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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敢说爱我吗?(徒弟翻车

 

但是没有,再转过身来,还是那个痴儿般的容雎哲,睁着一双纯粹又好奇的眼睛,懵懂又期待地等着他。

“来再跟我念,”骆蔚风吸了下鼻子,耐心地慢慢教他,“容—雎—哲——”

“松…须…蛇……”

“松…雎…”

“容…须……勒?”

容,雎,哲。

浴池里容雎哲一声一声地念着,似乎把这当成了骆蔚风的名字,他满脸通红,赤裸地躺在微波荡漾的水面里,脖子上圈着一个浮垫,来拉骆蔚风的手。

骆蔚风看到了他胯下的动静。他卷曲的毛发早已脱落干净,那根阴茎直挺挺地立着,显得……很大。

他见过容雎哲的裸体,不止一次。军校不是来培养公子哥的,没有他们家中那般独立而功能丰富的浴室,他们都得在大澡堂子里光溜溜地冲水。比大小这种蠢事他们也做过,从来没分出个胜负。此刻骆蔚风蹲在浴池边,直愣愣地看着那根阴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原来领导说的是这个意思。

容雎哲被虫族改造,一到晚上某个时间点就发情,前面梆梆硬,硬得此刻的痴儿快哭,后面还流水,痒得他急急抓着骆蔚风的手往下面塞。那原本结实的胸肌也比以前软了些,乳晕深红,有时会流出一些奶香的汁液。

骆蔚风不敢碰,怕兄弟恢复正常后想起来耻辱。可他又不敢不碰,只是因为容雎哲看起来太难受。

他撸那根光秃秃的阴茎,他用操控机甲的手指操兄弟湿淋淋的穴。容雎哲在他身下张着腿,面色潮红,喘息低沉。有一瞬间骆蔚风几乎以为他是正常的,他只是挑衅般对着自己打手枪,然而手指间黏腻的触感将他拉回现实,而后容雎哲又对他露出一个那样天真的笑。

容雎哲在他手里高潮几次后就睡了,他拒绝了护工的帮助,把人抱回房间。万籁俱寂里他盯着发小那张看惯了的睡颜,恍然回想起好长一段时间那眉眼间都是疲倦。

现在只有舒展开来的安详与香恬。

可他还是愤怒,他还是想摔碎些什么。有那么一刻他简直在想去他妈的军人,去他妈的责任,兵行险招换来虫族近半个世纪的沉寂又怎样,他妈的他的兄弟被毁了啊。

哪怕是死在战场上呢。

也好比这样痴儿般的,野兽般的,如此耻辱地活着——而他甚至意识不到屈辱。

容雎哲意识恢复,是在半年后了。

他混沌一片的大脑终于模模糊糊艰难地重建了神智,找回一些丢失的记忆碎片,还没捋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就见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推门进来,端着餐盘,以一种异常的熟稔走进来,拉开凳子,坐下,举起勺子,柔柔地说:“听话,张嘴,啊——”

本能先于理智地遵守命令,他张口,含下那口饭菜。好哥们儿盯着他咀嚼,确认他咽下,而后低头挑选下一口饭菜:“这才对嘛……听话,好好吃饭,吃完陪你玩。”

容雎哲愣着,还有点难以组织起语言能力,只能努力嗯了一声。他观察好哥们儿的脸,意识到骆蔚风似乎过得不怎么好,眼下带着黑眼圈,神情有点颓,身子似乎也瘦了些。

无论是日常生活里吊儿郎当痞笑的帅气青年,还是战场上如收割机器一般残酷冰冷的杀神,都有点让他难以和眼前这个无精打采但尽力做出温柔模样的男人联系起来。

脑子还没想起发生了什么,容雎哲先感到了难过。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他看了一眼就知道骆蔚风一点也不开心。骆蔚风不高兴,他也会跟着难受。

谁惹你不爽了,骆哥,咱们去揍他丫的。容雎哲想跟他开玩笑,但咿呀了几声,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一开口就是含糊的“容…季…泽”。

“容雎哲。”骆蔚风耐心地跟他重复了一遍,又塞了一口饭菜过来。容雎哲发现自己似乎短时间内是没法好好说话了,他一向淡定,于是安静下来,认真享受被兄弟投喂的感觉。

他一配合,这点饭菜就消失得很快。骆蔚风把餐盘交给一旁的护工,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嘴,紧接着俯身就来抱他。

容雎哲受了点惊吓,但是身体却习以为常般,温顺地靠在男人怀里,还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们走了不远,进入一个装扮得还挺童趣的房间,宽敞的空间里甚至有个小水池。

他觉得那些柜子夹层上摆放的儿童玩具一样的东西形状有点怪,但又分不清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很快注意力就被转移到另一个方向——骆蔚风开始脱他的衣服了。

他被脱得光溜溜的,骆蔚风也开始脱,直到两个人完全赤诚相对。容雎哲惊呆了,在骆蔚风一脸平静地掰开他的腿的时候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

骆蔚风愣了愣,有些疑惑:“不玩吗……哦,我知道了。”

他自己也爬上了床,背对着容雎哲跪下了,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瓣,微微侧头过来,用哄小孩的语气轻车熟路地呼唤:“来,骑小马。”

容雎哲看着自己好哥们儿那湿漉漉的肛口大脑完全宕机了,但是他的身体却随着命令自发地动了起来,甚至是非常欢快地扑了过去,抱着骆蔚风变得精瘦的腰,将已经勃起的阴茎贴近了男人的臀缝里。

容雎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阴茎一直硬着,甚至硬得发疼,屁股里也湿淋淋的。

什么情况。

他迷迷糊糊的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有点惊恐。

“进来啊。”骆蔚风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等等,不……

容雎哲的身体已经随着本能动了起来,自己扶着性器撞了进去。

骆蔚风在他身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容雎哲只感觉自己的下体骤然被一个高热且湿软紧致的地方包裹,刹那间爆发的快感宛如裹挟着电流窜入大脑,他的意识就像被劈开了一样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朦胧的屏障。

容雎哲彻底醒了。

“……”他张开嘴巴,不顾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多傻了,愣愣地看着自己胯下,已经被他的阴茎埋进去一大半的浑身赤裸的好哥们儿。

他三岁就和骆蔚风认识,称兄道弟二十年,在战场上合作十余年,这兄弟情比陨铁还铁,比亲人还亲。他不敢对天发誓说一点没意淫过好兄弟的肉体,但绝对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操进好兄弟的屁股里。

而且看起来还很熟练的样子。

在骆蔚风对于身后的停顿感到疑惑,转头过来确认他情况时,容雎哲刚刚把张大的嘴巴合上,然后就对上好哥们儿似乎是询问的眼神。

自然而然地,他唤了一声:“骆哥?”

骆蔚风第一时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宛如突然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容雎哲被夹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两位好哥们儿面面相觑,相对静止。

然后。

骆蔚风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日你大爷容雎哲,醒了还不他妈把你那根屌给老子拔出去!!”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容雎哲揉着脸上被哥们儿揍的乌眼青,坐在床上心虚地不敢跟骆蔚风对视。

他这一拳挨得倒不是因为他把骆蔚风操了。这是时隔半年骆蔚风跟他算的战场上那笔账。而刚才那档子事,在骆蔚风嘴里是他“为了促进好兄弟身体恢复的光荣牺牲”,骆蔚风不打算为此算账。不仅不算账,还要在做好心理建设后臭着个脸回来继续。

“跪好,自己把屁股掰开,撅高点。”

骆蔚风抱着双臂,还是臭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他。容雎哲有点接受无能,还想再挣扎一下,骆蔚风显然早有准备,一张恢复计划“啪唧”拍他脸上。

看完后的容雎哲木着脸趴在了床上:“我一定要靠做爱恢复精神阈值吗?”

骆蔚风伸手握着他的胯骨一捞,语气幽幽:“毕竟某个大英雄只身入虫巢,为了人类的未来,连自己的身体都被改造了……”

“好了别说了哥。”容雎哲被那幽怨的语气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举手求饶,“我明白了,咱们赶紧进入正题吧……”

只句不提可以换一个做爱对象。

容雎哲以为好哥们儿会和他一样拘谨,毕竟在他数年的观察里,好哥们儿跟钢管一样直,只喜欢辣妹和a片,如今居然得靠和男人做爱配合他的疗程,想必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的。

然而事实上骆蔚风操得贼猛,顶得他腰一软趴下去,还要咬着他耳朵咬牙切齿地逼他叫爸爸。

“我他妈都当了半年你爹了,这声爸爸你叫不得吗?”

容雎哲非常坚强地攥着床单不让自己喘出来,并捏起了嗓子:“daddyfuckohoh~”誓要不让哥们儿好过。

骆蔚风一巴掌甩在了他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

本来他们以前玩闹时打屁股的情况也不少,但此刻在这样一个情景下,他们浑身赤裸,通过性器相连,容雎哲还能感觉到肠道内炽热的柱体,却猝不及防地在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如此熟悉的人,熟悉的力道却是陌生的感觉。那种微妙的羞耻上涌,容雎哲无端有点兴奋,脸上浮现一点淡淡的潮红。

“……你喜欢这个?”骆蔚风在后面阴测测地问。容雎哲还没来得及回答,又一声脆响,他的臀肉上两个对称的掌印。发小低沉的嗓音带上了一丝居高临下,“以前还没发现,你他妈是个骚货呢?”

“我操,我他妈也没发现呢。”容雎哲翻了个白眼,身体却是诚实地兴奋起来,胯下硬挺的性器流出一点淫水,包裹着骆蔚风的后穴也越发湿润,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靠,我湿了。你他妈再不动就让我来。”

“等下回的。”骆蔚风又一巴掌甩他屁股上。容雎哲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大大方方地呻吟起来,甚至还偶尔主动摇起屁股求扇——主要是确实很爽,又是大老爷们儿哪来这么扭扭捏捏的,爽就说,就要。

这下倒是骆蔚风不说话了,闷声打桩,只有在嫌他话多烦了的时候才扬手赏他一巴掌。

操了一会儿,容雎哲在爽得大腿打颤的时候无意中一低头,然后非常惊恐地叫停。

“……我操,我怎么流奶了。”

容雎哲大为震撼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肌——胸肌没了,手掌下软绵的触感让他如遭雷劈:“我他妈长了对奶子?”

这下都不需要骆蔚风说,他自己回想起来了。被抓进虫巢后那些恶心的虫族用尾针往他的前列腺和乳腺里都注射了奇怪的液体,一直胀热瘙痒难耐,他注意力全在如何接近虫母身上,都没注意那么多,不管是被虫族的异形生殖器侵犯还是被迫流出精液和乳汁供虫子收集,他都咬一咬牙忍过去了。前线的士兵在战场上会受更多的伤,吃更多的苦,他不觉得同样身为军校出来的,他忍受不了这点痛苦和屈辱。

总有些什么,高于私人感情,高于他本身。

“很难接受?”骆蔚风俯下身子问他。

“其实还好。”容雎哲回答,然后被翻了个面。他的好兄弟稍微拔出来了点,俯身,认真地舔舐去那些溢流的汁液。

“卧槽……”舌头湿濡的触感在被以前敏感许多的乳尖上带来了莫大的刺激,容雎哲低头看着好兄弟表情平静的脸,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一头扎手的板寸:“妈妈的奶好喝吗?”

“你他妈——!”骆蔚风瞬间破功了。一个拳头落下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轻飘飘锤了一下哥们儿的肩膀,“有病啊你,操。”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还是恨恨地又吐出声“操”。

“操啊。”容雎哲却是眉眼舒展地笑起来,还是年少那般肆意模样,“你爸爸还没射呢,现在敏感点这么多,你还不能让我爽上天?”

他戳了戳骆蔚风的肩膀:“你要是矮点就好了,可以叼着我的奶子打桩……卧槽,想想都爽爆了。”

骆蔚风嘴角抽动,磨了磨牙:“老子现在去把腿锯掉半截,行了吧。”

“我操,你真爱我,风哥。”容雎哲随口调侃了一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骆蔚风的表现却和以前翻白眼骂爹的回怼不同——

他沉默了。

“……我靠。”容雎哲一愣,对上那双同样怔愣的黑眼睛,将要出口的话都噎了一下,“风哥你……啊?”

骆蔚风呼吸猛地一窒,仿若突然想到了什么,突兀地拔了出来,竟然是匆匆往后退去,神情空白地一屁股坐在床边:“我……”

“怎么了?!”容雎哲也急了,想要扑过去看看这是出了什么事,骆蔚风却摆一摆手,将他拦住。

“我没事。”他说得硬邦邦的,表情却有一点苦涩,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面前根本藏不住。他扶着额头,喃喃,“我去…我去换个人来……”

“骆哥?”容雎哲又是一愣,顿时有些不情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人啊?”

话一说完,他又有些担忧:“是有什么问题吗?你跟我说啊。”

骆蔚风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愣愣地摇头,面对着容雎哲伸过来的关切的手猛地一缩,如避洪水猛兽,竟是直接站起身来跑了。

“a2停下!”身后反应极快地传来一声厉喝。

即使半年没再配合过,十年来的令行禁止已经把遵守命令刻进了骨子里。骆蔚风猛地刹车,下意识地在原地站了个军姿。下一秒。

“向后转!回来!”

依旧是身体快于理智。骆蔚风跑回跟前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混乱的大脑什么都想不明白,又在一声平静的“看着我”后,发虚地对上容雎哲不悦的视线。

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他战场上代表着绝对权威的指挥官,此刻就全身赤裸地坐在他面前,胯间湿淋淋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容雎哲多于兄弟情的那部分是什么后,他于是没法去看那胸膛红果上自己操出来的汁液。

这是……趁人之危。

“a2汇报,身体有无问题。”容雎哲的语气如此从容地在这个情景下转化为公事公办的冷静,几乎是一瞬间让骆蔚风回到曾经的氛围里。

“报告,状态良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请指挥官放行,a2不适合再执行这个任务!”

“适不适合不是士兵需要考虑的。”容雎哲皱眉看着他,“如果不能给出使我认可的理由,我不能允许你离开。”

骆蔚风咬牙,他几乎不敢看那张本来都如此熟悉了的脸。完全镌刻进记忆里的容颜,此刻却像火焰一样,多看一眼都会被刺伤。可他不能不回应指挥官的视线,也不能对容雎哲撒谎。

“报告指挥官。”骆蔚风近乎绝望地咬了咬舌尖,“a2心有私…私情,理应回避!”

“什么……”容雎哲一愣,然后了然、甚至可以说开怀地笑了起来。

“不准。”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因为我也有。”

骆蔚风当场愣在原地。

在人际和感情方面,容雎哲比他的好哥们儿骆蔚风要早熟得多。至少在一起看片儿的时候,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兴奋并非是因为画面里耸动的肉体或是骆蔚风所在意的女人的酮体和娇吟,而是身边发小在快速撸动时克制的喘息。比起画面里的花样和场景,容雎哲记得更清楚的却是骆蔚风将近高潮时微微地弹动上身,难耐仰头时脖颈的弧度。

骆蔚风也不是没察觉到过,容雎哲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但这位好兄弟没想那么多,赤着脸羞恼地骂了一声,一把扯着被子盖过来,接着便被容雎哲笑嘻嘻地以“看看你早泄没啊”给打发了,胡乱套了条内裤便扑过来揍他。

对容雎哲来说,这个可比a片刺激多了。发小躁动的、年轻的、荷尔蒙蓬勃的肉体,没有布料阻隔,光裸地与他接触、碰撞,喘息喷洒在他脸上,扼住他手腕的掌心还带着情动时渗出的汗意。也因此在这种场景里他总是一开始消极抵挡,反倒是后面急了起来——不是被打毛了,纯粹是怕自己硬得太过,真忍不住去顶好兄弟的腿。

大小伙子,这方面总是没什么自制力的。

他们一起长大,当了二十年的好哥们儿,除非任务需要几乎形影不离,几乎比一些夫妻还亲密。即使是容雎哲,发现自己似乎超出兄弟情谊的心思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花了挺久确认。

而后这些年那种感觉就一直若有若无地存在在那里,他知道骆蔚风对他而言不只是兄弟,但他从没打算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骆蔚风也迟钝地察觉不到那些不对劲,所以,就这样,维持这个现状,就是最好的、最稳妥的。

容雎哲在战场上做出那个决定前,没想到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不过既然已经活着回来,那么骆蔚风愿意为了他的兄弟的康复训练献出肉体,其实还真没让容雎哲多惊讶——骆蔚风一向是这样,愿为兄弟两肋插刀,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夸张。

但他还真没觉得骆蔚风也能对他有那种心思。骆蔚风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容雎哲大脑都嗡了一下,差点怀疑是自己没恢复全,听出了脑子里的幻觉。

他很想说自己非常冷静,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引以为豪的淡定这下不淡了,他飘飘忽忽地安抚完,才猛然一惊意识到自己也跟着吐露出了什么。

他跟直挺挺站在跟前的发小四目相对,本能地感觉到那分错愕和无处可藏的惊喜。那当然不是因为他很会察言观色,他这方面的系统还没运转过来,只是因为对他而言,体会骆蔚风这家伙的情绪已经如同呼吸一般熟稔和简单,以至于在分析出什么来之前,他的本能就已经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就像无法免疫的、野草般飞速蔓延的感染。

哈!这算不算,得了叫骆蔚风的病?

念头转过只是一瞬间,容雎哲没忍住笑起来。

“来,蹲下。”他坐在床沿,自然地顺手拍了一把发小的屁股,然后在发小利落地执行命令后,俯下身子,托着骆蔚风的下巴,轻轻地吻上去。

整个过程骆蔚风跟块木头似的木不愣登地呆着,容雎哲本来又有点尴尬又有些挫败,结果潦草地吻了一下后松开,定睛一看,乐了。

骆蔚风整张脸红得跟他妈仪器上的指示灯似的,就差闪两下了,有点惊慌,还有点窘迫,甚至还有点回味似的轻轻抿了一下,偏生本能还在接受指令的界面,军式蹲姿蹲得板板正正的,手还放在膝盖上,都没去挡那烧得通红的耳朵。

骆蔚风不好意思,那得是多少年前才见过一回的事了。怕不是得……到他们初中,他第一次给这家伙看小黄书的时候?

一边嘴硬说这有什么意思,一边烧得整个人快冒烟了。

表面浪里浪荡的,结果是个纯情闷骚,这人分三面儿的。

容雎哲憋笑憋得噗噗的,继续迫害他:“不是骆哥,你看那么多片儿看进狗肚子里去了,舌头都不伸一下的?”

“这他妈能一样吗!”骆蔚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几个字蹦完一下子蔫下去,底气不足地嘟嘟囔囔,“我还没准备好…太突然了哲儿,靠……我得缓缓……”

容雎哲看着面前话说了两句依旧蹲得板板正正的发小,表情却变得有点微妙:“……”

突然:“跪下。”

骆蔚风“啪”地一下跪下去了。

容雎哲瞬间蹦跶了起来去扶他,差点窜出一道残影:“卧槽你怎么真跪啊!”

“那你喊个几把!!”被习惯了多少年的令行禁止耍了一把的骆蔚风,嚎得比他还大声,“跪你大爷的,咋的要老子嗦——”

戛然而止。

已经站起来的骆蔚风和自己有不纯心思的对象面面相觑,表情非常僵硬。

操,现在他们可能已经不适合开这种荤玩笑了。

而且这半年他还,真的,嗦过,不止一次。

虽说他直到今天之前都相信自己只是单纯不想看兄弟难受。

然而接下来,骆蔚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小缓缓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清瘦不少的俊脸上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好像也可以。”他笑眯眯地说,“你不能接受的话,我来跪下也行。”

骆蔚风本能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感觉有一枚s326—7a微型导弹在体内爆炸了。

他的内脏大概是正在燃烧的废墟。

明明做都做过了,几分钟前他的鸡巴甚至还埋在容雎哲屁股里,叼着发小的乳头嘬饮乳汁,但为什么眼下仅仅是口交的想象就那么…那么……

骆蔚风形容不出来,告饶似的举起双手:“别,别,我们先说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2月3号那天你发布了那个指令……”他根本不敢再看发小的眼睛,低着头掰手指头。

容雎哲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倒也不必从那么早开始说。”

“就是那么早。”骆蔚风话音落下,自己倒是先恍惚了一瞬,“我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就好像没有你指挥,我路都不会走了那样。”

“…不会的。”容雎哲干巴巴地挤出来三个字,也跟着喉头有些涩。骆蔚风这种级别的战士,当然不会是失去了指挥就手足无措的新兵蛋子,事实上,如果指挥官阵亡,骆蔚风本身就属于得立刻顶上指挥的位置。他能那么说,只是因为……

“太难受了。”

骆蔚风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垂下头去:“你不知道…我看着你那个样子…我真的…我不知道…不知道能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还能恢复吗?你就那么躺在那里,然后看着我笑,我甚至,甚至不敢认你……”

容雎哲张了张嘴,又张了张。他想象了一下场景掉转过来,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而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一个完全已经不记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骆蔚风,那一刻的感觉仿佛内脏都被掏空,只有心脏永恒地往下坠落,而那一瞬的冰凉和失重就此凝固。

这对于留下的人来说的确太残忍了,尽管他执行这个计划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没事的。”一向伶牙俐齿的容雎哲也只能说出如此空洞的安抚。他拉了骆蔚风一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锤了一下他的肩,“我这不回来了嘛。”

“……我那时候都不敢想这个。”骆蔚风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点闷,“什么都别想,跟着护工还有那些什么专家学怎么照顾人…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些…你也真他吗的…都他吗傻了,居然还只认我一个…你这个傻逼…我一糙人哪里照顾得好你啊……”

容雎哲听到了他的压抑着的一点哭腔,在尾音里颤抖。而他自己也只能尽力让语调显得轻松和平稳一些,只是显得呼吸便有些轻和急促。

“但是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啊,骆哥,”容雎哲希望自己的打趣很自然,“看来是学了两把刷子哈,看我恢复得这么顺利。”

“那他吗是因为老子天天陪你做!”骆蔚风带着哭腔吼出来了,“你他吗钻个虫窝身体都被改造了,别的办法都没有用,没有用!你知道吗!他们都跟我说要考虑性刺激,然后我他吗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接受你跟别人做!”

“骆哥……”容雎哲讪讪。

骆蔚风梗着脖子喊出了最后一句:“然后你还天天对着老子发情!”

话音刚落,一些零零碎碎朦朦胧胧的记忆就闪过容雎哲脑海。那些毫无羞耻的、小孩似的天真却又淫荡的求欢场面让这个素来从容狡黠的指挥官从头僵到了脚后跟,这下轮到他烧红了脸,完全不敢看发小的眼睛了。

骆蔚风沉浸在回忆和情绪里,还没发现他的窘迫,恶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揩了一把泪,把语气变回硬邦邦的模样:“那时候我也不敢想太多…虽然我发现…发现我也不那么排斥同性的身体…反正不排斥你的。然后也会觉得很性感,但是我他吗不敢多想哪怕我真的对着你硬了…我知道我只是在帮助你恢复……”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容雎哲的反应,但没等容雎哲说话,他又很快地接上了下一句话。

“我一直相信…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骆蔚风趴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没有动,只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然后今天你醒了,我高兴坏了,我真是…我不知道……我想给你两拳…但是发现…想到我们…嗯……在干什么…我吓到了……”

“但是我还是…就还想继续……我那时候都说不清我在想什么?我还什么都没给你说清楚,就着急地想要继续…和你做那种事…潜意识觉得以后做不了了吧,或许……”

“我其实…其实今天的指标已经做过了,本来是你今天反应不太对,不吃饭,我只是被护工叫来哄你……我没去想为什么,哲儿,我真的没想…我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帮你恢复的……我他吗…趁着你病在骗你…做那种…那种……”

“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近一米九的战士逃避般埋在发小的肩窝,鼻音浓重,还有些哽咽的颤。容雎哲用力地搂住他,手指从他短短的硬得扎手的发茬拂下,捋过后颈、肩胛、后腰,重复数回,语调轻缓。

“不会的,不会的风哥……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你也不会强求的。你觉得你有私心,但我答应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呢?”

骆蔚风吸了两下鼻子,沉默了。过了好几秒,才压着浓重的鼻音咕哝了一句:“你他妈撸狗呢。”

容雎哲想说一句“撸你呢”,但他不确定此刻的骆蔚风接不接受得了这样的玩笑,所以只是笑了笑,又用力地撸了几下。

起初骆蔚风僵得像块石头,然后渐渐地,悄悄放松下来,手犹豫着,往容雎哲的腰上放了放。

“那我们现在算……”他低声问。

“算我喜欢你。”容雎哲说完,自己臊得别过头咳了一声,又笑起来,“你现在可以考虑要不要拒绝我。”

“说什么屁话,”骆蔚风嗤笑了一声,拇指习惯性地摩挲着下面那片皮肤,“我是有病吗我还拒绝,我当场脱裤子跪下都来不及。”

“咳咳咳咳咳咳咳!!”容雎哲猝不及防,咳得惊天动地,又在看到骆蔚风自己先羞成一片火光的耳朵和脸颊时变成了哈哈大笑,“不是…哈哈哈哈哈哈…风哥你,说个骚话给你自己臊着了是吧哈哈哈哈哈……”

“老子就说!”骆蔚风恼羞成怒,一个擒拿给他按在了床上,对着那屁股就是“啪啪”两下,而后表情同样因为憋笑变得格外扭曲,“别笑了傻吊……我他吗要软了!!”

“你软了就换我来,聪明吊。”容雎哲的笑声漏得哧哧的,肩胛耸动,“你爹我技术杠杠的,绝对把你伺候得欲仙欲死,不开玩笑。”

“老子看着你长大的,你有那条件去练技术?”骆蔚风反唇相讥,然后突然停顿了一下。

容雎哲半支撑起身子回头看他,却见男人一脸的沉思,而后那若有所思还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嗯??”

“我记得,你之前喜欢的本子题材都挺变态的。”骆蔚风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需要我配合你……呃,汪几声吗?”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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