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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其实你爱上的是那个她

 

和晃一分手後的日子其实没什麽太大的改变,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会天天聊le、通电话的人,还有发现了什麽新的电影,却碰上找不到一个可以看电影的伴罢了。

平常中午我们和可珊、孙世杰都会一起吃午餐,现在又回到了我必须跟着ai闪我的那对情侣一起吃,但他们还算有良心的,也算因为碰上我还在失恋低cha0期吧,光b较不那麽强。只是我没兴趣做电灯泡,大部分的时间是自己一个人去吃。

当我拒绝和他们一起午饭时,可珊还抱怨,「杨苡橙你很奇怪耶,我又没说你跟着我们就是电灯泡。」我笑笑回她,不管怎麽样,三个人总是不方便。而且有哪一对情人不想过两人世界呢?

我想失恋最困难的部分,不是烦恼着要怎麽忘掉对方,而是……必须重新开始习惯没有另一个人陪伴的生活。

有时我都还会不自觉地问,「欸晃一,这部电影要上映了耶,我们去看」「晃一晃一,你看那个娃娃可不可ai?」「晃一等等我们去吃大肠面线好不好?」,回过神才发现旁边根本没有人,自言自语的我好像神经病。

总会习惯一个人的日子的,以前我不也是这样过的吗?会习惯的!我不停地这麽安慰自己。

然而社团就是无法避免,会和晃一碰面的时间了。

这是我们分手後第一次见到见面。

即使我没有将难过的情绪挂在脸上,也不敢说失恋的伤可以在短时间内痊癒,可是再见到他,心脏揪痛的感觉仍尚未平复。

但我并没有选择回避,还是很自然也很主动的和他打招呼,纵然感情没有办法及时回复,不过习惯了以後应该还是可以做回朋友的吧?

晃一进教室的时间正好打钟上课,和我点头致意之後就开始准备上课了。

大部分的社员不清楚我们曾经是男nv朋友,所以见到我和晃一像是第一次见面的社员一样生疏的打招呼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知情的人当然不会这麽认为。

分手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可珊还有小芃姊他们,其他知情的人,我一个都没说。所谓的没说,是指我没有主动去昭告天下「我杨苡橙失恋了」,但也没有特别想要隐瞒。

因此当晓玫、还有阿彦学长问起,我也坦承和晃一分手了,不过并没有具t详答。

社团结束後,我收拾着吉他准备离开,然而不晓得是否习惯了总是最後跟着晃一走,我居然不知不觉等待还在回答社员疑问的他。

在心里os一句「杨苡橙你真蠢」,我背起吉他离开教室,走没几步却被晃一叫住。「苡橙,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说完,他便直接跟剩下的社员说之後再问他,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不懂为什麽不找个藉口离开,也不懂为什麽要听一个伤害我的人说话,更不懂为什麽他明明是一个让我心痛大哭的人,我竟然还是喜欢他的……

「还有什麽事要说吗?我还要去rex。」

「我必须再跟你说一次,我不会分手的。」他要说的就是这个?

「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现在还说这个g麽?」

「不是我们,而是你单方面决定的。」为什麽我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是在控诉我?

「瞿晃一,你喜欢的明明就不是我,为什麽不跟我分手?还是你觉得是我提的会让你没面子?」

「你哪里认为我不喜欢你?」需要再说一次吗?当他选择隐瞒他跟尹孝柔在一起,却谎称在跟同学做报告,还把耳环送给尹孝柔,不就看得出来她b我重要多很多吗?

「那也只能说明我骗了你而已,而且耳环的事情,是因为拗不过她才给她的,我早有打算买要另外再买一对耳环给我们。」

「你是跨修法律系吗,口才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好?」

「我只是陈述实情。况且要定夺一个人的罪证时,不都要有证据吗?你说的那些不能够证实我不喜欢你,顶多算得上我欺骗了你。

「你有看过郑伊健和锺丽缇演得那部电影吗?关於美人鱼的。里面阿志也骗了小美,他说我骗你是因为我ai你,而我骗你是我不想让你想太多,影响到你的心情而无法好好演出。

「如果你不相信,请给我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晃一是不是私底下去上了口条训练课程?我都快要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了。

而且怎麽有种是在和他辩论,而我输了的感觉?

丢下一句「无聊」,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晃一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跟着我一起离开,我以为他是要走去停车场,殊不知他就像个跟踪狂一样走在我後头,进了rex以後,坐上了他固定会坐的位置。

小芃姐很讶异看到他出现,毕竟前几天才听我说我们已经切了。

我对着小芃姐无奈耸耸肩,他要证明就让他证明吧,只是做的再多,我也无法不去想他到底是为了谁。

只是看到他坐在前面,真的很难不去注意……

他依然是我们交往时的那样子,听得如痴如醉、热情鼓掌、温柔凝视。害得我总是会不小心因为接触到眼神而分心,差点把歌词忘光光。

除此之外,在学校的时候也会三不五时跑来我的教室外等我下课,或是相约一起吃午饭什麽的,我很怀疑为什麽他总是能知道我什麽时候在哪栋大楼、哪栋教室上课,後来才知道身边竟然藏有他的暗桩──孙世杰和秦可珊。

但可珊当时知道真相时,也跟我相同的惊讶甚至b我还生气,现在反过来倒戈又是怎麽回事?

「唉呀,其实误会讲开就好了,他不也说让他证明了吗?」所以她就不顾我的想法和心情持续泄漏情报就对了,好你一个秦可珊!

说没有被打动当然是不可能的,他对我好的程度,b交往时还要好上许多,甚至接电话也从来不再回避。

然而每当我觉得也许他是真的想证明喜欢我的时候,脑海莫名其妙就会浮现令我崩溃的「那首歌」,莫名其妙出现「因为像尹孝柔才喜欢你」令我痛恨的十个字。

既然他想证明,那我也想表示,我真的无法相信他的动机不单纯……

为了庆祝我在rex驻唱了半年,我做了一件特别的事。

这天我拿了自己的吉他上台。

「嗨,大家晚安,今天是我在rex满半年的日子,这阵子有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让我t会到了唱歌带给我的不同感受。」我咽下一口口水,继续说,「平常都是接受大家的点歌,今天我想替自己点首歌,想藉由歌曲表达一下心情,希望各位听众不要介意。

「之前听这首歌并没有太深的感触,直到我也发生了像歌词中一样的故事……废话不多说,希望大家会喜欢这首由我自弹自唱的<你ai上的我>,谢谢。」

我深呼x1了几下,手指在吉他弦上,轻轻地拨出了旋律……

你ai上摄影你去的餐厅你想事情的逻辑

有几分之几属於他和你之间的回忆

突然觉得心里好拥挤想起了甚麽又b自己忘记

那些曾经如何让你沉迷我就吞下不必要的好奇

你ai上的我一定有那里像他

你们的过去我总是自己放大

明明我就没有那麽差心里好复杂

你ai过的他是不是已经放下

每次这麽想咫尺就变成天涯

说真的不是我不潇洒

是ai你很多无法装伟大

我拚命制造新的记忆从前的事我们都绝口不提

你的眼睛隐瞒了你的心他从来没消失只是转移

你ai上的我并不能够代替他

我没有办法完成你们的计划

明明我就没有那麽差真的好挣扎

你ai过的他你真的还在乎吗

既然没办法我只好继续装傻

说真的不是我不潇洒ai你那麽多如何装伟大

词:管启源。曲:方炯镔

中间我数度哽咽唱不下去,但仍咬紧牙关将表演完成,在唱完最後一句歌词、刷下最後一根弦的同时,眼泪也落了下来。

这时几位客人喊着要我不要哭,和加油打气的话。

我x1了x1鼻子,看着台下的观众,「这首歌,我想送给那个他,」朝舞台前的他望了一眼,迅速转移眼神看别处,「我无法代替你心里的那个她,可是你曾给过的美好回忆,我都会留着,没有人能取代的。」

结束了今天驻唱的时间,我再一次谢谢了大家的支持,鞠躬下台回到了休息室,我把吉他装回袋子里,这时晃一却走了进来。

大概是仲祺哥放行的吧?来了也好,顺便把话也一起说一说。

「就到今天为止吧。以後,不要再来、也不用在做些什麽来证明你喜欢我了。」

「为什麽?你还没有相信不是吗?我要做到你相信啊。」

含着眼泪,我摇摇头,「我也说过了,信任一旦被破坏,我现在无法重新建立,也无法不去想你喜欢我不是因为孝柔。我知道你也解释过很多遍,可是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就是没有办法忘记。」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控制泪腺了,却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对不起,我这麽做不是要让你难过的,别哭了。」他轻柔地用指腹x1走我的泪,我也发现他另一手拿了一小束的满天星。

「这原本是刚刚你下台时要送你的……」

满天星是我很喜ai的花,查过花语才发现满天星算是属於配角的花束,通常都是被搭配着其他花朵。原来我和满天星这麽像,都是配角的角se……

「我先走了,回家时注意安全……再见了。」晃一虽然笑着,但那笑容却好苦……苦得令我眼泪再度奔流出来。

在晃一转身离开休息室的那刻,我抱着花束,很不优雅地放声大哭。

这次,是真的分手了。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完成属於你和她的计画,对不起我不够伟大,无法继续装傻。#

离开rex以後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像个空了灵魂的r0ut游荡在街上。

只是没了灵魂,潜意识却不知不觉带我走来了常跟晃一光顾的那间红豆汤圆店。

不ai吃豆类的我,因为晃一的关系也ai上了这间红豆汤圆。顷刻间,我有点想喝上一碗温暖的汤圆,可惜今天老板打烊得很早。

从牛仔k口袋拿出手机查看时间,时间也晚了,还是回家洗洗睡觉吧。正要把手机放回去,晃一却打了电话过来。

我下意识地张望周围,以为他是不是又在跟踪我的去向,但附近没有他的身影。

我接了起来,手机另一边b我早一步开口,可是声音并不是晃一。「你好,请问你认识这支号码的人吗?如果认识现在请到oo医院来,他出车祸了!」

「你是谁?是不是在骗人?」这种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

「不是的,小姐。我正好在事发地点旁边,捡到这位先生的手机,你到oo医院就知道了。」他的语气相当认真,听不出来是假的。

挂下电话,我不安的发抖着身子,拦了一辆小h,前往那位先生说的医院。

当我抵达了医院手术室,见到了我不晓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的尹孝柔和伟成学长。

但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焦急的跑过去,紧张地问,「现在怎麽样了?」

「还在做手术,好像挺严重的。」伟成学长说:「刚刚我们打电话给晃一,接起来对方却告诉我们晃一出车祸,就赶过来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仍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但更令我介意的是,为什麽尹孝柔哭得那麽伤心?

伟成学长轻声安慰,「别哭了,孝柔。晃一他会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

「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一直打电话催促他……如果我不要他快一点赶过来,说不定就不会有事了……」

看着她哭泣的脸,听着她说的话,再想着她和晃一过去的一切,一把无名火顿时从心底冲了上来,烧坏了控制理智的那条线,我毫不犹豫,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巴掌声回荡在手术室外的走廊,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

「你这是在做什麽!」伟成学长挡在我面前,将尹孝柔护到身後。

「你凭什麽掉眼泪?最没资格哭的就是你!」愤怒彻底烧毁了我的理智,也不管这里是公众场合,我使尽力气的嘶吼,眼泪也一起掉了下来。我不难过,我非常生气!

她抚着被我打红的脸颊,满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晃一喜欢你。为了你,他总是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安慰心情不好的你,他说谎骗我。可是你呢?却总是一再让他伤心,忽视他对你的特别和温柔,甚至现在还害他了进医院,这样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

她无辜地摇头,「……我没有。」

一直有个声音要我别再说了,可惜无法浇熄心中那把早就燃烧已久的怒火。

我继续不客气地埋怨,「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非常羡慕。有个伟成学长那麽ai你,还有个晃一为你默默付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可以不要是这张脸,这样一来当初和我在一起的他,就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你而喜欢我!」情绪瞬间大爆走,我喊出一句又一句的辛酸,眼泪也一颗颗跳出来参与。

手术室的门这时被打开,护士小姐很着急地走出来,对我们说:「病人失血过多,但我们医院目前o型血的库存不够,你们哪位是o型血?」

就像是在对我恶作剧一样,符合资格的人只有尹孝柔。

我想大吼「不可以,不要用她的血!」,为什麽能帮上晃一的忙的不是我,为什麽晃一的什麽事情都有尹孝柔的参与?

只是人命关天,我不能眼睁睁不顾晃一的si活,任x的大吵大闹。

十几分钟後,尹孝柔脸se苍白的从手术室走出来,看她毫无生气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继续再多说些什麽来打击她。

手术时间漫长的令人感到不安,不晓得的几个小时过去了,标示「手术中」的灯终於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对我们解说手术虽然抢救成功,但晃一昏迷指数偏低,需要住院观察。

听见手术成功,我的担心才放下。只不过却乐观得太早。

晃一在加护病房住了三天之後,经过医生的评估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只是明明已经过了退麻药的时间,晃一仍然昏迷不醒。

为了祈求晃一早点醒过来,我想起来曾听说过摺满一千颗星星,许的愿望便会实现。

不管这是传说还是神话,只要是祈福的办法我都试。

於是我开始动手摺星星。但关於手工艺这方面,我并不擅长,摺出来的成品很糟糕,大大打击了我的信心,或许星星之神看见了,说不定会拿这些星星往我身上砸,然後说:「你这家伙有没有诚意啊?这麽丑的东西能拿出来见人吗!」

因此我便向手工了得的可珊求救。

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成品,很没良心地耻笑我怎麽可以把星星摺得那麽丑。我不爽反驳,「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啊!奇怪耶。」

在可珊的教学下,我摺的样子渐渐有达到「好看」的标准,根据最初一颗要花掉近五分钟以上的时间,到後来手法也越来越熟稔,几乎可以三分钟以下能完成一颗。

每一天只要我有空都会去医院探望晃一,一边帮他按摩关节,一边聊生活上所发生的事。医生说可以跟晃一多说说话,用声音来刺激大脑把他唤醒。

晃一的家人听闻消息,也从大陆赶回来台湾,但因为他们工作的关系,无法天天守在晃一身边,因此请了特别看护照顾晃一。

吉他社的社员们也有过来探望晃一,除了对他说要他快点醒过来之外,有些人甚至做了祈福的卡片摆在病房里。而和晃一熟捻的那些朋友们偶尔都会过来,像我一样和他聊聊天,说说话。

许多人都在为晃一祈祷,然而半个月过去了,情况依然没有起se。

我动作轻柔地按摩着他的手,让每根手指头的关节都有活动到,「晃一,这是你昏迷的第十五天了,也睡够久了吧?可以醒来了喔。你不是做要证明给我看你喜欢我吗?那现在躺在这是什麽意思?」

这项按摩是我从看护那里学来的,她说这样对病人有帮助。

按完了左手,换另外一只,「不要说我已经拒绝你了,但现在我又想知道了,不可以吗?我就是变心变很快啊,所以快点起来告诉我,好不好?嗯?」病床上的他,仍无动於衷。

我握住了他的右手贴在脸颊边,鼻子没来由的微微泛酸,「大家的呼唤你都听见了吗?你不能不起来啊,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晃一……求你快点醒过来,好吗?」我x1了x1鼻子,不知道是使力不当还是怎麽了,泪水一颗颗从眼眶中跳了出来。我咬住唇,无声的悲伤着。

病房的门这时被打了开来,我迅速地抹掉眼泪,抬头往门口看向来人。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我先走了。」尹孝柔慌慌张张的关上门就要走,我喊住了她,可惜门已经关上了。

我追了出去,在她进电梯前拦住了她,「有时间吗?我们到楼下餐厅喝杯咖啡好吗?」她先是犹豫了下,旋即又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钱包。」

到了咖啡厅我请尹孝柔先找位置坐,而我去点咖啡。不知道她喜欢什麽口味,询问之後她只简短说了三个字,都可以。

於是我按照着自己的口味买了两杯冰的榛果拿铁。

回到位置上,我将咖啡递给她,她顺手翻出钱包要拿钞票给我,我推拒,「没关系,这杯就算是我的赔罪礼吧,上次在手术室外面对你发飙还打了你,对不起。」

尹孝柔将钞票收回皮夹,摇摇头,「我也要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晃一对我是那种感情……」

喝了一口咖啡,我说,「那天是我情绪失控,口无遮拦,说那些话算是一种迁怒吧,你别放在心上。」

她又摇摇头,「因为你,让我正视对晃一过去对我的好,所以……也算是谢谢你让我明白了。」

「什、什麽意思?」我心里打了个突,总觉得接下来的话会让我心情郁闷。

她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或许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学长,而是晃一吧?我跟学长在一起总是在吵架,而晃一总是让我开心的那个人。可能我把崇拜心态当成了喜欢。」

「所以你喜欢上晃一了吗?」

「可以这麽说吧……」

「是吗……」

若早知道说出来是让尹孝柔发现她真正的情感,为什麽我不早点大嘴巴呢?这样一来,晃一是不是就不会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

#晃一,别再睡了,快点醒来迎接你的幸福,别睡了……#

和尹孝柔聊过之後我没再去过医院半次,关於晃一的情况,几乎都是从孙世杰那里得知的。

记得有天可珊很生气地跑来我家,粗鲁地打开我卧房的门,当时我正在换衣服,睡k才脱了一半又迅速地穿回去,「你g麽不敲门啦」都来不及说,她劈头就骂我为什麽都不去看晃一,还跟我抱怨为什麽尹孝柔天天都要跑过去,她像只爆走的恐龙般嘶吼不休。

在她心里面,尹孝柔这个人变成了破坏我ai情的坏人,也难怪她替我生气。

当我把事情原委说给可珊听,只见她一脸难以置信。「天啊,真的假的啊?」

我耸耸肩,不在意地道:「不管是真是假,那也是尹孝柔的事,如果她真的选择了晃一也是她的决定啊。或许她每天去看晃一,晃一听见她的声音就会醒过来了吧。」

可珊蓦然心疼地望着我,「杨苡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在说什麽啊?」没头没尾的,是要我猜谜的意思吗?

可珊张开双手朝我扑来,用力地拥抱住了我,「想哭就哭,si鸭子嘴yy撑并没有b较好!」可珊是在安慰我,没错吧?怎麽安慰我的人,反而哭了呢?

我淡淡地扯扯嘴角,手轻拍着可珊的背,「还是会有点难过,不过祝福的心情b较多啦,晃一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可珊感染了,听着她在我耳畔ch0u气的嗓音,使我的泪腺也开始运输泪水,「晃一他终於如愿以偿可以得到幸福,这应该开心啊,对不对?现在我只想祈求他能早日醒过来。」紧紧的,我回拥住可珊,靠在她娇小的肩膀上,低声啜泣着。

她轻轻地推开我,「对嘛,就是要哭出来才对啊。」

「什麽啦。」

「就是要哭到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啊。」原来这家伙是想弄哭我,才先安慰我吗?

泪水忽然停了,我用食指抹了来不及擦掉的鼻涕,就往可珊身上攻击。

她边躲边叫,「欸杨苡橙,你可以再肮脏一点啦!」

「谁叫你要让我哭,有种别跑!」我左右食指开工,看她怎麽躲!

我们在房间里上演你追我躲的游戏,一直闹到jg力全数用罄。我们倒在地板上喘息,看着头发散乱的彼此,不客气地大笑出来,这也是那麽多天以来,我首次的开怀大笑。

然而,郁闷的心情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得了的,除了旧有的伤口以外,我还多了一道新伤。只要想到每天陪晃一说话的人不再是我,心里就很闷很不舒服,好像有个什麽东西压在x口,令我难以呼x1。看来伤痕要痊癒似乎还有好一段时间。

这天驻唱结束我留在rex,我请小芃姊陪我喝酒。

「小芃姊,你上次说过的话,应该还算数吧?」

小芃姊疑惑了片刻,「啊,你说失恋陪你喝酒吗?」我点点头,坐到小芃姊右手边的位置。

「那有什麽问题。」小芃姊不说二话,立刻跟酒保点了两瓶玻璃瓶的海尼根。「来,祝你单身美好!」小芃姊轻碰了我的酒瓶。

我笑了笑,也举起酒瓶,「祝我单身美好!」

我也大致把我和晃一的故事简单的告诉小芃姊,听完以後她并没有发表过多的言论,而是笑着鼓励我,「喝吧喝吧,今天的痛苦就留在今天,睡醒之後明天还是很美好的!乾啦。」

「乾啦!」和小芃姊再一次轻碰酒瓶,对着瓶口我咕噜咕噜地乾杯了。

「苡橙,看不出来你很会喝喔。」

「我不知道算不算,但可以再喝一瓶没问题。」第二瓶我就没喝得这麽猛了,好像喝得太快,有点醉了。

「苡橙,你还ok吗?」

我b出ok的手势,然而下一秒,却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奇怪,我怎麽哭了呢?真是的……」我边取笑着自己好像白痴,边擦去泪水,可是怎麽擦都擦不完。

小芃姊没有惊叹,也不讶异,手掌轻柔地上下抚着我的背脊。

我哽咽,「小芃姊,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心好痛好痛,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怎麽办……我该怎麽做?」

小芃姊语气低柔,「你现在还在失恋初期,一定会很辛苦,因为一切的感觉还是那麽样的熟悉,忽然间要重新习惯一个人,一定很困难。但我说过了,你有很多人陪着你,不是吗?

「难过就尽量的大哭,不要刻意压抑,也不用刻意回避,等到有一天你想起来那些回忆而不再流泪时,就表示痛苦的部分已经随着眼泪流掉了。所以千万别累积,累积越多反而越难清。就像如果你平常都不打扫房间,只有过年才扫一次,灰尘一定多到爆炸,对吧?」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不用压抑大声哭出来?」

「当然啊,你尽管倒没问题。」虽然小芃姊这麽说,但眼泪却冷不防地止住了。

「好神奇喔,只要和小芃姊聊完,就不怎麽难过了。」

小芃姊伸出右手掌按住我的头顶,左右来回滑动,发丝瞬间乱得像疯婆子。「废话,我好歹也b你多吃了几年的米,如果帮不了你,我还能承受你叫我姊吗?」

「小芃姊,谢谢你。」

「不用客气。啊对了!」小芃姊弹了一下指,「还有,转换环境也是一种方法。快要放暑假了,你也可以替自己计画一个小旅行,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别的地方的景se,说不定从那次的旅行中,你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旅行啊……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一直想着是不是真的该规划一趟旅程,转换一下现在杂乱的心情呢?

我一直迟疑不定。後来真正下定决心的契机,是因为毕业的校友回来和我们分享他出国游学的趣事,因此让我更确定也想要走出外开拓一下自己的视野,以及充电一下自己。

出国前一天晚上,我带着装满一千颗星星的玻璃瓶,出国前最後一次探望晃一。

我把星星瓶子跟祈福卡片放在一起,然後坐在折椅上,一如当时按摩着他的双手和双腿,连指头也没有遗漏。

望着他沉睡的脸庞,我将他的右手牢牢握在手掌里,或许以後……再也牵不到了。

我微弯上半身,靠近着他的耳边低语,「晃一,我要走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好吗?只要你醒来,你的幸福就在等着你了啊,怎麽还拖那麽久呢?」

我站起身,双掌贴住了他的脸颊,低下头在他的额际上印下了别离。即使我很努力地克制了,但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再见了,晃一。」说完,我便离开了。

隔天可以说是全家人都跑来送机了。爸爸妈妈,孙家三口外带秦可珊。

在出境前的最後分别,大人们交代着要注意安全,然後一个一个给我拥抱。

可珊还不忘叮咛我,「到那边有了网路之後要马上跟我联络喔,知道吗?」

「知道啦,你不要ga0的我要去三年的样子好不好?」看到她眼眶含泪,我都误以为我不是去游学,而是要嫁到国外去了。

「好好玩啊,看能不能钓个洋哥回来。」孙世杰就是孙世杰,我可是去充实自己耶,才不是那麽肤浅的去找男人呢。

「好啦,我要准备进去了。」刚说完,可珊这家伙居然哭了。「喂喂喂,你g麽啊?」

「不要觉得国外的月亮b较圆就不回来了啊,听到没!」

「遵命!那我进去罗,掰掰。」背起背包,我挥手和大家道别。

#ai上你很容易,忘记你却很难。#

离开台湾时,我断了一切所有能够得知台湾近况的联系方式,包括关闭了脸书和删除了手机上的le。不想和台湾联络一方面是想说这样一来就不会时时刻刻还挂心晃一的情况,再者想要无牵无挂的过这三个月的生活。

即使停用了社群网站,我还是会写电子邮件给爸爸,让他知道我的情形,免得他跟妈妈担心。至於可珊,虽然我没有联络她,不过我寄了一张明信片,将大致的情况都写在里面了。

在这趟游学之旅,我认识了不少的异国朋友,其中一位已经在纽西兰待了三个月、来自韩国的雷恩,是和我住同一层公寓的室友,在我入住的第一天,便很热情的向我打招呼,接着又热心的教我如何搭公车,还推荐我如果要自己动手煮食物,哪里的食材会b较便宜、哪边又有亚洲市场。

其他的室友们虽然不像雷恩那麽热情,但有时也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亦对我很友善。

新来乍到纽西兰b较让我适应不良的是气候,纽西兰可以一天之内t验到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冷热替换太快,於是我很没用的才来半个月就感冒了。

一个人在异乡生病,是最容易想家的时刻,情绪也脆弱的好容易就被戳到哭点,雷恩只不过关心地问有没有想要吃些什麽?我就想到感冒时妈妈总是会帮我弄苹果泥,就哭了出来,吓得雷恩以为是不是他说错了什麽惹哭我的。

当我解释只是因为想念妈妈所做的苹果泥,雷恩二话不说,几十分钟後,端了一碗我朝思暮想的苹果泥。

「希望这个能够代替一下你母亲做的。」果然生了病,连接受情感的感官都有些故障了。

因为身处外地,碰上一个这麽照顾自己、整t又看起来很像偶像团t的人,在脑袋弱、身t弱的情况下,应该很难不心动吧?但我知道,这只是因寂寞而产生的一种移情及依赖作用。

游学的日子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平日白天上语言课,下课有时会和语言学校认识的朋友一起去图书馆读书,或是假日的时候也会和不管是公寓认识的室友、或是学校的朋友一起出去玩。

每天我都会拍一张拍立得,然後写下一整天发生的事,以及记录心情状态的日记。

三个月,一下就过去了。

晚上睡前,我写下在纽西兰的最後一篇图文日志後,便开始动手收拾行李。将衣柜里的衣服全数拿出来摆在床上,再一件件叠好预备装进行李箱,进行到一半,有人敲我的房门。

「哪位?」

「是我,雷恩。」

我放下衣服替雷恩开门。

「嗨,你已经在整理行李了啊?」雷恩挂着微笑,看着我问。

「嗯,先整理好明天才不会手忙脚乱。」

他坐在书桌椅上,望着坐在床上叠衣服的我,不发一语。

「怎麽了?g麽这样看我又不说话?」

他挠挠头,手伸到背後,拿了一个长方形盒子给我。「这是送你的礼物。」

叠衣服的手蓦然停住,「送我的?为什麽?」

「今天下午去逛ee的时候,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我接过撕开包装纸,是一条心型坠链。

「哇,真漂亮。雷恩,谢谢你。」我发自内心的赞叹。

「我帮你戴上。」他坐来我旁边,拿起盒中的项链。

我笑着点头,转过身背对他。戴上以後,他也将跟着项链一起圈住的头发,温柔地替我顺了出来。

突然间,雷恩一手横在我的x口处,一手圈住我的腰,将我往後拉贴在他的x膛前。

这种亲密的拥抱,已经超出了友谊的范围,更别说他的头还靠在我的肩窝上。

「雷恩……」我想拉下他的手臂,他却搂得很紧。

他用着气音般的口吻,在我耳边低语,「橙,我喜欢你。」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转身诚挚地面对他,「谢谢你的心意,但对不起,我无法接受。」

我一直很感谢雷恩,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助,我不会那麽快就熟悉这里的生活。只是那份感动却从未属於ai情,即便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他,才凡事什麽都喜ai和他一起,包括一起去过了博物馆、动物园、海边。

可以说是只要有我在的地方,雷恩就会在。

然而,我一直都很理智地告诉自己,那不是ai,那只是一种寂寞的依赖。

他落寞地问,「为什麽呢?」

「因为你的喜欢,只是一种错觉。假若今天不是我住在你隔壁房当你的室友,你喜欢的对象,也就不会是我了。」我认真地看着他,「坦白说,我也曾以为自己喜欢上你了,但我知道那只是因为寂寞,如果今天不是你,是另外一个人对我好,我也会有这种感觉,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吗?」

听完我的解释,他沉默了数分钟。「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他伸出右手,「我还想要你当我的台湾导游。」我们曾经说过,要当彼此国家的导游。

「当然还是朋友!能够认识你,是我的幸运。」我莞尔,握了上去。「我也等着你带我去游韩国,而且我还有个非常迷韩国戏剧的朋友喔……」

这个晚上,我们不再谈论那份异样的情愫,话题全绕着秦可珊。

隔天,雷恩特别来机场送我,我们彼此交换了联络方式,虽然我的社群网站和通讯软t目前是属於停摆的状态。

雷恩友谊式的拥抱了我,「橙,保重了,我会找时间去台湾找你。」

我笑了笑,「ok,我等你。谢谢你,雷恩。」挥手和他道别,直到登机、坐上位置那一刻,微笑开始慢慢gui裂,分离感渐渐地浓厚沉重。

将耳机接上手机cha孔,我看着飞机窗外尚未起飞的景se,忍不住在心里喃喃自语:再见了纽西兰,谢谢你给了我很愉快、很丰富的生活,使我更加的充实。谢谢你雷恩,对我如此百般照顾。想让自己别哭,却还是无法控管泪腺,落下了分别的泪水。

我抹掉了眼泪,闭上眼休憩。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身旁的乘客动作大到不停碰撞我。起初只是像是不小心那样轻碰触到,我没在意,也没心情理会是谁,但後来越来越过分,可以说是在用手肘攻击我了。

我不悦地拉下耳机线,凶狠地往右一蹬,「不好意思──雷恩?!」我惊讶的阖不上嘴巴。明明才刚跟我分别的人,为什麽此刻坐在我的旁边?

他灿烂一笑,「嗨,碰了你那麽多次都不理我,现在终於看我了啊?」

「你怎麽在这里啊?!」

「与其说改天找时间去台湾找你,不如就趁现在啊,人总是要把握当下,我说的没错吧?」

「雷恩,你……」

他拍了拍我的脸颊,「嘿,脸se不要那麽难看嘛,我真的是因为课程结束了,也还有空,就想说趁这次机会跟你一起回台湾,不欢迎我吗?」

「既然这样g麽不早跟我说?」

「这样才有惊喜感啊,不是吗?」

我生气地推了他的手臂,「什麽惊喜,根本就是惊吓!」

但不得不说,这个惊吓在十几个小时的航程里,使我一点都不无聊。

#好久不见,你们大家好吗?你……好吗?#

甫步出机场,迎面袭来的是熟悉的、属於台湾的气味,我用力地深深x1了一大口空气。

果然国外的风景再怎麽美,仍然b不上我土生土长的家乡。

抵达台湾的时间是清晨五点多,原本雷恩要另外找住宿的地方,但正好家里有多的客房,我就询问他不如直接住我家,还能省下一笔开销,毕竟他在纽西兰也很照顾我。

我们前後花了大约快两个小时在坐客运、转捷运、走路。

站在自家大门前我看了一下手表,不晓得这时间爸爸起床了没。回来之前我有和爸爸说过今天抵达的大约时间,但没要他来接机。

莫名的,我竟紧张起来了。调整好呼x1以後,我按下门铃,两声都没人回应,看来都还在睡吧。

幸好妈妈有放备用钥匙的习惯。我从院子里的兰花花盆底下,拿出了备用钥匙。

一开启大门,忽然礼pa0声此起彼落,还有喷式彩带朝我们喷过来,甚至伴随了一声「杨苡橙,欢迎你回家!」的吼叫。

我和雷恩的身上,被彩带弄得五彩缤纷。弄掉身上的彩带,我看着屋子里的一群人。

爸爸妈妈、孙叔叔孙妈妈、孙世杰秦可珊,他们居然都在!

「你这家伙,不是说好要联络你为什麽要骗我啦!」可珊将手里的彩带铁罐丢给孙世杰,哇地一声哭着跑过来抱紧我。

冲击力道大得使我往後踉跄了几步。

「对不起啦,」听着她啜泣的低鸣,我想不到还可以说些什麽,「对不起啦,不要哭了。」

原本贴着我背後的手离开了半秒,接着很紮实的一拳落了下来,「不原谅你啦!」这一拳重得让我咳嗽。咳咳咳,她是吃了什麽啊,力气大差点没让我把肺咳出来。

大夥半开玩笑地生气我真的说不联络就不联络,妈妈甚至吃味地骂我:「为什麽你就只跟你爸联络?不晓得我也很担心你的状况吗?」

「我不是有寄明信片给你吗?就别计较了嘛。」我撒娇地捱到妈妈身上。

和大家寒暄完以後,我才发现雷恩一直被冷落在一旁cha不上半句话。

「抱歉抱歉,和大家见面太感动了,忘了介绍你。」我走到雷恩身边,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在纽西兰认识的韩国好友雷恩。他打算在台湾玩个三天两夜。」然後我也向雷恩介绍在场的人的身分,也跟爸妈解释雷恩要暂时住在我们家的事。

雷恩灿烂的莞尔,「嗨,大家好,我叫雷恩,很高兴认识你们。」

一看见雷恩神似某个偶像,标准哈韩的可珊,兴奋地说,「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韩国偶像团tbeast的李起光吗?」眼睛还冒出无数颗ai心,孙世杰立刻被弃置一旁。

雷恩不懂可珊说的,我用英文翻译。他了解地点头,然後笑着看可珊,「谢谢你的赞美,但没人这麽说过。」

可珊整个迷妹模式大开,「你可以用韩文自我介绍吗?」她看看我,「快点帮我翻译啊。」这家伙,我才刚从国外回来,就要我充当翻译员?英文有考及格g麽不自己说!

但我还是翻了。

雷恩才一讲出「你好」的韩文,可珊就像个粉丝般不停尖叫。也因为这样,我才知道雷恩的韩文名字是叫宋振宇音译,蛮好听的。

「好了,你够了。」我赶紧把可珊抓回来,免得雷恩以为我们台湾人都疯疯癫癫的。

之後大家才聊到说,原本想去机场接机,但怕太过激动吵闹会g扰别的旅客,於是选择在家里等我。

是啦,如果是这样的大阵仗,还是选在家里会好一点。

中午大家本来想去外面吃饭庆祝我回来,也算是带雷恩去吃外国人来台必吃的美食餐厅,但我和雷恩都还有时差,而且坐了半天飞机又转了好几次车,实在太累了,所以我们选择pass中餐。

「雷恩,我先带你去二楼客房。」准备提起行李箱,雷恩快我一步帮我提我的。我微笑道谢。

我卧房的隔壁就是客房,我们又再次成为室友。

「这个间客房虽然平常没在使用,不过都会定期打扫,所以没什麽灰尘。等等我拿全新的浴巾和牙刷给你。」

安顿好雷恩,我去淋了个浴洗去一身疲惫,不过睡意却越来越浓,因此也没多余的力气陪雷恩了,我要他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问爸妈,接着还嘱咐她不要太理会可珊的疯言疯语,然後我便成大字倒在床上,睡昏si过去了。

等我再次张开眼睛,就是可珊进房来喊我吃晚饭的时候了。

「懒猪,起床了,要吃晚饭了!」

我迷迷糊糊半眯着眼,慵懒的「嗯?」了一声。

「嗯什麽啦,快点起来了,已经六点多了耶。」

我扳着手指,数了数睡了多久……天啊,我真会睡!睡了快十一个小时。

「弄好了快点下来啦。」说完,可珊就把我丢下不管了。

就不怕我再睡回笼觉喔?

坐起身,我打了个哈欠,抓了抓肚皮,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喟叹一声。啊,果然还自己的床睡得最舒服。

换下宽松的睡衣睡k,我套上一件素set恤、牛仔短k走下楼。

不过家里的饭厅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啊不是要吃晚饭了吗,人咧?

忽然一阵木炭香气飘进鼻间,我打开屋子大门,想看是哪户邻居在烤r0u,才发现那邻居正是孙家。

「兴致这麽好,烤r0u喔?」

「睡猪,帮你留的。」可珊将一个装了三块吐司夹r0u片的盘子,递到我面前。

「谢啦。」环顾四周,雷恩正和爸爸还有孙叔叔聊天,看他们笑得开心,不知道讲了些什麽。

咬下吐司,我「恶」了一下,r0u根本没烤熟嘛!

「孙世杰你是白痴吗?r0u都还没有熟耶!」这样子还敢当掌厨?让我不禁想,他们味觉是都退化了吗?连猪r0u没熟也吃不出来。

孙世杰不满抱怨,「那就拿回来再烤啊,gui毛欸。」

我将吐司拿到他嘴边,语气往上扬,「不gui毛的话你吃啊,吃啊。」

见我口气不悦,他讨好似地道歉,「对不起啦苡橙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让我再帮你烤熟。」根本欠骂嘛他。

我顺便把另外两个也检查了一下,幸好这两个没问题。

雷恩不知道何时走到我旁边,「我也要吃一个。」他顺手就从盘子上拿走一个。

才刚坐下来要准备大嗑烤好的海鲜,可珊却使唤我去买汽水。

「ga0什麽,不是庆祝我回来吗,还叫我去跑腿喔?」我不是主角吗,有叫主角去当仆人的道理?

「你就帮忙一下嘛,我在帮世杰烤r0u走不开啊。」而我也真的太好说服了,就这样乖乖的去跑腿。

「我跟你一起去。」雷恩不改他的t贴,也随我一块去跑腿。

走往7-11的路上,我问他刚刚和爸爸们聊了什麽。

「喔,叔叔们跟我分享他们去国外时的yan遇。」喔?我怎麽都没听爸爸说过,啧啧啧,爸爸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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