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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j尾酒

 

宴会厅里依旧是出去时的模样。

衣着考究的男女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看起来是谈天说地,实则话里话外皆是利益交换。

林儒洲还在跟那胖男人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大项目,非要找那人不可。

余笙捂了捂还在狂跳的心口,暗自吸了几口气,才走过去轻挽住林儒洲。

“林太太回来了。”胖男人对她依旧关注,大概是顾及林儒洲,眼神终于收敛了许多。

“聊得还好吗?”余笙客套的询问。

“还不错,我跟林导很投缘。”胖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抬手拍了拍林儒洲的肩膀:“林导,你说呢?”

林儒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唇,低声道:“是还不错。”

胖男人脸上笑容肥腻:“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楼上定了房间,林导要是同意,晚点儿就把合同带过来。”

等那胖男人离开,余笙轻声问:“已经谈好了吗?”

她其实有点想回家了。

林儒洲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了?”余笙莫名。

她感觉林儒洲有点不太对劲。

从她进来,他的右手就一直塞在裤兜里,全身僵直,脸色惨白,看着她的表情更像是惶惑。

“…没有。”林儒洲略有些慌乱的扶了扶眼镜,垂下眼低声道:“余笙,如果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余笙怔了下,这个问题有些莫名,但她依旧点头:“当然。”

她跟林儒洲是早年合作时认识的。

那时余笙还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在圈子里处处碰壁,因为没后台,更是吃过不少亏。

认识林儒洲之后,他帮了她不少忙,也给了她很多机会。

正是因为他,她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才能在圈子里慢慢站稳脚跟,有了如今的名气。

说林儒洲对她有恩,也是不过分。

余笙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因此结婚之后她听话的慢慢放下了娱乐圈的工作,转而成为他事业上的贤内助。

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她的话,林儒洲神情依旧很恍惚,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儒洲,你怎么了?”余笙皱眉,她感觉他很不对劲。

“没有。”林儒洲扯了扯嘴角:“我在想那个合作…”

余笙没有打扰他,站在一旁喝果汁,一杯果汁没喝完,林儒洲忽然拿了杯不知名的饮品走过来。

“阿笙,尝尝这个,特调的鸡尾酒。”他把杯子递给她,表情有些古怪。

“…我喝酒一会儿怎么开车?”来的时候两人说好了,她宴会上不喝酒,负责开车回去。

林儒洲嘴唇抿了抿,低声道:“今晚不回去了,我在楼上定了房。”

余笙默了默:“是要跟那个陈总签合同吗?”

林儒洲镜片后的眼睛微微躲闪,顿了片刻才应了一声。

余笙虽然不喜欢在外面过夜,但既然是林儒洲有事要办,她也只好点头。

“你尝尝,好喝的。”

林儒洲把酒杯又往她手里塞,余笙本没有兴趣,见他坚持便接过来尝了一口。

入口先是尝到桃子的清甜,紧接着是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的辛辣味,尾调回甘,确实不错。

余笙喝了小半杯有些意犹未尽,还要继续,林儒洲却忽然把酒杯抽走,不让她再喝。

“尝尝就好了,别贪杯。”

这里是京市最顶级私人会所。

让人乍舌的价格,按道理,服务应该是一流才对。

然而余笙却感觉这个会所有些名不副实,似乎特别省电。

从进电梯开始,她就觉得又闷又热,明明楼下的宴会厅冷气还开得很足,为什么其他地方却那么节省?

“房间在几楼?”她把垂在肩膀上汗湿的头发拨到身后,仍旧感觉热得心慌。

“…好像…十五楼…”林儒洲表情紧绷,他似乎也很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只是那张脸也很白。

“真的好热…”余笙用手扇了扇风,总觉得电梯爬升得很慢。

林儒洲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头,低低应了一声:“是很热…”

他今晚有些古怪,平日里蛮体贴的人,此刻却显得十分僵硬和木讷,甚至害怕对上余笙的视线。

余笙皱着眉,发现只是单纯的扇风已经满足不了她,她甚至感觉有些呼吸不畅,四肢也软得撑不住身体,整个人无力的靠在轿厢上,沉重的喘息。

“怎么有点晕…”她晃了下脑袋,抬手去抓林儒洲的胳膊,他却像是被吓到,陡然打了个激灵。

“阿笙…”林儒洲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许久终究只是吐出一句:“你大概是喝醉了。”

喝醉了?

可她晚上没喝酒啊…

不对,她喝了小半杯,林儒洲给她的特调鸡尾酒。

余笙昏昏沉沉地想:那杯鸡尾酒后劲儿有这么大吗?

“一会儿你签合同我就不去了,我想睡了。”她揉了揉眼睛,鼻息叹出一口热气。

林儒洲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他紧抿着唇,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热气熏出一片白雾。

从电梯里出来,余笙完全站不住了,两条腿像是踩在云上,一脚深一脚浅,摇摇晃晃,全靠林儒洲扶着。

脚上还穿着一双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她意识清醒时倒还好,这会儿晕了,人也跟着那双鞋子东倒西歪。

林儒洲个子虽然高,人却瘦。平时总在片场跑,少运动,力量不太行。

余笙虽然也瘦,但一米七几的个头,他还真抱不动,只能搀着往前走。

正是满身大汗,浑身狼狈之际,远远却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打头的男人比旁边人高出许多,他半垂着眸,表情淡漠,极具疏离感,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只是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都已是最大的恩赐。

竟是季宴礼,他旁边跟着的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认出来人,林儒洲更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若在平时,这样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结交。

但此刻看到这些人,他却惊慌无措,更想躲避。

然而这里就一条走廊,左右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间,此时转身倒显诡异,更何况余笙还是这样的状态。

林儒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假装没认出对方。

男人居高临下,视线遥遥瞥过林儒洲的脸,又缓缓下移,目光似在余笙身上多停留了两秒,便轻慢地挪开,似乎并不很在意。

即便如此,他身上那股天然的压迫感与强悍的侵略性,依旧压得林儒洲喘不上气。

他心虚的完全不敢与其他人对视,心慌太甚,林儒洲甚至有些恍惚,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嘛。

越紧张越是要犯错,与那群人错身之际,脚上不知被什么绊到,林儒洲猝不及防一个踉跄,突然摔了出去。

意识不清的余笙整个从他怀里跌出来,她浑浑噩噩根本站不住,身子软软往前扑。

不等其他人反应,旁侧一条强悍有力的胳膊已然伸出,瞬间将人接住,牢牢护进怀里。

余笙的胳膊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稳稳握住,缓住了她下坠的姿势。

两人之间还隔着寸余的距离,礼貌而克制。

季宴礼表情平淡,看起来就仿佛一位过路的好心绅士,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掺杂任何妄念邪心。

余笙歪着身子站在原地,呆木木睁着眼。

突然的大动作,让她本就昏沉的意识越发模糊不清。

懵懵懂懂抬起头,入目是先是男人冷白脖颈间棱角性感的喉结,再往上,便是一道优越漂亮的下颌线。

略过他轮廓鲜明的五官,余笙迷离的视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季宴礼脸上表情浅淡,唯独垂下的那双眸子尤其深邃。

仿佛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潭,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深处却翻涌着谁也看不懂的汹涌暗潮,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余笙仰着脑袋,怔懵地望着他。

她表情呆滞,白瓷般的面颊上晕出两片绯红,一双桃花眼像是泡在水里,皑皑雾气中隐约垂落几缕星光。

乌黑的长发因为刚刚的动作散乱开来,有几缕恰好黏在她鬓边,微微的潮湿,配上她雾霭蒙蒙的眼神,以及微张的红唇,看起来尤其的性感可怜。

季宴礼的瞳孔在灯光掩映下有一瞬间的收缩,漆黑的眼仁深处晦暗不明,扣着她的手掌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紧绷,关节处凸出几颗青白的骨节。

余笙的颈骨似乎是软了,脑袋沉得厉害,仰起的头逐渐偏离控制,缓慢向后倒去。

头顶的水晶灯在她眼前晃出一道道色彩艳丽的光晕,男人的脸更是在光晕中层叠出无数道重影,迷迷蒙蒙,变幻不清。

她的头越仰越高,人也跟着向后倾,就在她即将软倒之际,季宴礼收拢了手臂,瞬间将人提起来,拢进怀里。

余笙倏然扑进他的臂膀里,额头撞上他饱满坚实的胸肌,一股松木混杂着烟草的清冽香气扑面而至,顺着鼻腔猛然侵入肺腑。

只一瞬间便让她体内奔腾烧灼的血液沸腾到了最高点,他身上透穿进皮肉的温度与触感更是让她陡然颤栗,从身到心都盈润起一种极为陌生的愉悦。

“好热…”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抬手抱住他面前的男人,扯着他的衣服往上攀爬。

理智全无,余笙其实也分辨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能遵从本能贴紧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以及那烫灼皮肉的体温。

两条手臂藤蔓一样攀住季宴礼的脖颈,身子全贴上去,扭动着像个发浪的荡妇,胸乳全挤进他怀里,肚腹贴在他胯间蠕动。

“热好热”余笙身上的热异乎寻常,她整个人像是要被从内部烧干。

她急切的贴进他,翕动着鼻翼嗅闻他身上的香气。

那股味道闻久了更是让她腿软,腿间似有温热的液体逐渐透出,身下渐渐升起一种极为陌生的瘙痒。

余笙迫切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强烈的空虚感让她难受得想哭,她扯着他急喘着,犹如一条藤蔓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

男人紧扣的衬衫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余笙攀着他的肩,挤挤挨挨的往他裸露的脖颈处钻,直到滚烫的面颊贴到他颈间露出的皮肉,她终于眯起眼睛,心满意足的贴住他的喉结。

季宴礼半垂着眸,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头到尾就像座毫无知觉的木雕立在那里,仿佛完全没被她的动作影响。

唯有贴在她额前的喉结滚动,抵在她腹部的性器,更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暴胀着剧烈弹动

“阿笙!”

林儒洲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余笙的双臂,想把她从季宴礼的怀里带出来。

可动作一半,却发现男人的手臂依旧牢牢握在余笙的肩膀上,半扶半抱的搂着她,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季先生”林儒州疑惑地抬起眼,瞬间对上男人如同被冰霜包裹的视线。

紧随而来的压迫感让他倍感窒息。

此刻的季宴礼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凶残与凉薄的本性,眼神冷到蚀骨,看着林儒洲就像看着一只肮脏的虱子,厌恶至极。

即便不了解,林儒洲仍旧能感觉到男人眼神里的敌意,他后脊一凉,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季先生,她是我太太,抱歉,她今晚喝得有点多了”

“太太?”季宴礼眉骨轻挑,淡然反问,看着他的墨黑瞳仁显得格外森冷。

林儒州被那双眼睛盯得心脏狂跳,他像个正被警司盘问的小偷,揣着怀里的赃物,控制不住自己心虚:“是。我是林儒洲,她是我太太余笙,我们是今晚参加宴会的宾客,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楼下查。”

季宴礼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把余笙还给林儒洲的打算。

他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半垂着眼眸,任由怀里的女孩意识不清的在他身上磨蹭。

余笙粗重的呼吸中带在娇娇的急喘,手更是急不可耐的在他身上攀爬,甚至伸进他的外套里,似乎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

男人对此不回应,也没有阻止,但他淡漠高傲的表情,看起来尤其坦然。

林儒州被那双冷沉的眸子盯得冷汗全下来了,正是无措,旁边一个男人忽然靠过来,覆到季宴礼耳边低低说了什么。

季宴礼垂目听着,片刻后方才抬起眼皮,视线再次对上煞白着脸的林儒洲,他扯了扯嘴角,终于松开手。

“林导。”男人脸上挂起礼貌的笑容,没有了刚刚那样强悍的压迫感,看起来完全是个斯文有礼又极具爱心的绅士:“抱歉,刚才是我没搞清状况。”

听到这话林儒州大松了一口气,他扶住晕沉沉的余笙,赶紧说道:“没有,谨慎些是好事,是我该向季先生道谢。”

闻言,季宴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哂笑,没再多言,只是缓缓侧身,给林儒州让了道。

林儒洲又道了谢,扶着余笙强装镇定地往前走,终于找到房间。

用房卡打开门,回头却见季宴礼等人还站在原地,他心里有些奇怪,但这会儿余笙又闹腾起来,他也顾不上许多,扶着她进了门。

季宴礼黑睫半垂,早已收敛了笑容,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男人下颌线陡然收紧,眼神瞬间阴郁下来,周身低下气压让周围的人都噤了声。

“盯着那个房间。”他冷声吩咐,说罢,便大步流星地往电梯口走去。

林儒洲好不容易把余笙弄到床上,汗都顾不上擦,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又走到玄关处,做贼一般轻轻把门打开,探头出去。

发现走廊外空无一人之后,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选了个号码把房间号发了过去。

做完这些,他回到卧室,看着在床上呼吸急促的余笙,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色。

“热,好热…”余笙难受至极,她在床上翻腾着,不管怎么睡都不舒服。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床边有人,她挣扎着爬起来:“儒洲,帮我倒杯水好吗?我好渴…”

刚说完又是一阵热浪翻腾上来,她抓住林儒洲的手臂,眼睛烧得通红:“我怎么那么热,好难受…我想去医院…”

林儒洲看到她被药物折磨的样子内心翻腾。

想到自己即将破产的银行账户,又想到他与余笙这些年的感情,他抓着头发几番纠结,始终犹豫不定。

却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往他脑后砸去,顷刻间,所有的犹豫与幻想全然破灭,他被那阵声响瞬间拉回现实中。

爱情与金钱,女人与名利。

老天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

“对不起,对不起,阿笙。”他掰开余笙的手,猛然站起身:“我真的没办法…”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林儒洲几乎是逃一般的从卧室里出来。

他跑到玄关处,透过猫眼仔细看了眼门外,确定来人,他深吸了几口气,待心绪平和之后,才缓缓把门打开。

外面站着的正是楼下遇到的那个胖男人。

看到林儒洲,胖男人笑着眯起眼睛:“林导,不介意我进去吧?”

林儒洲洋装淡定的表情终于还是崩坏,他握着门板的手紧了紧,开口道:“陈总,项目的事…”

胖男人伸手拍了拍林儒洲的肩膀,给他来了剂强心针:“我陈建向来说话算话,你明天来我办公室,章都给你直接盖好。”

林儒洲盯着他抿了抿唇,终于把门打开。

陈建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还一派自得的四下打量,寻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与林儒洲聊,仿佛过来只是寻常的串门。

林儒洲半垂着眼皮,心不在焉地搭话,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里面就是卧室?”陈建指着卧室门明知故问:“我刚刚那样大声,会不会打扰到林太太休息?”

林儒洲扯了扯嘴角,实在跟不上他做戏的姿态,只是苦笑着上前把门打开。

陈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姿态,嘴上却道:“我得进去亲自跟林太太道歉,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

见他就要进去,林儒洲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陈建低头看了眼被他抓住的手臂,并不生气,脸上依旧在笑:“林导,我只是跟林太太说说话,别那么紧张。”

究竟只是说话,还是会干点别的,彼此都心知肚明,林儒洲低垂着头,哑声道:“陈总,合作的事,你得说话算话。”

陈建毫不犹豫,立刻应声。

林儒洲头垂得更低了,他的声音也跟着垂下来,仿佛没了力气:“我明早再过来,陈总,您别伤到她…”

他说完便松开手,低着头慢慢往外走。

刚走到玄关,身后便传来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林儒洲脚步一顿,嘴里泛起一层苦涩。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与无能为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没关系,以后对余笙更好一些,她一定不会怪他的。

林儒洲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的会议厅里,黑压压坐满了人,这些都是季氏集团在国内业务的高级管理人。

季宴礼近期计划将国内业务与国外业务并轨,今晚是与国外集团一起召开的视频会议,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但没人敢掉以轻心。

会议桌上众人各抒己见,唯有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他搭着腿靠坐在老板椅上,坐姿虽然慵懒,表情却十分冷峻,左手食指随意搭在扶手上,好似一只象征耐性的计时器,仿佛每敲击一下,他的耐性就会消减一分。

低垂的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更是让人分辨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台下正在汇报的分公司主管冷汗直冒,生怕自己的方案哪里出了差错,惹怒到他。

却在这时,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一个黑衣男人匆匆进来,在季宴礼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男人敲击的动作陡然一顿,他直起身,漆黑的瞳孔绷出蚀骨的冷意,不等那人说完,他已经站起身,大步跨出门外。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还在摇晃的门板,以及还在旋转的老板椅,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进去多久了?林儒洲呢?”走廊上,男人长腿急跨,身后跟着的助理甚至小跑着才能赶上他。

“进去一会儿了,林儒州刚出来。”助理急喘着,因为落后了几步,却见季宴礼已经跨进电梯,没等他跟进去,电梯门已经开始合拢。

“立刻让客房过去敲门。”留下这句话以及男人森冷刺骨的眼神,电梯门在助理面前猛然闭合。

电梯上行,头顶的数字跳动着,其实不过瞬秒之间,季宴礼却觉得时间似漫长到让人心慌。

楼层到达的提示音刚响起,他已经侧身从还没完全打开的电梯里挤了出来,脚步越来越急,甚至不顾形象的在走廊上奔跑起来。

胸腔里震出的心跳震耳欲聋,血液似乎因为这不寻常的心跳在血管中倒流,他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和躯体,让五感却变得异常敏感,仿佛能捕捉到周围每一个细微的动静,而这些声响,都会让他的心脏陡然紧缩,近乎窒息。

许久之后,季宴礼才意识到,那时的感觉是他久违的恐惧。

余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漂亮,刚出道时就因为在影视剧里客串一个舞姬而小有名气。

那舞姬在剧里不过寥寥几个镜头,连台词都没几句,即便如此却也在短视频平台火了好一阵子,引得众人纷纷打听演员的名字,足见其惊艳。

媚而不妖,艳且不俗,圈子里少见的类型,不怪得男人惦记。

陈建也是那时就看上她的,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终于逮到了机会。

只可惜,她早早就攀上了林儒洲这棵大树,绝了不少人的心思。

林儒洲出身不错,家里也是圈内人,声望颇高,他本人早前也确实有些才气,算得上是年轻导演中最有才的一位。

可惜太贪心,投资眼光不行又爱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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