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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七。”
“虚岁二十八,晃二十九,毛三十,叔有记错吗?还以为自己年轻呢!”
“哎呀,也不是多大的事瞧你一张愁眉苦脸的,又不是逼着你上花轿,你去看看成吗?成不成都去看看,说不定最后能处一两个朋友。”
我是看了半天,没找到跳车的时机。虽然因为交通堵塞,我叔的油门隻踩到三十,这个速度跳车不至于丧命,但皮肤擦伤、内脏损伤也未知,我想等一个红灯等一个刹车。
看,会不会有一个奇迹。
“吧嗒”一声。
“你干嘛啊?”我机警地看我叔。
“你小子贼眉鼠眼看半天车门又看车外,想跳啊?”我叔把车门锁了,一副比我还机警的模样,眯着眼睛淡淡警告,“我不想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你奶下的任务我得完成!”
作者有话说:
我跟我妈说,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现在的境况,就是插翅难逃。
我过来的时候,穿的是蓬松羽绒,紧身牛仔裤,搭配一双到膝的膝盖靴,为了迎接即将见到的小朋友们,我还戴了卡其色的鹿角渔夫帽。
我想装的可爱一点,好融入小朋友内部。
现在我叔说,太幼稚了,把我帽给摘了。
我嫂嫂们说,还可以,装造拾掇一下就完美。
我的意见是……他们说我不准提意见。
他们现在临时组合成一个妆造团队,励志要打造一个不一样的我,我一张嘴他们便说“嘉乐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长嘴,先闭一会儿。”
他们还弄我的头髮,本来我的头髮是垂在眼睫上的,显得无辜无害的,我十分喜欢,但我嫂嫂们说,往后梳更好,五官能全部露出来,眉眼都会显得明亮,讨论了一会儿,又改说弄成八十年代的港风靓女范儿,可是发量不到那么长啊,就说修个及肩到颈的就好,必须找最专业的tony弄,必须又美又酷!可是衣服怎么办呢……她们又陷入了海量词汇的讨论。
我给我妈打视频,就是在这时,真的插翅难逃了。
我妈说,“那你见一见,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回了?”
她还以为我相一场。
“六场啊,妈。”说起来我自己都已经觉得未去已累。
“……”我妈果然六个点。
她沉默了,我也知道有点为难她。她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她比我还怕我奶奶,我只是告诉她,‘分享’一下。
当然不是喜讯,也说不上噩耗。
我觉得我最后都是能处理的,只是这过程大概挺……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