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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感觉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可怜。
安时一顿,觉得自己的心被抓了一下,想起什么:“今天早晨的醒酒汤,是你煮的吗?”
傅淮深那边响起了一阵水声:“嗯,我煮的,嘶——”
安时连忙问:“
怎么了?”
傅淮深的声音低低的:“……烫到了。”
安时捏紧了手机:“烫到了?”
傅淮深的声音像是含了水:“没事,我自己包扎一下,不严重。”
相似的话,但听到耳朵里,却是不同的感觉。
安时好像完全扛不住傅淮深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有点可怜,有点失落,有点委屈。
他生病时,傅淮深会细心照顾他,那傅淮深受伤了,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他瞬间觉得自己过分:“那我回去,你先用冷水洗一下。”
傅淮深轻声:“你不用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
安时回到餐厅,拿起外套,对白简言道:“不好意思白总,我有点事,要先回去。”
白简言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看见了安时匆匆的背影。
握着挂掉的电话,傅淮深食指轻叩桌面,唇边扬了一点笑。
安时匆匆要回家时,还接到了傅淮深的消息。
【傅淮深:我让马叔去接你了。】
安时站在餐厅楼下,刚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就被汽车的灯光闪了闪。
他抬头望过去,发现是马叔,开的那辆最经常用的黑色迈巴赫。
安时立刻小跑过去:“怎么这么快!”
马叔乐呵呵:“快上来吧,等久了吗?”
安时摇摇脑袋:“没有,我才刚下来呢。”他眨了眨眼,“马叔,你怎么来这么快?”
马叔笑而不语,心道当然是先生料事如神呀。
“我提前就出来了。”马叔拿出早就想好的措辞,“本想等等你。”
安时:“那真巧。”
他没有怀疑什么,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从车上跳下来,他走进客厅,又走到厨房,发现傅淮深正低头切洋葱。
安时连忙走过去:“不是说我来嘛?”
傅淮深也没和他抢,安时过去,发现所有材料都切好了,一转头,就看见傅淮深正倚在门框看他。
背着光,眼神眷恋而悠长。
安时莫名奇妙觉得耳根有点热,转移话题道:“我想起来上一次你住院,我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切洋葱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了:“诶?你切洋葱怎么不流泪?”
傅淮深像是想到什么:“你切洋葱会流泪吗?”
安时点点头:“会,当时我满脸眼泪就去见你了,一路人受到了很多人的注视,他们估计都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