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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应当

 

“看你这么年轻也不干正事,等毕业了好好带你历练历练。”闫远泽说了和闫远汐一家讨论的结果,闫远汐溺爱孩子肯定不舍得在眼皮下让受罪,决定还是把钟文思放到闫远泽那里。

“妈咪不要啊妈咪,我不要和舅舅一起,他太吓人了。”

被人当着面说可怕闫远泽也没在意,看到钟文思耍宝的样子又想起白韶,两个人年纪应该差不多,但是经历境遇却千差万别。他吃完饭之后打包了些饭带回去,看见白韶屋里灯亮着菜才松了口气。

和他想的不同,白韶没表现出伤心或者受挫的样子,他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里隐约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嗯……没什么事……你怎么样……什么时候……车票”

闫远泽很少听见他用这种语调和人说话,很年轻很雀跃的感觉。这种陌生感继在学校附近见到白韶后第二次出现,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事实:自己似乎并不和所想一样了解白韶,他没有关心在意过他,或是说没有精力,或是说没有用心。

有人进门的时候白韶就听到了,这个地方只有闫远泽和他会来,他走出房门打招呼:“闫先生,你回来了?”他看到闫远泽手里拎着的饭盒,一天没吃东西的胃抽搐了几下。

“这是给我的吗?谢谢闫先生。”白韶知道什么时候去适当的问询,两个人也都不再提中午的插曲。他接过饭盒加热了一下急忙吃起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他实在太饿了,这几天也没吃好睡好过。

睡意袭来的时候闫远泽正在洗澡,白韶听着水声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他给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躺在闫远泽房间的床上。闫远泽洗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在床上睡着的样子,白韶睡相挺好,穿着闫远泽精心挑选的睡衣像只被仔细呵护的洋娃娃。于是闫远泽素了一周多的鸡巴立刻就起立了,下午没吃小孩到晚上再不吃,是有些太亏了。

白韶睡得很死,这么多天难得有睡意睡了个好觉,床很软还有香味,梦里他来到一片阳光正好的草地,在树下枕着花田睡觉。

湿润的物体舔弄着他的腿心,他还闭着眼想忽略,直到柔软的湿物变成滚烫的棍子,强烈的钝痛从下体传来,他才尝试睁开眼。

“唔嗯……怎么回事?”醒来时无意识的精神反应让他腿心夹的更紧。缺乏润滑的下体又湿成一汪活泉,泉眼含住鸡巴一嗦一吸,交替着讨好体外入侵的物体。

看见闫远泽之后他也失了反抗的心,顺从的张开腿迎合他的动作,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牵住闫远泽的手腕方便他用力。

但是这些在白韶意识一点点清醒后变得徒劳,他的欲望很快减退。闫远泽感觉到子宫的干涩和润滑的缺失,低头看白韶的脸发现上面已经布满水痕。

“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好像状态很差,不好意思。”白韶哭得有些狼狈,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身体,配上下垂的眼角甚至显得有些凄惨。闫远泽意识到白韶还很年轻,有些事可能没有他想得能调度的那么好。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要联系家里吗?”闫远泽半软着鸡巴帮他整理好衣服拿了擦眼泪的纸巾,在他的肩膀上安抚了几下。白韶摇摇头,他越不想去思考,悲痛就越强烈的袭击他。生理性的悲伤不是能够轻易压制的,他提醒着自己和闫远泽的关系,走到卫生间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别用润滑液了,对身体不好。”

闫远泽喝住白韶翻找润滑液的动作,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睡下。

白韶的脑袋埋在他胸口,一头长发被蹭得乱糟糟,闫远泽抚着他的头顶,还是白韶先开口打破了安静:“其实用嘴也行,闫先生,我帮你。”

“不用。”闫远泽思考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家里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解决。”

“已经解决好了。”这句话带着哭腔,闫远泽不愿再看小孩伤心的样子,捂住他的眼睛哄着他入睡。

闫远泽不想对白韶做一些多余的说教,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年轻的小孩,好在第二天早上的白韶就恢复了正常,微笑着给他做了早饭。

闫远泽难得没有挑挑拣拣,安静的吃了以后准备出门。今天是开始上班的日子,闫远泽收到苏黎发来的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出门,白韶在玄关处帮他整理领带。他没避着白韶,点开语音后听到苏黎柔和的声音:“闫哥,今晚有时间见面吗?我在餐厅订了位子。”

白韶把领带系好后又帮他扯了扯衣摆,闫远泽回了苏黎消息之后又开口问白韶:“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白韶仰着头对他微笑:“没有,闫先生,一路顺风。”

做生意需要有在一切风吹草动变化发生前就察觉到的直觉性,闫远泽很敏锐的发觉了白韶的异常,他好像在准备一些事情,闫远泽感觉和自己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苏黎发展还算顺利,成年人利益相符的驱使着彼此的行动,又在周末约着吃饭,他察觉到苏黎的目的性,提出主动去接她。

等在校外的时候他看到白韶从校门口走出来,这次没骑自行车,未打理的头发随意披着带了个占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白韶认识他的车,但也只是站定着看了一会,随后就没入人流中离开了。

这种识时务又懂事的行为,按理来说闫远泽应该要更开心些的,但他发觉嘴里的食物失去了原有的美味。苏黎也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对,吃完后礼貌性的提前离开了。闫远泽也没提前说,直接去了白韶那里。小孩穿着身看起来舒服的居家服在做饭,和原本他会吃的那种毕竟普通甚至寒酸的菜不同,今天的菜色看着新鲜不少。

“闫先生。”白韶礼貌性的和他问候,两人也没多客套,他没提在校门口看见闫远泽的事情,慢慢吃了晚饭又去洗了个澡。

上床这种事是能带给两人愉悦的,前提是闫远泽心情好的话。白韶进了卧室就察觉到闫远泽周身低沉的气压,闫远泽没在看手机或者做什么事,只是皱眉坐着沉思的话,就代表今天他不顺心。

“过来跪下,脱干净。”闫远泽还是没睁眼,他听见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响动,膝盖骨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白韶把下巴搁到他腿上,闫远泽睁开眼看到他赤裸瘦弱的身躯,安静的趴在自己大腿上方。

“你要做什么?白韶?最近缺什么吗?”

闫远泽很少叫直呼他的姓名,白韶后背发凉,明白了闫远泽的不满是因自己而起。

“闫先生,我……”白韶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决心,他本想在更加体面的场合去做这件事,简单的权衡了利弊,他还是决定拖一拖:

“今天,您相亲还顺利吗?”

闫远泽没回答他,手掌放到他的脸侧,那里的肉变少了,他能感觉出来。这种自上而下的钳制让闫远泽心顺了一些:“很顺利,明天早上……”

“我准备就好,闫先生,包您满意。”闫远泽第一次在白韶脸上看到那么明显意味的讨好,他让白韶回自己的房间,两人各自带着心事睡了一夜。

熟悉的煎蛋香味让闫远泽的味蕾先一步醒来,餐厅桌子上摆的东西不多,鲜汤馄饨和煎蛋,都是他喜欢的。

他尝了口馄饨,不是速冻的,小孩一大早起来包,应该也挺麻烦。

白韶没吃,看着他慢慢吃完之后把东西收进厨房。

“闫先生,我们”白韶抿了抿嘴角,这件事真不像他所想的一样那么简单:“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先告一段落,对不对?”

闫远泽对于白韶而言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他没想过自怨自艾,但终究觉得世事无常。

“哥,要不然我不上学了,我去赚钱,现在我学着写软件,也能赚”

“白韶!”

白韶自从出生起就很怕他的哥哥,和他不同,他哥哥好像体会过父爱和相对圆满的家庭。他明白妈妈很爱他,但是说不清哥哥是不是很爱他,但他知道哥哥是世界上最努力最勤奋的人。

“哥,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可以去做些别的事情了,我马上就能开始工作,到时候我供你继续上学也行。”

白韶的声音哭得沙哑,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倒是很平静,偶尔抽泣两声看着他。哥哥的眼睛也红肿着,但是白韶没看见过他掉眼泪,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比他高大,年长,成熟,也更加辛苦。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出卖身体。”

“我是自愿的,哥,他人很好,对我也好。”

他好像对闫远泽动过很多次心,但每次都是很快的闪过去一瞬间,理性,现实差距,都很快的让他清醒过来了。他被闫远泽抱在怀里甚至亲吻的时候,会忘记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感觉好像真有爱情存在。

“要涨工资吗?”

闫远泽的反应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把他心里最后那点侥幸和期待都磨灭了。他扯出个习惯性的微笑,把心里的难过压下去一些:“不是,我闫先生你不是在相亲吗?马上您也要恋爱结婚是不是,到时候我再被扫地出门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什么叫扫地出门?”

“对,闫先生你可能接受得了习惯的了,但我不理解,你既然有了要一起共度一生的人就要好好对待他。”

“什么共度一生,没”闫远泽反感被他代入这个需要承诺的关系里,他耐心耗尽,起身准备离开。

“再给你涨一万,这种事不要有下次。”

“不是钱的问题了,闫先生,我不缺钱了,以前的那些我以后挣到了也可以还你……”

“还我?靠什么?打工?就算你有点天赋运气,那也要等一段时间吧,我没那个耐心。”闫远泽转身靠近白韶,他第一次在这个小孩面前看到如此的反抗精神。“而且,不需要你还,拿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和我给亲戚小孩零花钱差不多,我也把你当小孩,你大可不必和我计较。”

白韶要紧嘴唇,他不喜欢争执,但是也只能抓住这次彻底断掉关系的机会:“把我当孩子?闫先生你会会和你关心爱护的孩子上床吗?”

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不齿,一点点而已,他需要钱,这是来钱快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点不齿足矣让他的自尊心磨损到脆弱的程度,在这场争辩中他不觉得输赢有多重要,只要达成目的就可以。

“马上我也要开始正式找工作了,这是现在就业形势也不好,那时候我肯定也会怠慢闫先生,让你不舒服。所以与其不愉快的进行下去,我想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这就是你所期望的?”

白韶点点头,闫远泽和他的距离过近了些,他有点害怕继续发展下去,他会迫于闫远泽的威压而放弃。

“可以,再做一次。”闫远泽起身,和初见那样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继续昨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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