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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滔天的疯批摄政王(2)

 

你盯着这张曾经数次撩动你心弦、也数次让你恨之入骨的俊脸,所有堵在心头的话都难以出口。

你能说什么呢,说你曾经把一颗真心交付,说你曾违抗父皇的指婚只想嫁给他,说你曾在他突然消失后魂不守舍,说你曾无数夜里痛哭流涕只愿灭你家国的不是那日的少年郎?

但最后你嘴唇颤抖,什么都没说。

他不会懂的,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和阴谋,又怎会懂你的痛彻心扉。

“公主殿下,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要妄想逃跑。”他没再为难你,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拂袖而去。

你只想笑,就算能逃出这座府邸,天下之大,哪里又有你的容身之地?

国破家亡,你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夜黑风高,你从袖子里拿出那包不久前收买婢女得到的毒药,面无表情地导入了茶杯中,毫不留恋地一饮而尽。

“来人呐!姜姑娘自尽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疯了似的拨开人群,冲进房间,滑到在地,狼狈地爬起,小心翼翼抱起双眼紧闭的少女。

“阿婉!阿婉!”他颤抖着手探你的鼻息,双眼猩红,理智彻底崩溃,“把全京城的医者都叫过来!救不醒她,满门抄斩!”

当年被围剿命悬一线都没害怕的裴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恐惧。

幸亏发现得及时,在全城医术精湛的医者全力救治下,你终于脱离了险境。

在昏迷了七日后,你醒了过来。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裴御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几日不见,他的威风凛凛不见了,长出了青色胡茬,憔悴不已。

“阿婉……”他再次喊出这个曾经只会在你缠着他撒娇时喊的名字。

那时你总缠着他陪你去放烟花,而他总以忙碌为由推脱,现在想来是烦你耽误了他阴谋诡计的进展。

真可笑,你那时还很愧疚,真以为自己的胡闹耽误了他的正事,每回都会想方设法讨好他。

你撇开脸,不想瞧见他,冷声道:“王爷是非要我生不如死才高兴吗?”

“不是。”他僵了一瞬,眼眶红得不像话。

随即裴御一言不发地把你揽入怀中,一点点收紧,如同拥住无上至宝,低哑的声音萦绕在你耳边:“阿婉,留在我身边。求你……”

闻言,你倏地笑了起来,笑得悲凉又讽刺:“裴御,什么叫留在你身边?你欺我瞒我,从遇见起就全是算计和阴谋,你把我的真心摔得粉碎时,可曾想过要我留在你身边?”

“阿婉,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当初是我做错事,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别伤害自己。”他下颌覆在你颈窝,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你白皙幼嫩的肌肤上,从不认错的权势滔天的当朝摄政王,第一次低声下气到了极点,“求你,别离开我。”

“那你离我远点。”你突然出声。

他愣住,讪讪松开了手。

你看着他,问:“你方才说,我要你怎么样都行?”

“是。”他点头。

你笑道:“那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他嘴唇微张,眸中似有千万思绪,最后还是不甘地答应:“好。”

你感觉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了,可每次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

你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疑神疑鬼。

直到昨天你收到了一份快递。

里面是一堆照片,全是你去学校上课、回出租房的路上的各种角度的照片。

一瞬间你被吓得毛骨悚然,到底是谁?那人想干什么?

你当天就去去报了案,但信息缺乏,除了被安慰几句,什么都没能解决。

之后的情况更加恶劣,公寓门口还会出现奇奇古怪的纸条和破烂的娃娃……

你的状态越来越差,导致组里处理的数据出了错,被同组的学姐痛骂了一顿。

你不敢反驳,近日累积的情绪涌了上来,很不争气地红了眼睛。

学姐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矫情,说你还哭?”

“对不起,我马上修改…”你努力昂着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学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己把数据搞错,导致我们大家后续无法开展……”

“行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一道清冽低沉的男音突然出声,是同组的学长段则予。

“也是。”学姐停止了责怪,冷漠地看向你,“你出的错,所以下面的工作都由你来完成。”

你心头一紧,都由你来完成?那岂不是的工作到深夜?

最近有人在跟踪你,你不想在路上都没人的深夜回去。

可你出的错,就得承担责任,你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的。”

很快,课题组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你垂头丧气地坐回工位,开始工作。

“我来帮你吧。”

头顶传来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你抬头一看,正是段则予。

你摇摇头:“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太麻烦你了。”

“你一个人处理,做完得多晚?”段则予干脆坐到你旁边的空位上,笑得很温柔,“而且那几个表我挺熟的,处理起来很快,不麻烦。”

他这话简直说到了你心坎上,你正担心处理完工作会很晚。

你感激地看着他,脸颊微红:“谢谢学长,我明天请你吃饭吧!”

“不用这么客气。”

有了学长的帮忙,工作进度条直线拉快,但工作量还是很多,处理完是八点多。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总比深夜好,你默默这么安慰自己。

“我送你回去吧。”段则予突然说。

你今天已经够麻烦他了,不好意思地道哦:“我住在西区,有点远。这不太好……”

“巧了,我跟你顺路。”

“真的吗?”你眼神难掩惊喜,有人陪着你回去就心安多了,“那太好啦!”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跟你聊天,很巧的是,聊的话题都是你感兴趣的。

你没想到平时高冷寡言的他,私底下这么风趣,而且兴趣爱好竟然跟你雷同。

倏地,背后一阵风声掠过。

是熟悉的平时被人跟踪的动静。

你条件反射地回头,四处打望,整个人瞬间处于一种高度警惕的防备状态。

但一如既往的,你的背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段则予也跟着你往后看。

你此刻已经紧张得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磕磕绊绊地说:“没……”

段则予狐疑地打量了你几眼,温润的嗓音如晚风柔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你忍不住想把那些积压的害怕和恐惧诉说出来,但又担心他会觉得你在胡说八道。

这年头哪有人会特意跟踪你,你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也不是富家千金。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吧。”他体贴地道,“如果你之后想倾诉,我随时洗耳恭听。”

你抬头看了眼他,月光洒在他脸上,衬得他俊美的脸皎洁无暇,恍惚间有种神明落入凡间来拯救你的错觉。

你心一动,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哽咽着诉说了这段时间的恐怖经历。

他听完很是震惊,沉默片刻后,他说:“那你这住的地方很不安全啊。”

“是很不安全。有时候半夜还会有敲门声……”你很想换个地方,但房租都是半年一交,目前实在没钱搬走。

段则予沉默片刻,说:“我住的公寓旁边还有个小单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暂时搬过去住一段时间?等警方那边查出来再搬回去?”

这简直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直接感动得哭了,抬手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地说:“一点也不介意!我之后有钱了,付你房租。”

段则予轻笑了几声,爽快地道:“这不急,你先安顿好。”

“嗯,谢谢学长。”

你和段则予就这样成为了邻居。

他对你非常照顾,自那边跟他说了你的遭遇后,他几乎每天都会陪你一起回来。

在他的帮助和陪伴下,你总算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久而久之,那人也没有再跟踪你了。

你的生活终于恢复了正轨。

还多了个意外之喜——段则予在你生日当天跟你表了白。

你当时脸烫得不行,心头小鹿乱撞,羞赧地点了点头。

他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了解你的所有喜好,会时刻考虑你的感受。

和他在一起之后,你渐渐地依赖上他,会向他撒娇,还会跟他耍小性子。

这天,他出外省实习,两人视频聊天时,你鼓着腮帮子抱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我了?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

“才不是。”你当即羞红了脸,谁要睡他的床呀!

黏黏糊糊聊了一个多小时后,你才挂断了电话,但他那句“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尤在耳边。

你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你第一次进来,一时间好奇不已。

他的房间很宽敞,设计得有些复杂,你一不小心就碰倒了拐角处的绿萝,脚底直打滑,整个人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手撑在墙壁上才稳住。

啪嗒——

墙壁凹进去了一块,你惊讶地看向自己手按下去的那块地方。

好像是个暗格。

你想把陷进去的墙块拿出来,却不慎连带着里面的盒子也扯了出来。

砰,盒子砸在地上,弹出了里面放着的u盘。

你怕u盘沾了地上的水会有影响,赶紧连到电脑上查看。

然而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你看到成百上千的那些图片,瞬间血液逆流,浑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

“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你看着男人收拾行李的背影,不解地道。

徐如均:“要的,咱们以后就去城里定居了。”

你应了一声,扭头看到桌上放的照片后闪过一丝犹豫。

照片里你挽着哥哥的手,朝着镜头笑得青涩甜美,而哥哥没有看镜头,双眸看着你的脸,唇角带着笑。

你不由得想起前几天,你跟哥哥提出自己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生活。

哥哥沉默了很久,只问:“平时会回来看看吗?”

你犹豫着道:“我尽量?就是来回挺麻烦。”

说实话这山沟沟,你一点也不想回来,但你放不下哥哥这唯一的亲人。

他笑了笑:“是麻烦,那你就别折腾了,我去城里看你。”

你不记得那晚哥哥是什么时候走出你的房间的,你只记得,当时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低落孤寂。

“收拾好了!”徐如均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只是这些东西咱们怎么运还是个烦人的问题。估计得来回几趟。”

“不用,我哥用他的两艘船运。一次就能搞定。”你连连点头。

“你哥愿意亲自送我们出苗寨?”徐如均不禁蹙了下眉,在他的印象里,滕沉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甚至隐隐能感觉到滕沉不想他和你去城里。

“当然愿意啊,我哥对我最好啦!”你笑着道。

徐如均想起初次见到你哥时的场景,那双黑眸里充斥着敌意,他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可是。”徐如均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才说:“甜甜,我觉着你哥好像对我敌意很重。他是不是不同意我带你去城里?”

“我哥同意的,他还担心我来回跑太辛苦,说以后他直接去城里找我。”你立刻反驳道。

徐如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滕沉穿着青蓝色的苗族长袍出现在门口。

滕沉把你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说:“走吧。我跟你坐一艘船,徐如均坐另一艘。”

“好!”你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上了船,同时对还在岸边的徐如均催促道,“你快点哦,我哥划船很厉害的。

徐如均不服气地说:“我划船也很厉害,到时候你们得抓紧跟上我!”

哥哥滕沉擅长各种秘术,在划船上几乎不费力气,很快就把徐如均甩了一大截。

你屡屡回头,都没有见着徐如均那艘船的影子。

“哥,你稍微慢点?徐如均不见影儿了。”你忍不住开口。

滕沉冷笑:“他不是说他划船挺厉害吗?”

你无奈摸了摸鼻子:“他吹牛的。你别放在心上,让让他嘛。”

“让他?”滕沉脸色沉了下来,似在品味这简单的两个字,很快他又说,“凭什么要让他。”

你怔愣住,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你非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住,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舍不得你,所以才对徐如均有意见。

噗通——

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水面撞击声,听着像是船翻了。

你心一惊,连忙回头,可目前处于江水拐弯处,什么都看不到。

“哥哥,你听到声音了吗?”

滕沉摇头:“什么声音?”

你担心徐如均出事,着急得额头冒了层细汗:“好像是船翻了,哥哥,我们赶紧调头去看看吧。”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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