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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和章如晨黏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幸好有瞿妍卓为妈妈住院垫了钱,期间每天都会多给一些钱,用来买一些补品。
章如晨心里深深感激着她,或许正是这样,妈妈才能好得这么快吧。
收拾好了住院时的东西,章如晨去办出院,还退了好多钱,留了二十块,把其他的都转给了瞿妍卓。
住院时妈妈就唠唠叨叨想要去打麻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怕是清醒的那一刻便跑去了麻将馆。
转过去就不用担心这么多钱会被拿去了,如果再陷入窘迫,瞿妍卓也一定会帮她渡过难关,所以不用担心没钱。
但还是要想想该怎么还这笔钱,尽管医保报了一部分,但剩下自费费用也不少,章如晨也不好意思让瞿妍卓负担。
隐隐约约记得,妈妈好像在她小时候就给全家买了商业保险,如果可以用的话,那还的钱会少很多,就不用特别辛苦去边打工边攒钱还了。
不出所料,妈妈一到家,便称出去有事,实际上去了麻将馆。
章如晨便在家中翻翻找找,她隻记得妈妈怕小时候的她们把重要东西弄坏,所以把它们基本都藏在保险柜里。
保险柜的钥匙好像在一个抽屉里,章如晨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便挨个找,找了二、三十把钥匙出来,挨个试。
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钥匙,打开了保险柜。
如她所想,保险合同真的在这里,厚厚的一沓,拿出来不轻。
挨个打开翻开,章生福的意外险、重疾险、理财险、车险,弟弟的意外险、医疗险、教育储蓄险,妈妈的意外险、理财险、重疾险、寿险。
十几份保险,翻到了最后一份,再往下翻,就是保险柜的柜面。
十几份,没有任何一份是属于她的。
章如晨死死地盯着合同上的字,黑色的字仿佛都在嘲笑她。
水滴状的泪掉在上面,变成一个有多条胳膊和腿的圆形,和她一起诉说着难过。
手慢慢收紧,纸都变了形,添了许多褶皱。
想放肆大声哭都成了奢望,喉咙像有东西堵着,哭声出不来。
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滑落,温热的液体流出告诉她,她确实是在难过。
哭啊哭,哭了很久,身体都没了继续蹲着的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慢慢,又变成了躺。
躺着躺着,眼泪出水的频率下降了很多,章如晨试着说了说话,感觉声音没有异样,便拨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
不知道能不能用,还是谘询一下比较好,伤心归伤心,能省钱还是好事一桩。
毕竟还钱可指望不上妈妈,更指望不上其他人,只能她自己还。
打完电话,心又往下沉了一些。
人家和她说:“是这样的,由于您母亲从前年就没交过费,所以保险无效了。”
无效了呀,用不了,只能自己慢慢还了。
只是,那么多钱,她要打什么工才能快一些还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