被窝。荆路平用剩下的水也清洗了自己,犹豫了片刻,便要推门而出。

“你去哪?”归小烛支起身子,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疑惑道:“赶紧吹了蜡烛过来睡觉呀。”

“我去和怀野睡。”他轻声说,高大身影被烛火投在门板上,影影幢幢。

“这屋子太大了,我一个人睡着害怕,再说了,晚上那么冷,你让我怎么一个人睡呀?”

荆路平转过身来,仍是一脸犹疑,“那,我睡在地上就好。”

归小烛抱紧了被子:”我冷,你睡地上有什么用?快上来呀。“

荆路平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吹灭蜡烛,走到床前,掀开棉被一角,也躺在床上。他甫一shang,便被归小烛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满足地喟叹一声:“你身上真暖和。——我们之前难道不是同榻而眠吗?你怎么这么抗拒和我一起睡?”

“我,我没有抗拒,”荆路平老老实实地被她抱着,一颗心在x腔里怦怦跳动,艰难开口:“妻主之前,并不喜欢我。”

“怎么会?”归小烛将脸埋在他宽厚背后,闷闷地说:“我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娶你回家?”

荆路平浑身肌r0u绷紧了,心中天人交战,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便听到小烛又问:“我今天一直在想,可以g什么赚点钱,你知道我有什么一技之长或者ai好吗?”

荆路平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久到归小烛都快睡着了,才说:“妻主赌牌,逢赌必输,从未赢过。”

归小烛模模糊糊地想:这算什么技能?困意袭来,她禁不住抱着身侧人jg壮的腰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算术书法样样都要争第一,怎么被小烛说了一句就这样轻易放弃,若是小烛不娶他,他便si缠烂打,就算当不了正夫,那就当个侧室,再不济就给她当个姘头,自己相貌出众,又读过书,就算b不过哥哥,怎么也b旁的人好上许多……

他想得头脑昏沉,慢慢止住哭泣,在被泪水打sh的枕头上昏昏yu睡,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从外被推开了,掀开眼皮,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小烛。

“你原谅我了?”荆怀野擦擦眼泪,从床上欣喜地坐起来。

“?”小烛一头雾水,将纸包在桌上摊开,是买的几个包子,半只烧鹅,还有一些花朵外形的糕点果子,“我们中午都没吃上饭,你现在饿了吗?我随便买了点,一起来吃吧。”

荆怀野穿上衣服下了床,接过小烛递过来的竹筷,坐下吃饭。

小烛见他双眼通红,又看到床上枕头上一片sh迹,便知他方才狠狠哭了一场,她心中愧疚之意更甚,伸手给怀野拈了块他ai吃的甜糕:“怀野,我方才,呃,床上失言,可能话说得有点重,给你道歉。”

荆怀野就着她的手将甜糕吃了,小烛手指上还沾了些粉屑,亦被他伸舌t1an去,小烛手指被他t1an得shill的,心里古怪极了,正要收回手,却被怀野攥住手腕,又sh又滑的舌头在指间软软穿过,带来丝丝痒意,小烛这下是真的错乱了: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g栏手段?

荆怀野方才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要好好以se侍人,争取日久生情,不论如何也要将小烛绑在自己身边,自然使出浑身解数g引她,见小烛一脸复杂神se,主动将脸贴在她掌心磨蹭,一双被泪水洗涤候如雨后碧空般明亮的眼睛望着她说:“小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失望了。”

归小烛不知道怎么饭刚吃了没几口又再次被荆怀野拐到床上,这家伙刚吃过甜食,嘴里一gu花香,将她吻得头晕脑胀,一边下身y挺地抵着小烛肚子,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小烛真的很担心他初次开荤就jg尽人亡。

荆怀野不如第一次时急躁,这次可以很顺利地解开小烛亵衣,他一手r0ucu0着小烛rr0u,一手顺着腰线滑下,分开她双腿,将小k扒下,归小烛稍稍抬腰,荆怀野顺势将一个软枕塞入她腰下,这样能让她pgu抬得更高,方便cha入。他还记得小烛敏感点,一边在小烛耳边脖颈处厮磨亲吻,一边探手下去,小烛还未sh透,他便t1ansh手指,再用手指轻轻拨弄y1nhe,直到她腿间流水潺潺,才收了手,将自己身上残存的衣物一并脱去。

他一副少年人身量,肩宽腰细,因常帮着家里做农活,并不如小烛想象的柔弱,她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伸手在他x前腹部0了两把,略有薄肌,而且他的皮肤居然b她这个nv人还要白皙滑neng,不由心生妒忌,手掌向下,擢住那根昂扬y物。

荆怀野闷哼一声,被小烛恶意揪rt0u、捏guit0u也乖乖跪好,真有几分曲意逢迎的意思,小烛心理上得到极大满足,今日对此子频频造次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将他拽至身前,大悦道:“怎么忽然这么听话?”

荆怀野之前以为小烛ai他极深,自然骄纵;现在认清现实,难免自卑忧心、作谄媚状。只是他自诩清高,那些y暗心思如何能让小烛知道呢?岂不是会更加取笑于他?

“小烛,让我进去吧,我忍得很难受了,”荆怀野伏在小烛身上,roubang在小烛腿间蹭了几下,顶端清ye蹭得到处都是,小烛双腿环上他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荆怀野得了首肯,挺身一cha到底,xia0x里面又热又软,x1得好紧,被紧紧包裹着的感觉太好,一gu麻意顺着脊椎窜上头皮,荆怀野呼x1粗重,再也无法忍耐,将小烛的膝盖对折,压在肩膀上,跪将起来,几乎是骑在她pgu上入她,皮r0u相击,啪啪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小烛初时还觉得可以忍受,过了一会便直呼腰痛,荆怀野已是满头大汗,被她一挣又想s了,但又是yy忍下,在她身后躺下,抬起小烛一条腿,再次cha了进去。

荆怀野一面在小烛身后挺动,一面用手抚慰她x前花粒,不多就就将她顶得去了,他犹记得小烛的话,再cha了十几下,ch0u身s在外面。

小烛做完这次只觉得腰痛腿痛,暗道自己莫非年纪大了,本就又累又困,现在更是筋疲力尽,翻了个身便在床上沉沉睡去。

归小烛在郊区外租了间两层的老破大,一楼还带个小花园,第一天搬进去后收拾停当,忽然觉得家里还差了点什么,第二天跑去狗舍说要买条大狗,狗舍的人推荐她买伯恩山,说了好多这狗的优点,b如听话好养,成年后身形壮硕,能给她足足安全感,最主要是贵,当然最后一条他们是不会告诉她的。小烛听完点点头,在狗舍里挑挑选选,抱了只x格最沉稳的三se胖狗出来,又选购了狗粮狗绳狗玩具若g,便爽快结账走人了。

她给这狗取名loppy,中文名路平,因为它长得很像最近走红的表情包,肥头大耳的,豆豆眉下一双黑豆眼,爪如山竹,r0u垫又软又粉,可ai极了。小烛是养狗小白,光靠着在网上看攻略竟也将路平训得服服帖帖,定点上厕所、握手、坐、卧倒一教就会,她在网上发视频,炫耀自家小狗,别人都说她运气好,养到天使狗狗。正是第一次养狗便如此成功给她带来了虚假的自信,让她第二次走入狗舍。

这次她一眼相中一只陨石边牧,这只品相极好,不知为何被孤零零剩下了,在狗窝里老老实实趴着睡觉,对小烛的00抱抱也不抗拒,店员说最后一只给她打八折,小烛心说这次捡了个大漏,又被她遇到脾气好x格好的美貌狗狗,连忙付款将其带回了家。

谁知知狗知面不知心,这只边牧虽美,但是一回家就暴露本x,乱撒乱尿不说,还将尿垫毯子咬了个稀巴烂,小烛想揍它一顿,但是小狗还小,她怎么下得去手,遂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擦屎擦尿到深夜。自此以后,弟弟便仰仗貌美,在家中频频犯事,或是对哥哥物理蹬鼻子上脸,或是乱翻垃圾桶,或是随机标记一处墙角,小烛收拾完残局,心中愤愤,拿着拖鞋将弟弟打了一顿,本以为它就会就此消停,不料第二天夜里发现此狗报复心太强,竟在自己床上撒了一泡h澄澄的狗尿。

小烛忍无可忍,终于崩溃,抱着膝盖无助地哭了,正伤心时,忽然有什么热烘烘毛茸茸的东西靠在她身边,抬头一看,正是路平。它才八个月,已经长得很大一只,坐在她身侧时背影宛如一座沉默的山,见她转头看着自己,还乖巧地伸出舌头温柔地t1an舐她的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她。

小烛低落的心情被鼓舞了,在次卧睡了一晚,第二天将床垫扔掉,又开车将弟弟送进狗学校,临走时,笼子里的弟弟哀声叫唤着,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主人不要自己了。小烛内心有一瞬松动,但还是坚定地转身走了,狗不教主人之过,自己既然养了它就要对它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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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小烛这一觉睡得浑身舒爽,再睁眼时,屋内一片寂静黑暗,怀野亦在她身侧睡得香甜,她心道不好,披衣穿鞋下床,推开窗户一看,外面已是日薄西山。

“怀野,醒醒,咱们睡过时间了,”小烛将怀野摇醒,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荆怀野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见小烛正手忙脚乱地把桌上没吃完的食物重新包裹起来,也穿好衣服,帮忙收拾。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回家,”荆怀野说,“要不,就在这里歇上一夜?”

“那怎么行?夫君会担心的。”归小烛斩钉截铁道。

荆怀野不说话了,跟着小烛一阵风似地走下楼梯,出了客栈,夜se渐浓,路边商贩点着灯笼摆起小摊,食物香味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一起传来,正是一副繁华夜市景象,两人此刻却无心欣赏了。小烛见两条街外的角落里停着几辆马车牛车,想是有车夫在此等客,忙上前问价,正讲价间,忽地从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个男人,打了个哈欠道:”真是有缘啊,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待他走到二人面前,小烛这才看清楚,这人正是赌馆的宁四。

“我们在镇上办事误了时间,想要租辆车回家,”小烛问:“你怎么又成了车夫?”

“我白天在赌馆打工,晚上也做些兼职,刚才正在车上补眠,就被你的声音吵醒了。”宁四伸了个懒腰,“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既然是老熟人,就给你便宜些。”

归小烛告诉他自家地址,和荆怀野坐上马车,宁四一扬鞭子,喊了声“驾”,马车便缓缓行驶起来。小烛好奇道:“宁四,你很缺钱吗?打两份工不会很累吗?”

宁四笑道:“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另外,在赌馆外就不要叫我宁四了,我大名不屈,宁四只是我的花名罢了。”

小烛心说这花名取得真雅致,既然遇到他,正好顺便问清自己和那越氏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宁不屈,你知道我之前和你们老板之间,呃,有什么过节?我家田契怎么到他手上去的?以及我又是为什么被打出赌馆的?“

宁不屈驾车疾行,还能分出神听小烛问话,他沉思片刻,话只说了一半,“知道倒是知道。”

小烛十分上道,从身上0出几枚大钱塞到他怀中,宁不屈收了钱,开口道:“说实话,我之前在赌馆见到你的次数不多,你逢赌必输,本就不可能如普通赌徒一样沉湎赌博,只记得某次你在桌上炫耀自己即将娶漂亮夫君,正好那日越老板坐庄,问你可备齐了聘礼彩礼,你说未曾,他便拿出一个首饰盒,说都是些上等首饰,正适合迎亲,你身无分文,身上唯有一份正好去官府补办的田契,便抵押在他那处,约定等自己从家里拿了钱再赎回,等到日后你再来,他便不认账了,只教人把你打出赌馆。”

小烛听完后咋舌道:“这越氏竟如何狠辣?而且我之前也太蠢了怎么就被这毒夫诓骗了。”

“漂亮夫君”在小烛身边轻轻戳了戳她,小声说确有其事,之前家里田契遗失,正是小烛自己去镇上补办的。

早知道今天就把那田契直接拿走了,小烛恨恨地想,又回想起今日在酒楼里的场景,“不是,那他今日为何当着江月白的面作出一副我同他有私情的样子啊?!”

宁不屈讳莫如深道:“早说过他俩喜欢限制级玩法,没准你也成为其中一环了。”

终于回到家时已是半夜,荆路平果然还给他俩留着门。宁不屈说给小烛优惠价,但要价b其他车夫还高上不少,小烛和他砍价,他耸耸肩说太晚了,自己得在马车上睡一晚才能赶回镇上,话已至此,小烛只得乖乖掏钱给他。

荆路平将小烛递过来的纸包收好,见都是些未用完的吃食,又瞟到她颈间耳后吻痕唇上破口,以及她身后眼睛红肿的怀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默然去厨房给小烛烧洗澡水,想了想,也倒了些热水在盆里,给怀野端去了。

“怎么了,哥?”怀野打开房门,不解道:“我已经洗漱过了。”

“你的眼睛,若是不热敷一下的话,明天会肿得更厉害的。”荆路平将水放在地上,绞了条热毛巾递给他。

怀野躺在床上,将毛巾敷在自己双眼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里酸涩复杂,对哥哥更是既有嫉妒又有愧疚。他目不能视,听觉便敏锐起来,听到荆路平抬脚要走,不知为何,忽地出声道:”其实小烛,人挺好的。”

荆路平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是啊。”

“她其实并不好赌,和人打架只是因为那可恶的赌场老板扣着我们家的田契不放,并不是因为她欠了赌债不还,她一直都想好好地过日子的。从前,是我误解她了。”荆怀野黯然道:“我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荆路平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他从第一次见到归小烛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喜欢上她了呢?他从前带着弟弟住在山上的棚屋里,吃不饱穿不暖,弟弟年纪渐长,每日跑去私塾墙角偷听,可他却没钱供弟弟上学,是小烛给了他们一个家。她有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和一张总是生气b0b0的笑脸,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她击败。虽然一开始她不喜欢他,还对他恶言相向,他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忍不住想要更靠近她。

“你好好休息吧,”荆路平掩上门出去了,将浴桶搬进小烛房中,倒好热水,便招呼正趴在桌上数钱的小烛过来洗澡。

小烛将衣服褪去,整个人沉进水里,被温度恰好的热水包围,她感到浑身舒坦,今天奔波一天的劳累一扫而空,她边泡澡边继续算钱,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荆路平将她脱下的衣物收拾好,问。

“今天花了太多钱了!”小烛轻拍了下水面,溅起水花扑在脸上。

“钱还可以再赚的,小烛,莫要太忧心了。”荆路平安慰她,一边帮她贴心地捏肩。

“开源节流,除了钱要省着点花外,还得想些其他的赚钱法子,”小烛边搓洗身上边说,宁四,哦不,宁不屈都g副业了,今天还赚了她不少钱,她很不服气。

归小烛今天没什么课,回来的早,一推开门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白se运动鞋,说明荆怀野也早已下课回来,今天他居然b她回来得还早,小烛把包挂在衣架上,边脱鞋边喊:“荆怀野,我回来啦!”

他们租的房子是套三室二厅,一共两百多平,没人回她,只空旷地传来回音。归小烛直奔荆怀野房间,手在门把手上一扭,嗯?居然从里面反锁了。

小烛心中疑窦丛生,伸手“梆梆梆”敲门,“你在里面g什么?怎么不理我?”

里面静了一会,传来衣服的窸窣声和脚步声,荆怀野从里面打开门,身t横在门后,闷闷地说:“我今天不舒服,刚才在睡觉。”

小烛看他面se红得不正常,担心地将手背贴在他额上,“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用温度计量了吗?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不,不用了,”荆怀野咳嗽两声,说:“我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小烛松开手,转身要走,荆怀野刚松了口气,却见她又猛地一转身,趁他不注意撞开他钻进屋内,“哼哼,想骗我?你,你在看什么呢——”

荆怀野忙去阻止小烛,但小烛动作更为迅捷,扑在床上打了个滚将床上的平板抱在怀里,手指点开历史播放,看到了一行明显不是什么正经网站的记录。

“咳咳,你别,别乱动我东西。”荆怀野还想掩饰,但小烛早已点开网站,点了播放键,顿时,这间不大的卧室里回荡起一些“嗯嗯啊啊”的jia0声。

“你怎么看这些,”小烛躺在床上笑得抖如筛糠,“你又不是小处男了,怎么,还要观摩学习吗?”

荆怀野一张脸涨红,伸手去抢,“你把平板还我!”小烛怎么能轻易束手就擒,两人在床上推来搡去,荆怀野知道小烛怕痒,便去搔她痒痒,小烛躲避不及,手一松,平板又被荆怀野抢回来,他忙点了退出,那些y1ngdang的jia0声才终于停止了。

“你哪来的网址,”归小烛趴在床上,累得气喘吁吁,一半是因为和他争抢,一半是因为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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