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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

 

我正在记录一些东西。

「花菜,香芹,还有海鲜——」

这是我的忌口清单。当然,说是忌口,倒也不是说吃了会有什麽大事发生,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牛r0u,青椒,胡萝卜——」

这边是我尤为喜ai的菜品的清单。从小到大,母亲给我做的菜里,往往都出不了这几样原料。

母亲总是会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取笑我:「你吃了这麽多年,难道不会腻吗?」而我也总是用一句话把她的调笑给堵si:「老爸老妈你们两个相处了这麽多年,难道就不会腻吗?」

母亲她总是笑笑不说话,转过头去看看老爸。而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又少不得在餐桌上,当着儿子的面向妻子展开一番深情告白。他脸上的表情,即使是这麽多年过去了,我也依然历历在目。

「呵呵——」

我忍不住轻笑几声。

坐在另一边的小瓷看着我脸上的笑,有些疑惑地问道:「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

我看了看她:「啊,没什麽。只是想起些有趣的往事罢了。」

她的眉头挑了挑,接着脸上带着些落寞:「是嘛?嗯,有趣的回忆确实是人生的珍宝,可不能轻易就丢掉啊。」

哎呀,是我不小心了。明明知道小瓷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却还是失言把所思所想漏了出来。

她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你这麽矫情g什麽?就是因为不想失去那些,我才想尽办法想把记忆找回来啊!这是我的寻宝,寻找宝藏的路上哪有踯躅不前的道理?你想多了。」

寻宝吗?这倒是个好b喻。而且看起来,她自有自己的信念,并不需要我的安慰。

「是,是我想多了。」我把两张清单交给她,「喏,写好了,这边是忌口,这边这张是我b较喜欢吃的菜。」

两张薄薄的的纸页从我的手掌心中漂浮起来,来到小瓷的眼前。她看看这边,又接着看看另一张,还不住地点点头:「哦,这样啊。不过,你居然吃不了海鲜?啧啧,可怜呐,你的人生少了不少的趣味哦。」

我人生的趣味可不止有食物啊,我暗暗腹诽。

「牛r0u,胡萝卜,还有青椒的话······嗯!我已经想出一道好菜了。」说到做菜话题的时候,小瓷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她说得很笃定。我虽然不清楚她做菜的技法有多高深,但是看她一脸自信的样子,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剩下的菜嘛,嗯,也能做几个素菜。」她继续打量着清单,念念有词。

我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了句:「你说是什麽,那就是什麽吧。」

这件事是小瓷主动提出的,她让我把忌口和心ai的食物写出来,方便她做出符合我口味的菜品。看她兴致b0b0地研究清单的样子,还真是对下厨做饭满是兴趣啊。

我有些好奇地她:「小瓷姑娘,小瓷姑娘,为什麽你明明没办法吃东西,却还是这麽喜欢下厨啊?下厨做出好吃的自己却没办法享受到,这不是很可怜吗?」

她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过了半晌,她才含糊地回答道:「做饭嘛,也不见得一定要为了自己咯。而且······」後边的话语在她的嚅嗫中变得含混不清,我没办法听明白她到底说了什麽。

她说得也很有道理,这世上很多人的工作不见得是为了自己的享受,而是满足其他人的需要。母亲不喜欢吃青椒,但是因为我和父亲喜欢,她每次炒好了有青椒的菜,自己不动筷子,只是看着我和父亲吃也能露出笑容来。

小瓷的心境也和她相似吗?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地能够从这个过程里获得快乐?

这个答案我没办法知晓了。

我正在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小瓷凑过来把我的心思给拽回了现实:「嘿嘿嘿!老郑!工头叫你起来灌水泥了!」

那是什麽形容啊?「搬砖」的升级版本?

「怎麽?」

她一脸无奈:「我说,你不会以为你一点儿活儿都不用g了吧?」

我挠挠脑袋:「啊!」

「啊你妹啊?」她的手指头戳着我的额头,眼睛里饱含着怒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听没听过?东西还没买回来呢,你就躺下当大爷了?想得美!去买菜!」

啊,这麽说来,冰箱里确实还是空空如也来着。我从沙发的柔软坐垫中挣扎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得令!」

我可真是劳碌命,好好一个星期六,明明是应该宅在家里,吃着外卖,喝着肥宅快乐水,看着纸片人老婆,做个废宅的大好时光。现在却要三番两次地出门,暴露秋日的yan光和冷风中。

不过,我看看面上仍然愤愤不平的小姑娘,心里出奇地没有什麽不满,反倒觉得有趣起来。

总感觉,多了个使唤起我来一点儿不留情面的妹妹。

······

有些人喜欢在大商场,买那些包装得很漂亮的蔬菜,r0u类制品。用保鲜膜包着,pvc塑胶盛着,看起来光鲜亮丽还很卫生。

当然,也因此,这些「出身高贵」的食材的价格显得高些。

「可那里不是会过日子的主妇会经常光顾的地方。」这是老妈亲口对我说的,作为一个c持家庭多年的nvx,我觉得她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至於到底该在哪里买菜——在这个国家,哪怕是再繁华的大都市,你也总能在街头巷尾,弄堂胡同里找到那些提溜着篮子,亦或者用小车拉着还带着泥土味道的蔬菜的菜贩子。

他们就这样把自家地里长出来的各式蔬菜,以一种毫不做作的姿态摆在地上,任君挑选。

「能不能便宜五毛?就五毛!下次我还来您这买菜行不行!」

「行!给您过秤!」

「你这个菜叶子被虫子蛀过了啊,品相不好,便宜点儿行不?」

「蛀过的说明没打农药啊,纯天然,原生态——都是我自己家里的菜园出来的!」

「······」

而这种地方,自然也少不了这个国家的人民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之一,讨价还价了。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不过嘛,我只是这个战场里的新兵,还轮不到我抢到什麽实惠,我此行的目的也只是买到想要的东西而已。

「如果是老妈来的话——」

想想小时候被她放在手推车里,看着她和菜贩子们为了三毛两角争上好几个来回,唾沫星子飞到我的脸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是,我是知道的。这里的摊主们其实最喜欢老妈这样的客人,反倒最不喜欢我这种连个价都不还的雏儿!没意思!

就b如刚刚给我亮了个支付码的大爷,看着我的眼神似乎会说话:现在的年轻人,技术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像老玩家看着初入江湖的新人发出的感叹。

这是从不知何时起,就在这片土地上流传着的传统娱乐专案。他们锺ai着这种言辞交锋的游戏,一如我和我的同龄人锺ai着在qq群里发表情包灌水。

「呼,菜是到手了,接下来是r0u类了。」一番搜寻之後,我完成了清单上的一部分内容。

我掏出手机,在地图app上搜寻着附近的菜市场说起来惭愧,我还没来过这附近的菜市场。买r0u的时候,还是得去到这些b较有保证的地方更好。监管之下,注水,冒名顶替,以次充好的现象不会泛n。

一通忙活,我提溜着半斤牛r0u走出了菜市场大门。背後的人流已然熙熙攘攘,我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各家各户开灶的时候。或男或nv,或老或少,正在抢夺家中掌勺人中意的原料——

那可不是什麽家家酒,而是个不折不扣的修罗场。

「好在我家的那位想要的,我可已经拿到手了。」我看着左手右手的大包小包,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长官!郑平凡,胜利归来了!」

······

我们常说的一句话是,认真的男人是最帅气的。

但是我得说,认真的nv孩儿也会绽放出独特的魅力。

小瓷在c使着刀具的时候,聚jg会神。

她并不用手去拿握那柄刚刚拆封的菜刀她的手也象徵x地摆出个切东西的姿势,而是运用她那奇妙的「念动力」控制着刀具上下翻飞。

初时,她可能因为从未用这能力做这种事而显得生疏,但不久之後,案板和刀子之间的碰撞声就变得有节奏而悦耳起来。

这可是个jg细的活,她的目光一点儿也不敢偏移,小心翼翼地把菜和r0u切成需要的模样待用。

她在认真做事,我也没闲着。虽然刀法不jg,厨艺稀松,但是洗个菜,拔掉老叶子的工作我还是能胜任的。

这项工作,学名叫作打下手。

随着时间推移,小瓷的动作似乎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快——我觉得那甚至已经是人类没办法做到的地步了。几乎是眨眼之间,案板上的原料就会被分割成块状或者是条状。哪怕是厨艺再高超的人,也不可能如她的速度一般吧?

刀子和案板之间的声音没有明显的间隔,如果不是仔细听,甚至会以为它们是连成一串的。这就好像之前她能够轻松地把我举起到半空中,这种念动力使她能够迸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

现在看来,在使用念动力时,她的速度和准确x也都有长足进步。而因为这种不讲道理的速度,很快,这个本来很花时间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宣告结束了顺便说一句,之所以是「很快」而不是「瞬间」结束,是因为我洗菜的速度跟不上她切菜的速度。

而之後——

打火,开灶,放入原料,翻炒,加入各式调味品,g芡,出锅摆盘。

香气扑鼻而来当然,因为没有装x1油烟机,烟薰火燎的味道也扑鼻而来了,让我有些流口水。

我偷偷抄起一双筷子,往刚出锅的炒菜那边伸去,希望一品大厨的技艺如何。

可大厨似乎讨厌我这「不告而取」的行径,在我还未功成时,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打了我的手背一下。

「唉!」

吃痛之下,我手中的那双筷子便拿不住了。只是它们也并未掉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静静地飘浮着,紧接着,又规规矩矩地回到了筷子笼里。

「等开饭了才能动筷子!」她撇撇嘴巴,有些着恼,「至於现在,你给我到沙发上乖乖坐好,别动歪脑筋。」

我这个打下手的,终究是被大厨给炒了。

······

等待美食的时光总是难熬的。

闻着从厨房那儿飘过来的味道,我的涎水分泌旺盛,大脑皮层主管嗅觉和味觉的部分高度活化。

饕客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在店家也没让他们等待太久。

「老郑,过来端盘子!」

明明是支使我的命令,我听了却欣然雀跃。小跑着去到厨房,把案台上那一碟碟五颜六se的菜品拿起来,运到茶几上。

「这是把牛r0u,胡萝卜还有青椒放在一块儿炒的。名字我也说不上来,但应该合你的口味,这边这是炒卷心菜,这道是炒笋,b较爽口······」

小瓷站在茶几边上,如数家珍地介绍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我听了她的话,只是不住地点头,想像着这些菜到嘴里的滋味儿该是多麽美妙。

「看你那猴急的样儿!」她笑着说道,「吃吧,吃吧。」

听了这话,我哪还有矜持的余裕?

飞快地抄起筷子,拿起饭碗,把菜夹到喷香洁白的米饭——

等等!

并没有喷香洁白的米饭啊!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咱们,是不是忘记买米了?」我转头看着小瓷。

她闻言先是张了张嘴巴,接着右手做锤状往左手一落,似有所觉:「你这麽一说,好像还真是。」

我看着面前的几盘美味,却顿生哀愁。

「江南人没有大米,是活不下去的。」

「这也是那个衣索b亚人说的?」

当我从迷茫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绝对是在做梦。

入眼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而我身处在几簇繁茂的大树冠顶之下,正对着我的是一座看上去颇有年头的小木屋。

小木屋久经风霜,木质的外墙粗糙而暗沉。稻草制的屋顶,石制的烟囱矗立其上,还有嫋嫋翠烟从烟囱处往外冒。

这绝非是现实里的光景,也绝非我记忆中曾经去到的某处。

「小瓷?是你吗?」

站在遍布枯枝残叶的地面上,我一边转着圈,一边对着周围的空气发问。

「······」

寂静的森林中只有萧萧风声,无人回应。

而这份寂静又让这森林更显幽深,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停滞了一般,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我皱皱眉头,心想这丫头又在盘算什麽东西。

我把目光转向面前小木屋的大门,y木和铁箍组成的门板,h铜制的门环和锁具,因为氧化散s出蒙蒙的浮光。

虽然门上并没有写着「欢迎光临」的牌子,但——

「看起来,不进去的话,是没办法继续了?」

如果说小瓷制造出的这个梦像是个rpg游戏的话,那麽我不去触发这个开门的「事件」,可就没办法推进剧情了。

我上前几步,把手搭在门把上。

「吱呀——」

木门发出声有些刺耳的尖锐声响,并随着我手的动作打开。

门内和门外似乎是两个世界,寂静幽冷的气氛顿时一变!

地面上铺着看起来就很软和厚实的动物皮毛,周围的墙壁上贴着暖se的壁纸。在屋子的一角,壁炉内燃着火焰,给这个空间带来光和热。这屋子并没有天花板,木桁架结构的顶梁粗犷地暴露出来,那上头垂吊着几丛绳网。绳网里装着不知什麽东西,被塞得鼓鼓囊囊。

而在壁炉的一旁,有一架背对着我的沙发。沙发是暗红se的,棉麻材质的外套,高高大大的靠背,让我没办法看到沙发的那一边。

「吼吼吼,小红帽,你来看nn了?快到沙发这边来,让nn来看看你吧!」

枯朽的老年人的嗓音,从沙发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看起来这是个以「小红帽」为蓝本的作品?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顺着这故事走下去,还是不管不顾直接把小瓷给揪出来。

稍作犹豫之後,我心中有了决定,回道:「您认错了,我不是小红帽,我只是个路过的旅人。我正在找家里的一个ai捣蛋的臭小鬼,您看见过她吗?」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玩,我就跟你把这个游戏推进下去。虽然只有两个玩家,但是这真人跑团的机会可是绝无仅有,我也乐得享受一下这份有些神奇的欢乐。

「什——?!我才不是臭小······咳咳咳,啊,你不是小红帽吗?」

这句话的前半段,是我熟悉的那个清甜的少nv声线。而後半段,则有恢复了之前那苍老的nv声。因此,让人觉得分外的怪异。

「呵呵——」

我忍不住轻笑几声。

看来小姑娘对我的调笑有些着恼,但是现在暂时还不想结束这个很有意思的「设定」。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见过一个小nv孩儿吗?年纪不大,穿得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又丑又矮,还喜欢吃自己的鼻涕。」

我压抑着自己的笑意,把台词现编的给说了出来。

「鼻,鼻涕?!我,我才没见过这种人,你找错地方了!」这回整句话都是用那个老人的声线说出来的了,「你是她的什麽人啊?怎麽连自己的家人都不好好看好?」

哦,看来需要我介绍一下人物背景了?我思量了一会儿,回答道:「我是她的远房亲戚。唉,说来话长,这个孩子特别可怜!从小脑子这一块啊就有问题!三岁才学会走路,七岁还不会说话,都十六岁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喜欢吃鼻涕玩儿!」

「唔——」这回又是那个我熟悉的少nv声线发出的声音了。

我甚至都能想像到小瓷高高鼓起脸颊,憋着大大一口气的模样了。

「她没告诉家里人,就一个人跑出来玩儿,但是很久都没回来,所以我才来这座森林里寻找她的行踪。」

这个nv孩儿的人物形象渐渐丰满起来了。

「那你可得小心了,这座森林里据说可是有凶狠的大灰狼出没的!你可别被它给吃掉了!」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哦?是这样吗?那看起来那个孩子肯定是被狼给吃掉了,真是可怜人啊——」我故意拿着悲悯的腔调,「我本来还想着,如果她能学会不吃鼻涕玩儿的话,就给她买个游戏机来着!」

话音刚落,沙发的另一边转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是小瓷。

小姑娘并没有穿着我熟悉的那套白se连衣裙,而是换上了一身很符合她「nn」身份的粗布衣裳,打着补丁的上衣,格子的下装,还有头上裹着的红se头巾。头巾的下头好像塞着什麽东西,所以显得鼓鼓的。

她快步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过来,脸上闷闷不乐,平时总是往上扬的嘴角,这回低低地垂落。她的眉心紧紧皱起,挤出几道好看的皱纹,昭示着她心里的恼火。

是的,她生气了,再明显不过。

「老郑!你绝对是在说我吧?那个吃鼻涕的家伙,你绝对是在说我吧?」她急急地发问,「没意思,没意思!这个故事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玩儿的!」

我看着她这一身「戏服」觉得好笑:「那,在你看来,我应该怎麽做才好啊?」

她哼哼两声,一副「这不是理所当然吗?」的口气:「肯定是你顺其自然地成为小红帽,然後来到nn面前,然後猝不及防之下,被大灰狼撕成碎片啊!啧啧——」

她还很是得意地咂嘴。

小红帽原来要被撕成碎片吗?还真是个让人「童年崩坏」的黑童话剧本。

「不过,这里也没有大灰狼嘛······故事要怎麽继续啊?」

这栋木屋里只有我和小瓷两个人,如果说我是那个「小红帽」,小瓷是「nn」的话,大灰狼是由谁来扮演的?

不过,等等!我仔细回想了那个耳熟能详的童年故事,记得最後,大灰狼是乔装打扮成nn的模样,想要骗过小红帽的。那这麽一来——

似乎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小瓷扯下了自己头上包裹着的头巾,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弹」了出来,原来把头巾鼓鼓囊囊的是它们!

灰se的耳朵尖尖地树立在她的头顶,还不时地抖动几下——这东西居然能动?

「喏,就是这样,我就是大灰狼啊。」

她转过身去,把後背对着我。一条同样有着灰se覆盖的尾巴从她上下衣装中间的缝隙里伸了出来,而随着她说话,这根尾巴也同时轻轻地上下舞动,仿若活物。

「嘿嘿!这耳朵和尾巴可都是真的!怎麽样?好玩吧?虽然是在梦里——」

我定定地看着她,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盯着她的耳朵和尾巴看。众所周知,没有男人会讨厌兽耳这种属x的!衣索b亚的哲人也不例外!

好想,00看。我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

「喂!喂!喂!老郑?你怎麽了?呆头呆脑的。」她的右手在我的眼前来回地挥舞,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那「不轨」的想法咳嗽了几声,似乎这样就没人能看出来我的算盘:「啊,很不错啊,很b真。呵呵——」

她的脸上先是疑惑,随後渐渐变成促狭的笑容,好像在说「我懂你在想什麽了」。她脚步轻快地在我的周围打转儿,发问:「吼吼吼,老郑,人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yuwang啊!你想g什麽,说说看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尾巴和耳朵在我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我的鼻尖似乎都已经能感受到那毛茸茸的触感了。

「咳咳——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明白。」

但我当然不能立刻投降!这是我作为一个男x的矜持!

「可以让你0哦,任你0到爽都可以!」小瓷直接了当地抛出了鱼饵。

「谢谢!我想0!我特别想0!求你让我00看吧!」我则当机立断,马上咬钩。

矜持什麽的见鬼去吧!耳朵和尾巴对老子更重要!

我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麽样,但是看着小瓷那一脸嫌弃,估计肯定不是什麽正派的脸——但至少我知道自己没流口水!还有得救!

「你刚刚的发言已经昭示你是个没救的人了。」小瓷一边摇头一边撇嘴,「不过,要对yuwang忠诚这句话毕竟是我说的,我也没什麽立场来谴责你。只是,世上没有——」

——免费的午餐。

所以0耳朵和尾巴是收费服务?不过仔细想想,猫咪咖啡厅尚且收钱才能x1猫,小瓷收个费提供一下增值服务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那麽,怎麽样才能够买到呢?就这个服务。」

认真脸jpg。

小瓷的嘴角上扬:「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吃点儿东西就可以了——一点儿不剩地全都吃掉。」

乍一听起来,是个没什麽大不了的要求,我却不知道为何感到一阵阵恶寒。

吃东西?

一点儿不剩?

她想让我吃什麽?

难不成以前我立下的无数个「这波能反杀我倒立吃翔」的fg今天要兑现了?

不会吧,小瓷再怎麽说也会觉得恶心的吧?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了耳朵和尾巴我要不要牺牲一下下呢?

反正只是个梦嘛,也不算真吃是不?

男人嘛,为了梦想什麽不能g?

·······

天知道短短几秒钟之内,我到底在脑子进行了多少次的博弈,纠结着该怎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来吧!我已经什麽都不怕了!」

小瓷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看起来是被我b0发的信念给震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你很兴奋,但是,嗯······有g劲总是好事嘛。」

说完,她拍拍手,就和以前她曾在梦里向我展示的神奇一幕相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凭空出现在小木屋内。本来还稍显空旷的小木屋中部,现在则显得恰到好处,很得宜了。

木质的桌椅组合和整座木屋的气氛很搭,桌面上摆着几个瓷质的盘子,盘子里边儿盛着炒菜——额,这充满了中式气息的家常菜可就和这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了。

胡萝卜青椒炒牛r0u,炒卷心菜,还有炒笋······嘿,这不就是晚餐的时候,小瓷做得那几道吗?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而说到晚餐,因为我和她的疏忽,造成了只有菜没有饭的对我来说,这就相当於速食面只有调料包,没有面饼严重事态。

别无他法之下,我只好将几道菜封存起来,留作明天的配菜。至於今晚,我用一包饼乾垫吧垫吧,倒也不怎麽饿。

「郑先生,请您就坐吧——」她右手一扬,指向椅子的方向。与此同时,本来塞进桌膛里的椅子被隔空ch0u了出来,还真是贴心的服务员啊。

我坐到椅子上,看着面前颜se各异的菜肴,心里不禁有些开心起来。心理落差太大,由不得我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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