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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4节

 

七级能量盒都无法激活的智脑,等级太高了,这也说明,原主的真实身份,非常不一般。

然而,八级能量盒也同样无法激活智脑。

萧遥和牧野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两人相视一眼,决定购买十级能量盒。

星际时代,购物方便,送货更是异常神速。

不过由于十级能量盒很少见,也很难买到,所以每一个都是天价,而且有市无价。

两人的运气还不坏,下单一个小时后,碰巧有人出手十级的能量盒,所以在下单一个小时又十分钟后,异常昂贵的十级能量盒被送过来了。

萧遥和牧野没有丝毫迟疑,马上将十级能量盒换上,随后,由萧遥激活智脑。

可是,她操作完,还是提示能量不足!

萧遥惊愕地看向牧野:“我的机器人是不是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十级能量盒都无法激活的智脑。

牧野脸色凝重:“恐怕这需要顶级的能量卡牌才可以激活。可是,这种能量卡牌,在四十年前最后一位大师去世之后,便无人会制作了。”

萧遥不解:“为什么没有人会制作?难道很难学吗?可是无论怎么难学,顶级的能量卡牌,由于很受欢迎,应该很多人无论如何都要学才是啊。”

牧野摇了摇头:“我也不了解,不过你说错了,这种能量卡牌其实并不受欢迎,只是出来之后因为罕见而流行过一段时间,之后,便渐渐没落了。因为,在战斗时,使用能量卡牌很不稳定,影响发挥。”

在军用方面,由于这种卡牌影响自己的机甲而备受冷落,在民用方面,则由于价格昂贵而没有市场,最终,这种卡牌被市场淘汰,连带的也没有人愿意学制作这种卡牌。

萧遥听了,想了想问道:“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买这种卡牌的人查我的身份?”

牧野摇摇头道:“这很难,因为这种卡牌新鲜,所以很多世家大族都买过,后来在这种卡牌卖不出去之后,那位大师直接将卡牌挂上去,送了很多有缘人,所以持有这种卡牌的人其实很多。”

说到这里看向萧遥,“还不如从姓萧的查起呢,最位高权重的是第一军团的萧上将,除此之外,各大星球都分布着一些姓萧的家族。不管你出自哪个萧,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萧遥听到“大秘密”,马上想起自己仿佛被下了禁闭的大脑,心中一动,忙道:“我想到一些什么了,我要去制卡。你自便吧。”说完快速坐进了制卡机,闭上眼睛开始制卡。

牧野没有走,在一旁坐下,继续思索着。

萧遥今日闻名全星际,校方是肯定要重新测试萧遥的天赋的,目前看来根本瞒不住。

那么,能不能拿萧遥这种兼修的天赋,让校方爱才,然后保守秘密呢?

牧野等了好一会儿,见萧遥偶尔制作一下卡牌,然后开始沉思,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知道打扰不得她,又实在有事,只得先行离开,在通讯器上给萧遥留言。

萧遥一边琢磨着制卡一边使用无名果卡牌给自己治疗,确保精神始终跟得上。

她一直忘了,自己是个制卡师,只要她的思想可以无限开阔,无限灵动,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卡牌是制作不出来的。

她的大脑是被什么禁锢了,可是她是制卡师啊,只要她拥有了意识,只要她想,只要她想要冲破樊笼,她就可以制作出一张冲破禁锢的卡牌,如同春天到来春芽突破泥土的禁锢,如同她懂得什么是被奴役然后为凯瑟琳而奋起反抗,就像她千方百计冲出矿星,就像她要离开黄沙星进入帝都高校。

思想有多远,卡牌的世界就有多大,无人可以禁锢于她!

不仅身体还是灵魂!

萧遥想通了一切,制卡犹如神助一般。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她睁开双眼,看向制卡机上的卡牌,抿了抿唇,微微一笑,然后按下测卡按钮。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刹那,机械的女声缓缓响起:“卡牌春芽制作成功,该卡牌为上品,可注册。”

萧遥听到这些声音,心情也激动了起来,她伸出手,将卡牌拿在手上,仔细地低头端详着。

卡牌一半黑色一半绿色,上头是结实坚硬的土地以及石头,可是一颗绿色的春芽顽强地顶开了泥土,破土而出。

无人可禁锢它,让它腐烂在泥土里,无人可阻挡,它注定探头出来与天空握手!

萧遥仔细端详卡牌片刻,进入治疗系机甲,再次仿佛无名果卡牌恢复精神——她能制作无名果卡牌,所以特地买了这一类机甲,既方便自己用,又避免了别人的怀疑。

当精神恢复后,萧遥再次制作春芽,当手上有了两张春芽后,萧遥再一次恢复精神。

感觉到自己没有丝毫疲惫之后,萧遥将一张春芽放进卡牌槽里,然后坐下,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利用这张卡牌挣脱大脑里不知名的禁锢。

春芽的能量开始散发出来时,萧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脑袋,只是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个结实的网紧紧地包裹着。

春芽的绿色能量如同水,如同光,一点一点,渗透进细密的网的空隙中,渺小却顽强,如同春芽一般,竭尽全力地冲击进去……

她觑见了很多一闪而过的画面,有温情的,但是实在太短暂,更多的是居无定所东躲西藏的惶恐,有一道温和充满愧疚的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

又有冷酷的声音说道:“怪只怪她命不好。”

那道愧疚声音又说:“别杀她,求你,让她远远地消失就好了,别杀她……她还那么小。”

“娇娇已经给她陪葬了,娇娇可以死她为什么不可以……”

“那是报应啊,那是报应啊……放过她吧,我怕阿良也会离开我。”

一个小时后,萧遥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几乎湿透了。

她整个人有一种虚脱的疲惫,软软地倒在治疗舱中,双目有些茫然。

那些往事,实在太久远了,她窥见的不多,甚至连人也看不清,只是听到一些话。

那个温柔又充满愧疚的女人是谁?那个冷酷的男声又是谁?

娇娇肯定是他们的孩子,啊,他们还有一个叫做阿良的孩子。

萧遥将脑海里仅记得的信息全部记下来,又坐了好一会儿,等身上有了力气,这才起身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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