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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五条夫人看着她,强打起精神说,“我很高兴,你那时候很小,躺在我怀里,那么点点大。你能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兴。”

“那么,就请母亲以后一直这样记着我吧,”五条律子带着浅笑着说,“带着这样的心情记着我,为了我继续高兴的生活。”说着,她躺进了母亲的怀里,“我……也会尽力带着这样的心情活着。”

话音落下,她埋首在母亲怀里,落了一脸的泪。

离开五条家去东京的生活对五条律子而言并没有多少变化,五条悟按照自己的承诺,给她打造了一个面面俱到的昂贵的笼子将她养了起来。这里除了她和五条悟,只有佣人来来去去。偌大的一栋房子,清清寂寂的,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没多少人的声音,剩余的全都是屋里屋外的风声雨声。

五条律子很喜欢这样的静寂,这会让她忘记自己的处境。她和五条悟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最好就是躲起来,她不见人,人不见她。哪怕他们那诡异的关系在这栋房子里无人不知,她也依旧愿意这样自欺欺人。

来东京后,五条悟忙于学校内的事情,隔三差五才有空来,他不在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书一坐就是一天,一日三餐也叫佣人送上楼。书房呆腻了,她也会去别的房间,屋子里空房间很多,五条悟按着她以往的习惯和爱好改过,她不论打开哪扇门,都能找到东西打发时间。

而五条悟在的时候,她不喜欢乱跑,主要是因为不喜欢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和他发生关系。他自从搬来东京,意识到眼下的生活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后,很多行为就变得肆无忌惮。而等他发现在陌生地方做爱时她的身体会更敏感这一点后,他在这方面的得寸进尺就尤为明显。他甚至还喜欢把她压在房门上,听见门外走动的脚步声,她的高潮会来得更急,身体内部像是烧开了一样滚热,穴肉会疯狂的收拢,把他的性器咬得动弹不得。她会在他射精前就因为高潮不止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音被泪水泡过后变得粘人又动听,眼神因为快感而变得多情且柔软。在五条眼里,简直迷人得要死。

只是这种生活并没有让他满意太久,他始终觉得缺了什么。

至于缺了什么,他短期内没能想明白。

直到无数个夜晚过去,他望着五条律子无数次回归沉默的脸,才迟钝地想起。她以前会有数不清的话和他说,事无巨细,言无不尽,以前也喜欢拥抱他,陪伴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双目弯弯如同梁上新月。

这轮新月曾经无数次地在他夜里升起,直到他们发生关系那天后,他抬头望去的只有一片黑夜。

他直觉告诉他,答案在她的身上。

可是女人的阴道或许能够通往她们身体深处,但是并不能通往她们灵魂深处。

五条悟即使和她发生再多的关系,也没能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姐姐现在在想什么呢?”他在每个日出时望着她出神的脸,都会问一次。

五条律子总是敷衍,或是搪塞,直到他问了很多次之后,她才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又或者说落在他那双举世无双的眼睛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的六眼不是能看穿一切么?为什么还要问?”

他将衣夹夹稳在衣领处,替她整理齐整和服表面的褶皱,然后才说:“如果什么都光靠我自己看的话,那就太没情趣了。”自从搬到东京后,穿衣这种亲密却不色情的接触被他当作了某种奇怪的情趣,他在时,她和服日常着付都被他接手,“而且我想听姐姐跟我说话,和以前一样。”

“我什么都没想。”她任由他替自己整理衣衫,在听到他说“和以前一样”时,挪开了看他的目光,紧绷着脸。

“明明有在走神。”他看向全身镜,镜子里的他们在容貌上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完全看不出他们存在着血缘关系。不过也看不出他们是情人,尽管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她正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她从五条家离开后依旧无法摆脱那个古老的影子,穿着打扮依旧是传统风格,和现代都市里的五条悟站在一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猜是衣服的问题。”他断言。

“什么?”

“姐姐应该买些新衣服了,”他抱着她的肩膀说,“和服看起来好旧哦。”

“我穿的是新的。”

“不是那种旧啦,”五条悟吻了吻她耳后的皮肤,“既然都到东京了,姐姐也应该尝试点别的风格,总是被五条家那些规矩困住,看起来会很没精神。”

“我比较习惯和服,”她垂下眼睛,不想看见镜子里亲热的他们,“这样已经很好。”

“我的话比较习惯脱掉和服,”五条律子的脸果不其然地红了,他趁机将手钻进了还未整理好的内衬里,贴着她的腰腹一点点往上摸,“我想给姐姐买新衣服,就今天去吧,怎么样?”话说完,他的手掌压着两边的乳房仔细地打转揉蹭,直到她的乳头硬起来,抵着掌心。

她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喘了喘,“不是说买衣服吗?”

“现在还早嘛,”刚才穿好的和服又被他蹭乱了,横竖都是他来负责整理,他弄乱也一点都不亏心,“留出一点穿衣服的时间和通知司机的时间就好,”他亲了一口她潮红的脸,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抱着她往一边的安乐椅走去,“我们可以先玩一下。”

五条悟的精力和体力都远比五条律子强得多,而他总是会把她弄得精疲力尽才会停止,以至于结束后她出门时双腿间还有些涨,踩在地上都觉得踩不踏实。他发现了这点,体贴地把她抱在怀里往前走,两人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热恋期情侣一样痴缠。

五条悟行动力极强,说要买就什么都想买,五条律子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负责挑,她负责试,鞋子衣服什么都任由他安排。

年轻的店员正要蹲下来帮她换鞋时,五条悟先一步半跪了下去,握住她的脚踝问:“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比较有意义,毕竟是我挑的,对不对?”她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五条悟,随后慢慢点头,一点也不意外。

五条悟已经做过很多次,脱掉她的鞋子,解开她的袜子,然后一点点把她赤裸的脚剥离出来,让她的脚掌踩在他的手掌心上。他带着一点茧子的手指会从脚踝摩挲到脚背,最后再到足尖,仔细抚摸过每一寸皮肤,如同夜晚时,他抚摸她身体那样。

看着他娴熟的动作,脚腕被他握在手里,那股发麻的感觉很快就顺着小腿肚一路攀爬至大腿,漫过衣衫下他吻咬的痕迹,汇聚到她双腿间被他弄得红肿的地方。五条律子的脸忍不住烧了起来,脚趾蜷在一起紧张地被他握着,她不留痕迹地夹紧双腿,不敢看他。

两个年轻店员站在旁边看着他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脚帮她穿一双缎面高跟鞋,连声附和了两句好看后又对着她略带艳羡地夸说:“您先生真体贴。”

五条律子头都没抬就说:“他不是我先生。”

“就只是差那么几天,你好严格哦,姐姐。”五条悟这种略带撒娇性质地抱怨,让两位年轻的店员误以为他们是即将成婚的姐弟恋爱人,而她没有任何脸面继续去解释。

五条悟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认真地给她换好鞋。看着黑色缎面衬着她白里透红的皮肤,他忍不住说:“你看,颜色很合适你,尺寸也是。”

他故意说得不正经,被她羞恼地踢了一脚。

五条悟大有今天要将她半空的衣帽间塞满的架势,更衣室里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堆迭了不少软垂的衣服,像是她搭在他的臂弯无力的手臂。他对着站在那任由他摆布的她吻了又吻,狭窄的小空间内能清楚地听见他们接吻时发出的水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悟……”她的脸已经红得很厉害,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不放,防止他得寸进尺将手摸进她双腿之间。

“安心啦,我不会在这里做的,”他知道她害怕,难得贴心地安慰她。尽管这时候她身上半挂着的裙子已经被他脱到了腰上,他的手正捧着她的乳房爱不释手地揉着。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紧张的脸,放轻声音在她耳边说,“不过姐姐现在这样的表情,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干些什么。”

“别说了……”她被他这种恶劣且下流的玩笑吓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扬高声音呵斥,只能细声细气地阻止他,“别吓我,悟。”

“我才不舍得吓姐姐。”他亲了她一口,伸手将她身上的裙子拉了起来,细心地整理好那些褶皱,再替她拉好拉链。扶着她的腰,打量了一圈后,满意地说,“去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揽着她站在全身镜前,两个人像清晨一样重新站在一起。

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隔阂变得无影无踪。

五条悟的手掌穿过她露背连衣裙的细长吊带,贴在她的肩胛骨上,顺着她腰线缓慢抚摸,痴迷地吻着她的长发,“看,姐姐和我很像。”

“会么?”她不敢抬头,余光瞥着镜子里依靠在五条悟怀里的女人,她双颊潮红,嘴唇被吻得红肿,双目泛着水光。看过之后不敢再看,她只是问,“你很喜欢这条裙子?”

“是喜欢姐姐穿着这条裙子,”他笑着将她往怀里抱得更近,“这样的姐姐看起来,是完全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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