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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像是一把剪纸的剪刀,将她们裁剪张贴,圣洁而颓靡。
这个地方比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更能让盛景郁感觉到安全感,交迭的吻也来的投入。
鹿昭被她勾的已然就要失去了自己的节奏,双唇紧紧挨着,失去章法的吻密不透风。
“抱着你在这里,比任何时候你都要放松。”鹿昭气息灼热,勉勉强强同盛景郁分开。
她轻声感叹着,短促的呼吸让她没什么力气,脑袋施施落在了盛景郁的肩上。
只是拂在盛景郁发丝的手并不甘寂寞,轻手捏玩着绯红的耳垂,接着在这边轻声呢喏:“是因为这是你家吗?”
刚刚吻的放肆,两个人都暂时没有了再继续的心思,这样的话更像是在温存着聊天。
盛景郁没有掩饰,挨在鹿昭的脸侧点点头。
只是这个答案引来了鹿昭一声小小的笑,她转头看着盛景郁,质疑道:“三年前才买下这个房子,景老师的赚钱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弱了。”
盛景郁闻言也浅浅的笑了一下。
不要说她后期的能力,就是她刚刚出道几年赚的钱,也早就可以买下这样的房子了,只不过……
“还是直到三年前你才有能力跟家里划分开。”
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完,接着就被鹿昭的话接上了。
盛景郁很明显的怔了一下,接着脸上平静的表情更加舒缓了起来。
没有平复的呼吸带着不再是没有章法,氧气熨帖的穿送过她喉咙,稳稳当当的沉落在心口,却也引得心口阵阵嗡鸣。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共鸣。
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鹿昭却什么都知道。
她甚至都没有亲手告诉过她自己的过去,可她看起来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盛景郁到现在还记得她第一次带鹿昭去属于她的地方时,鹿昭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她感觉自己有好多秘密,而就是这样她也没有一个劲儿的缠着自己,而是用她自己获得的线索,一点一点的拚凑。
一点一点的,精准无比的,拚凑出一个完整又破碎的自己。
盛景郁习惯了将自己藏起来,什么情绪都不外露,这些年无论是身为她的经纪人的陈安妮,还是后来在音乐上颇具有共鸣的周焕音,甚至于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盛景姩,都没有能做到这样。
一击即中。
击中的不只是问题本身,还有盛景郁的心。
那沉沉的手臂被抬了起来,盛景郁对鹿昭比划道:“我突然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似乎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沉重而老旧的响了起来,鹿昭意识到盛景郁要说的话是什么。
可她还是抬起手来握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对她道:“等你声带恢復好不好,我不会跑的。这么多的话,打字好累。”
鹿昭说的认真,接着便疼惜的对盛景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