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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两步,就有不同的人上前敬酒,说是敬酒,更多的是悄悄打量安时。
安时笑的落落大方,十分钟后,这场宴会的主人便拄着拐杖登场。
宴会上的灯光紧接着打在主座上,安时望过去,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傅永东,傅淮深的二叔,也曾是傅氏之前的掌权人,曾经与傅正一起打理过公司,后来傅正让位,傅淮深第一个铲除的人就是他。
傅永东本想说服傅淮深与自己的干侄女联姻,好牵製傅淮深,傅正都点了头,甚至让出了部分股权,但傅淮深愣是直接和一个凭空冒出的人结了婚,傅永东被直接永久踢出傅氏董事会。
坑人反被玩的团团转,傅永东对傅淮深可谓是恨得牙根痒痒。
傅永东如今年纪不过五十多岁,但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更像是个中年人,而非老年人,尤其是异常精明凌厉的视线,让人看一眼就直呼“不是好东西”。
在傅淮深看到傅永东的瞬间,傅永东也看到了他,看到这位好侄儿,傅永东微笑道:“淮深,你来了。”
傅淮深淡定地点了点头,众目睽睽之下,仍是非常自如。
两人对视一眼,都各自没再说话,大厅内的众人见没热闹可看,那针扎一般的目光才少了一点。
安时握着傅淮深的胳膊,圆溜溜的脑瓜转了转,开始四下寻找食物。
都说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但是食物没找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隻做工考究的皮鞋。
安时顺着皮鞋往上一看,对上了傅永东的视线。
傅永东来时就看到了安时,但他没把这个小玩意放在眼里。
长的虽然不错,但看起来就是个没手段的,不值得他这种大佬分过去一点目光。
于是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把目光全部分给了傅淮深。
安时:“?”
怎么个事?
傅永东挑眉:“淮深,见了长辈,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傅淮深不咸不淡:“喉咙有些痛。”
傅永东冷哼:“喉咙痛,怎么还能说话?”
傅淮深随意地“嗯”了一声:“那不说了。”
傅永东:“……”
安时:“……”
看起来真的是很随意呢。
虽然傅淮深执掌傅氏,但毕竟傅永东还掌握着自己手里的股权,如果和傅正一起联合,实力也不容小觑。
安时在一旁安静如鸡,忍不住想,傅淮深只是平时安静,嘴皮子好像也挺利索的。
傅永东一下子来了火气:“这是你跟你二叔说话的口气吗?!”
傅永东一口气被堵在胸口,恨恨道:“你这个倔驴脾气,跟你妈一样,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会……”
big胆!
安时吓了一跳,傅淮深的生母很久以前就去世,正是因为丈夫在外勾勾搭搭,傅母又脾气刚直,想要离婚,却被家族束缚,无法原谅丈夫,导致最后郁郁而终。
这件事一直是傅淮深的雷区,如今傅永东提出来,简直是在坟头蹦迪。
安时两隻眼睛睁得很圆,上前一步:“你不能这么说!”
傅永东一停,怎么都没料想安时会忽然开口,低头一看,对方看起来弱了吧唧的,声音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