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为了给章凌洗标记,华斯礼给冷战很久的华天成发微信,请他帮忙联系医院。
天知道华天成收到儿子信息的时候有多么惊讶,从他再婚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这还是华斯礼凌却迟迟不联系华斯礼。
一个星期后,华斯礼失去了所有耐心,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卡在他的心里,他虽然厌恶oga,却也不愿意亏欠对方。
在年级群里打听到章凌是高三四班的学生后,华斯礼趁课间休息来到他们班,在窗外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章凌的身影。
华斯礼冷着脸,拦在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生面前:“同学,请问章凌在吗?”
男生挠挠头:“章凌?他退学了啊,你不知道吗?”
退学?华斯礼心中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吧,班主任说的。”男生尴尬道:“内啥,我要去洗手间,先走了啊。”
难道是因为我标记了他?
华斯礼本来就有点不爽,现在更加不舒服:竟然放弃学业,这个oga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脆弱了!
“你找章凌什么事?”
前方突然冒出一个女生的声音,华斯礼定睛看去,只见女生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染成夸张的红色,校服裙特意改短,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
他不由得皱起眉,又是一个oga。
“章凌在哪儿?”华斯礼问。
白琳琳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跟我来吧,班级门口不方便谈话。”
她带华斯礼来到走廊尽头,那里是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你是那个标记他的alpha,对么?”
白琳琳开门见山道:“你真是一个混蛋,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他发情期的时候永久标记他?”
华斯礼不答反问:“所以呢,他在哪儿?”
白琳琳:“……他遇到了大麻烦。”她撇开眼,望向远处在操场上吵吵嚷嚷的学生,“你可以帮帮他吗?”
——
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了。
被喜欢的alpha睡完就扔,父亲债台高筑后跳楼自杀,住了十几年的家被查封……现在,他和秦晚云只能蜗居在一家小旅馆里。
他们已经无处可去,章万锦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秦晚云婚后就一直专心做家庭主妇,每个月的开支都是章万锦按时打款,章万锦被冻结,意味着她能支配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了。
住旅馆的钱一直是章凌在付,他把微信、支付宝、银行卡里的钱算了四五遍,数字却并没有变化。
这些钱够他们生活多久?他不知道。
章万锦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他白手起家,从初创公司做起,后来赚了些钱,公司也越做越大。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年章万锦确实有些异常,去年开始,他经常去澳门出差,说是谈生意,秦晚云也没有多问。
她是无条件相信章万锦的,能从漂浮不定的小模特变成外人眼里的“富太太”,章万锦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英雄。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她满心相信的“英雄”会变成一个不顾妻儿的赌鬼,甚至还懦弱地跳楼自杀?
“不对,不对……”秦晚云坐在床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章凌刷卡进门,把两碗热乎乎的小馄饨放在桌上:“妈,吃饭了。”
秦晚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然念叨着“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章凌走过去,她看也没看他,掀开被子躺回床上,随即抱着肩膀,面对墙壁蜷缩成一团。
短短几天,秦晚云就像老了几十岁,以往乌黑亮丽的长发乱糟糟地压在枕头上,章凌简直不敢细看。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秦晚云缩在被子里的身体那么纤瘦,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妈,我买了去澳门的机票,”鼻子一酸,章凌喉咙哽咽道:“我们明天去把爸爸接回来吧。”
“澳门?”秦晚云突然转头,瞪大双眼望着章凌:“去澳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去赌场赌钱?”
她的眼神很不正常,那么疯狂,和偏执的病人没什么两样。
章凌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想把爸爸接回来……”
“章凌,开门!”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白琳琳的声音。
章凌替秦晚云掖好被子,起身去开门,白琳琳探出头来:“阿姨呢?”
“她在睡觉,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房卡,出去说。”
章凌揣好房卡,站在走廊上后,才发现白琳琳身后还有一个人。
华斯礼沉默着看向章凌,他瘦了些,脸色很憔悴,头发很随意地扎成丸子,颊边散着几根凌乱的发丝。
他怎么来了?章凌满头问号,对白琳琳使了个眼色——
我是让你找人揍他,但带来我住的旅馆揍,是不是太明显了?
白琳琳和章凌从小一起长大,看他这幅表情,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急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那啥,他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看我过得有多惨是吧,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吧?”章凌没好气道。
华斯礼冷笑:“你过得惨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收起刚冒出来的恻隐之心,“别太自作多情,我没那么关心你。”
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本来就饿得慌,现在华斯礼几句话更是让章凌气得眼冒金星,他刚想破口大骂,旁边白琳琳却先开口了: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行的?来的路上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alpha长嘴是会犯法吗?”
华斯礼不自然地哼了一声,“章凌,你抽空和我去医院洗标记,医生已经约好了。另外,你需要钱可以直接跟我说。”
章凌:“……不需要,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撩起碎发别到耳后,语气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白琳琳,你跟我进来。”
“哎呀,”白琳琳看看华斯礼又看看章凌,只得先跟章凌进去。
“砰”,房间门关上,像极了那天华斯礼把章凌一个人留在酒店的场景。
他静静地站了会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撕了一张下来,然后用笔写了一串数字,随即掏出钱包,把银行卡夹在纸里,从门缝里塞进去。
做完这一切,华斯礼毫无留恋地走向电梯。
房间里,章凌拽着白琳琳来到窗边,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白琳琳自知理亏,尴尬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渣男的钱不要白不要,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能多个人帮忙,至少能还掉一部分从亲戚那里借的钱,对了——”
她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我查过华斯礼,他爸爸是华天成,智胜无涯律所的主任,这个律所还上过综艺呢……”
章凌凉凉道:“怪不得你不敢找人揍他。”
白琳琳更愧疚了:“凌啊,不是我不帮你,我爸爸知道我和你关系好,他怕我救济你,把我的卡停了,每个月就给我打两千块零用……”
章凌皮笑肉不笑:“我没问你要钱。”
“好吧,我摊牌了。”白琳琳无奈道:“你知道的,我爸爸的生意比较特殊,万一真的惹到华斯礼他爹,他不得抓我们小辫子啊。”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章凌的表情,索性别开脸,“别的我都可以帮你,就这件事不行。”
良久,白琳琳听见章凌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
白琳琳诧异转头,章凌趴在锈迹斑斑的窗框上,侧脸被阳光照得近乎半透明:“琳琳,你能帮我找份工作吗?来钱快的那种。”
“其实,你没必要替你爸爸还债。”白琳琳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大人的事情,跟我们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要债的可不这么想。”章凌抬手遮住阳光,轻声说:“他们迟早会找到我头上。”
“可是也太多了,你一个高中生怎么还……要不,”白琳琳说,“你们离开这个城市,去小地方躲起来吧?”
闻言,章凌低头和她对视,眼神微微松动:“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去吧!”白琳琳珍而重之地拍拍他的肩膀:“没钱花的时候微信我,虽然我现在也非常穷困潦倒,但是馒头方便面管饱!”
——
五年后,a市最繁华的城区,“夜来疯”派对酒吧人头攒动,一片起哄声中,三个身材性感的女oga脱掉上衣,穿着红色的bra跳极其撩人的动作。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们,只有一个男人除外,他从头到尾都只盯着给他倒酒的服务生。
这个服务生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头稍微往上剪碎的齐耳短发,柔顺而蓬松,尖下巴,单眼皮大眼睛,制服包裹着纤细的腰身,托着酒瓶的手指也细细长长的。
倒好酒,放下酒瓶,服务生垂着眼,没有看卡座上的客人:“请慢用。”
“等等,”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饶有兴味道:“这瓶酒是为你而开的,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章凌望向手腕,男人的手掌很大,无名指上一枚钻戒熠熠生辉,他抿起嘴唇笑笑:“抱歉,我不陪酒、不陪聊,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给您推荐本店最受好评的少爷。”
“啧。”男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不喜欢脏东西,就要干净的,你是大学生吧,想不想做赚钱更快的兼职?”
章凌抿起嘴唇,已经记不清是凌扯到怀里:“这可由不得你。”
屁股顿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章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急忙挣扎:“放开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难道你没闻见我身上的alpha信息素吗?”
男人笑起来:“那正好,我也有老婆。”
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男人扭着章凌的肩膀把他往卡座上压,后背顶着男人的胸膛和热乎乎的性器,章凌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掐着脖子摁进皮质沙发里:“唔呃……”
“咔哒”,男人急不可耐地解开皮带,不知何时勃起的阴茎露出紫红色的龟头,二话不说便拽下章凌的裤子,想往里面顶。
或许是华斯礼留在体内的信息素在作祟,那一瞬间章凌感到无比的反胃,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陌生alpha的入侵。
就在龟头碰到大腿根的刹那,他瞥见桌上倒了一半的洋酒瓶,想也不想,反手抓住瓶口,用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砸向男人的头。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酒液和鲜血一起流下,男人身体晃了晃,随即捂着头歪倒在一旁:“杀、杀人了……”
章凌惊魂未定地看着手中残破的酒瓶,舞娘们刚好跳完一曲,男人的同伴发现了异常,大跨步走向章凌,抬手便是一巴掌:“贱人,居然敢打我兄弟!”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头晕目眩间,章凌感觉到自己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早知道就带把水果刀,这样的话,至少被打死之前还能捅死一个。
章凌如是想。
然而意料之中的拳头并没有来临,脖子上一轻,他咳嗽着倒回沙发,紧接着下巴被凉凉的手指捏住:“……章凌?”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
章凌气息不稳地抬眼看去,五年未见的华斯礼正皱眉盯着自己。
那一刻呼吸都要凝滞了,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与亲切,章凌只恨不得抛开地缝钻进去。
尴尬的燥热从胸口爬到脸上,章凌手足无措地推开他:“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华斯礼冷冷一笑,手指滑到章凌的脖颈,弯腰凑上去:“是么,那你身上怎么会有我的味道?”
章凌蓦地瞪大眼睛,一股浓烈的、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它们仿佛无孔不入,很快便沿着皮肤钻进血管里面。
“哈啊……”章凌慌乱地捂住嘴,全身发软,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见状,华斯礼满意地眯起眼:“看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在即将滑落在地上之前,华斯礼一把将章凌捞了起来,哪怕是在酒气熏天的酒吧,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异常明显。
华斯礼抱着章凌往外走,其他客人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气压,情不自禁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章凌把脸埋在华斯礼的肩膀上,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离开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章凌像抓住救命稻草,毫无保留地贴近他,现在却极力控制着oga的本能,紧紧闭着嘴唇,生怕自己吻上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发情热了,为了避免发情带来的麻烦,他每天都会吃抑制剂,发情期加大剂量。
由于华斯礼对他进行了永久标记,所以即使其他alpha故意释放信息素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反而会感到厌恶、抗拒。
哪里像现在这样,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被华斯礼占有。
章凌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他难受地动了动腰,后穴里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爬行,痒得不行,迫切需要华斯礼的性器插进去摩擦。
托着屁股的掌心传来濡湿的感觉,华斯礼像被烫到似地挪了一下手指,嫌弃道:“你的水流到我手上了。”
章凌夹紧大腿,咬着嘴唇没吭声,可屁股里的水根本不受他控制,还在往外浸。
原本想直接离开酒吧,但是感觉到章凌抖得越来越凶,华斯礼停下脚步,随即转身,走向酒吧的洗手间。
喷了夸张涂鸦的洗手间门半掩着,进去便听见隔间里传出肉体拍打的啪啪声。
华斯礼喉结一滚,找了个没人的隔间,踢开门,随即把章凌放在马桶盖上。
锁好门,他看向面前的人。
章凌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非常糟糕,迷乱的眼神,绯红的脸颊,因为发情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两条腿大张着,正在无意识地用屁股磨蹭马桶盖。
没有哪个alpha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但华斯礼却没有动的意思:“别看我,你自己解决。”
章凌喘得很凶,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转过去……”
华斯礼:“……”
他冷着脸转身,没一会儿,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
章凌把裤子推倒大腿上,然后撑着墙,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跪在马桶盖上,艰难地抬起屁股,扭着腰,用右手食指插进后穴。
他以前没干过这样的事,手指刚进去,就被里面的温度烫了个激灵:“哈啊……”
穴肉饥渴地缠住他的手指,那股蚀骨钻心的痒稍微缓解了一些,章凌闭上眼睛,忍不住抽插起来。
呻吟声和水声在耳边不停响起,华斯礼握紧拳头,额头爆出了青筋:“你能不能安静点?”
章凌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华斯礼还在。
他死死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更加用力地拿手指插自己的屁股,可后穴里还是很痒,手指不够粗不够长,怎么插都像在隔靴搔痒。
几分钟后,章凌没力气了,抽出手指,他喘着粗气,后穴的水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华斯礼低头瞥了眼自己勃起的下身,不耐烦道:“还没解决么?”
等了半晌没回音,他狐疑地扭头,却看见章凌双手撑着墙,屁股高高抬起,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斯礼的视线停在章凌的屁股上,白花花的臀肉包裹着殷红的后穴,那里很干净,没有一丝毛发,此刻正欲求不满地一张一合,往外吐出透明的液体。
“帮……帮帮我……”
章凌快要站不住了,他破罐子破摔,红着眼圈扭头,用充满情欲的眼神向华斯礼求救:“我、我要死了……”
经历过那次失控,华斯礼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可被章凌这么一看,他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明知故问道:“怎么帮?”
章凌闭上眼睛,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操我。”
华斯礼眉毛一拧,毫无疑问,章凌有一张清纯漂亮的脸,但这张脸却做出放浪的表情,恬不知耻地晃着屁股邀请他。
华斯礼解开皮带扣,不急不缓地把硬热的性器掏出来,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握着阴茎,故意让顶端在章凌的穴口磨蹭:“章凌,这几年,你被多少alpha操过,嗯?”
“没有……”章凌喘息道,“只有你……只有你进来过……”
太阳穴跳了跳,“只有你”三个字极大地取悦了华斯礼的占有欲,不,准确说,是alpha的动物本能。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掐住章凌的腰,用力往自己的下身带。
“噗嗤”,粗大的柱身毫不留情地撞进去,把殷红的肉穴插得汁水四溢,华斯礼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俯身压在章凌的背上,搂着他的腰,缓慢而又节奏地晃动腰胯。
章凌水很多,滑滑的,包裹着华斯礼的肉棒,又软又湿润。
最重要的是,他很紧,紧得就像凌很想浪荡地放肆呻吟,可又怕被华斯礼听到,只得死死忍住,但是生殖道被粗大肉棒重重碾过的快感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他情不自禁把屁股撅得更高,主动去迎合华斯礼的抽插,甚至希望对方能插得更狠、更用力些。
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华斯礼低低一笑,突然用力把他抱起来,然后转身坐在马桶盖上,像抱小孩撒尿一样,掐着章凌的大腿把它们分得更快,又快又重地往上顶弄。
章凌快要被顶散架了,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地哼,胸口两团微微起伏的乳肉随着操干的动作上下晃动:“唔嗯……”
太爽了,他绷紧小腿,脚趾蜷缩,狭窄的甬道毫无预兆地夹了一下,华斯礼闷哼一声,咬住章凌的肩膀,狠狠往上一撞,随即顶住不动了。
章凌嗯嗯啊啊地挣扎起来,肚子里好烫,是华斯礼喷溅的精液,但华斯礼的手臂十分有力,把他锁得死死的,整个人动弹不得。
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想象了一下精液灌入生殖道的画面,章凌便痉挛着潮喷了,前面也淅淅沥沥射出好几股白浊的液体。
多亏了alpha的体液和气息,oga体内咆哮的欲求得到了满足。
肩膀上某块皮肤传来湿润的触感,章凌红着眼睛看去,是华斯礼在舔他咬出来的齿痕。
章凌没有挣扎,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华斯礼的大腿上,两人相连的部位仍是火热的,就这样被alpha紧紧地抱着,章凌竟然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他知道这和永久标记有关,可是,他却舍不得立刻脱离这种感觉,甚至很想让华斯礼亲亲他,就像对待爱人一样。
华斯礼停下舔舐的动作,凝视着眼前沾满水迹的齿痕,沉默地看了几秒,他抬起手,拿昂贵的西装袖子擦干净,然后抱着章凌起身,把自己拔了出来。
章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这里比较窄,膝盖没有着地,而是撞到了门板。
华斯礼皱眉把他捞回来,从口袋里拿出真丝手帕,蹲下身,细细地擦拭章凌的下身。
手帕完全被打湿了,但章凌的后穴和大腿间还是一片泥泞,华斯礼略带嫌弃地扔掉手帕,直接抓着章凌的裤子往上提。
章凌迷茫地看着他给自己擦身体、穿裤子,嚅动嘴唇,轻声问:“其实我自己可以……”
“好了,”华斯礼拍拍章凌裤子上蹭到的墙灰,强硬地打断他:“走吧。”
“……去哪儿?”
“去我家,或者警察局。”华斯礼站直身体,比章凌高了大半个头,“你自己选。”
章凌瞪大眼睛,这才想起酒吧里还躺着一个被自己开瓢的人。
怎么办,这个月发的工资已经交给精神病院了,如果要赔钱的话,下个月费用该去哪里凑?
不,钱不是最重要的,万一那个男人报警把我抓进去,妈妈就没有人管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华斯礼觉得很有趣,好整以暇道:“如何,做好决定了么?”
华斯礼住的地方离章凌兼职的酒吧很近,汽车经过护城河上方的大桥,在转盘转了一圈,右转后靠街停下。
司机下车替章凌拉开车门,他许久没有像个小少爷一样让司机帮忙开车门了,顿时受宠若惊地说了句“谢谢”,正准备下车,华斯礼却先一步越过他,长腿一迈在外面站定,随即朝章凌伸出右手:“下来。”
章凌抿起嘴唇,犹豫片刻后还是把手放到他的掌心,华斯礼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手,往外一扯,章凌猝不及防,差点跌到华斯礼怀里。
他急忙松手,往后退了一步:“抱歉……”
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华斯礼重重关上车门,转身走上台阶。
这个小区看起来有点年头了,但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明晃晃的路灯下能看见两旁繁花盛开的花圃,墙上缠绕着茂密的藤蔓。
华斯礼走得很快,章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突然,华斯礼停下了脚步,章凌没有预料到,啪叽撞在华斯礼的后背:“哎呀……”
章凌捂着鼻子,疑惑地望向华斯礼:“你干嘛?”
华斯礼侧头看了他一眼,很快转回去:“怕你走丢。”
章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华斯礼对他的态度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华斯礼住的这套房子是他母亲留下来的遗产,装修格外温馨,很有家的味道。
章凌站在玄关处,手指捏着衣角,小声问:“我穿哪双拖鞋?”
“随便。”华斯礼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喝什么?我给你倒。”
“要一杯冰水。”章凌蹲下来,从鞋柜里挑了双蓝色的换上。
“以后你和我一起睡次卧。”华斯礼把水杯递给章凌,松了松领带,靠坐在沙发上:“楼上一共三间卧室,一间装着我妈妈的东西,一间改成了书房。”
“以后?”章凌捧着冰凉的玻璃杯,“你什么意思?”
“让你在这里长住的意思。”
“我不明白,”章凌皱眉,“你不是厌恶oga么?”
华斯礼淡淡道:“我讨厌oga,但是我更不喜欢对你有所亏欠。”
……怪不得,我真是太天真了,他对我的态度怎么会变呢?
章凌喉咙里泛起苦涩:“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那次只是失误,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我们都释然了。”
“是么,”华斯礼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茶几的玉石桌面,“可是我注意到你并没有清洗标记,为什么?”
章凌:“……”
“那么你呢?”沉默几秒后,章凌抖着嘴唇道,“一个小时前,你故意释放信息素诱导我发情,洗手间里用力抱住我不放……你又是为什么呢?”
这回轮到华斯礼沉默了。
“算了,”章凌重重地放下玻璃杯,冰水晃荡着溢出杯口,溅了好几滴在桌面上,“被拘留也好,赔钱也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华斯礼抬起眼,幽深的眼神从下往上打量章凌的全身:“你特意染黑头发,换了一个发型。如果不是熟悉你的人,哪怕擦肩而过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是,你的腺体里仍然留着我的信息素。所以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你。”
闻言,章凌呼吸一滞:“……答案很重要吗?”
“一边说自己不需要同情和施舍,一边却不愿意洗掉标记。”华斯礼说,“你的逻辑无法自洽。”
是,章凌承认留着华斯礼的标记是有私心在。
在章万锦没出事之前,他去酒吧都不会服用抑制剂,但章万锦出事后,章凌不得不学会保护自己。
被永久标记的oga身上有alpha信息素,这就好比结婚戒指,能劝退不少尝试接近的alpha。当然,今天酒吧里遇到的那种客人除外。
深深吸了一口气,章凌转过身:“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
他扯开嘴角,故意用一种轻佻的眼神斜睨华斯礼:“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暗恋我、对我欲擒故纵,如果不想被缠上,那就拜托你,别多管闲事……”
“章万锦欠债两亿,虽然法律上和你无关,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债主们只会盯着你。天天东躲西藏,不好受吧?”
华斯礼站起来,走到章凌身后,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你每个月赚的钱,一部分给精神病院,一部分给债主,但无论怎么努力工作,那点钱都只是杯水车薪。”
说着,华斯礼撩开章凌的衣领,乌发如墨、肤白胜雪,手指摩挲留有陈旧齿痕的腺体,他波澜不惊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微凉的指尖让章凌轻轻一颤:“不劳你操心了,如你所见,我很年轻,是个oga,就算哪天真的走投无路,我也可以去卖身……”
章凌顿了顿,瞥向华斯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讥讽道:“连你这么讨厌oga的人都忍不住操我,想要获得其他男人的青睐,应该不难。”
华斯礼蓦地收紧手指:“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身体是我自己的,关你屁事。”
章凌说的只是气话,尽管每个兼职过的酒吧老板都希望他陪酒陪睡,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谢谢你的好意,”章凌费力地扒开华斯礼的手,抬起头,眼神坚定:“我先走了。你放心,等我存够钱后一定去医院洗掉标记,你不用担心日后我会上门死缠烂打。”
说完,他侧身绕过华斯礼,谁料刚走两步,便听见华斯礼略带沙哑的声音:“……既然要卖身,为什么不卖给我?”
章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惊诧不已地回头,他看见华斯礼脸上闪过几分非常复杂的表情:“你不是要卖身吗?卖给我,我给你支付比外面高十倍、百倍的报酬。”
闻言,章凌晃了晃,似乎有点站立不稳。
华斯礼以为他会满口答应,但他却什么也没说,抬脚走向大门。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章凌被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迟疑地看向华斯礼。
华斯礼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脸上却挂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先坐下,待会儿再说。”
难道是很重要的人?章凌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他的目光投到沙发后面的观景阳台,躲在窗帘背后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华斯礼握住门把手,扭开前先看了一眼章凌,对方正蛄蛹着往厚重的窗帘钻。
华斯礼:“……”其实完全没必要躲,但他并不打算阻止。
等章凌完全隐藏进窗帘里,华斯礼才拉开门。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精瘦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两个礼盒:“小礼,可算等到你回来了。”
章凌敏感地竖起耳朵:这个男人的声音好耳熟。
中年男人把礼盒往华斯礼手里推:“一点心意,小礼你一定要收下。”
华斯礼没有要接的意思:“您还是先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中年男人擦擦额头的汗,“害,我这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小礼,要不我们进去再说?”
他自顾自地挤进来,哪怕华斯礼就差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脸上了,他也视而不见:“小礼你拿一下东西,我换鞋。”
华斯礼很不爽:“……放地上就行。”
中年男人急忙把东西放在地上,反手带上门,随后蹲下身脱掉皮鞋,一连串动作行云如流水。
尽管不喜欢,但待客之礼还是要有的,华斯礼拆开茶饼,泡了杯热茶放在男人面前:“刘叔喝茶。”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男人吹散热气,抿了一口,试探道:“小礼,你父亲还没有从国外回来吗?”
“嗯。”华斯礼点点头,“他和谭雪英去了挪威,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能得亲自打电话问问他。”
男人摊开手,无奈道:“我这……打了他也不接啊。”
“有什么要紧事么?”华斯礼问。
“你阿姨找了个律师要和我离婚,离婚就离婚吧,她还要我净身出户,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家业,怎么可能会拱手让给她……”
男人狡黠一笑,“还好我留了一手,和她签有婚前协议,但是这个女人不知道在哪里拍到了我出轨的证据,不仅要钱,还想拿走我儿子的抚养权……这不,就想请你父亲帮忙,替我打赢这场官司。”
男人又喝了一口茶,摆摆手:“其实钱财嘛都是小事,分给她几百万都无妨,洒洒水而已。但我的宝贝儿子可不行,他是我们老刘家的命根子。”
华斯礼垂下眼:“孩子多大了?”
“才办完满月酒。”
华斯礼又问:“出轨是真的么?”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小礼,你也是alpha,你知道的,alpha都这样,被信息素引诱后难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华斯礼也笑了起来,但那笑意根本没到达眼底:“再等等吧。”他说,“华天成旅行时习惯关掉手机,谁都联系不上他。如果他没死在外面,回来后应该会接你这个案子,毕竟你们是一类人。”
男人笑容僵在脸上,他不傻,当然听出华斯礼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我真的要休息了,你请回吧。”华斯礼站起来,毫不留情地送客。
临出门前,华斯礼指着地上的盒子:“拿走,我不吃海参和鲍鱼。”
男人刚拎着盒子走出房门,华斯礼便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华斯礼才抬脚走到阳台,拉开窗帘,章凌咬着拇指,神情茫然地蹲在角落里。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华斯礼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章凌猛地抬起头:“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刘虹?”
华斯礼疑惑道:“你认识他?”
怎么可能不认识,刘虹是章万锦的好友兼秘书,从记事起,章凌就经常看见他跟在章万锦旁边。
平心而论,刘虹这人没什么才干,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溜须拍马,章万锦经常被他哄得很开心,所以对他还不错。
“他……他以前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在这里见到刘虹,章凌本应该感到高兴,但心头却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哦,”华斯礼抓着章凌的肩膀把他拽起来,“刘虹是我爸爸那边的远房亲戚,听说前几年赚了一笔大钱,后来他开了家传媒公司,算是个暴发富。”
章凌总算明白那股违和感来自哪里了——
仅凭章万锦给他发的工资和奖金,几百万的离婚补偿金怎么可能说给就给?
他那笔大钱,究竟是从哪里赚的,难道是买彩票?
章凌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华斯礼略一思索,摇摇头:“不清楚。”
“那你爸爸会帮他打官司吗?”
华斯礼松开手,冷冷地望向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会,他们是一类人。”
章凌扶着栏杆,也看向黝黑的天空:“你爸爸出轨了?”
华斯礼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章凌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华斯礼的衣角:“你今天说要我卖身给你……还作数吗?”
章凌当然不是为了钱。
他只有一个目的,弄清楚章万锦身负巨债背后的真相。
那时候还是太小了,慌里慌张,仿佛天都塌掉了一样,今天见到刘虹,他才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章万锦确实不顾他们母子俩的死活去澳门赌博,欠下两亿巨债,弄得家破人亡,秦晚云甚至还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
但是章凌记忆中的章万锦是一个聪明、温柔的父亲:
在章凌小时候,他会让章凌骑在自己的肩膀上,会陪章凌去游乐园玩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
章凌夏天想看雪,他就丢下手头的工作,买机票带章凌去新西兰;
章凌抱怨数学题太难,章万锦便坐下来,和他头挨着头一起解题,哪怕是学霸都头疼的压轴题,也难不倒他……
秦晚云不相信章万锦会变成一个赌鬼,章凌也不相信,其中必有隐情,而刘虹便是那个突破口。所以,章凌把主意打到了华斯礼身上。
问完那个问题,他在华斯礼眼里看到了轻蔑之色,一闪而过,但章凌还是被刺痛了,他低下头,静静地等待华斯礼的回答。
“好啊。”华斯礼投来冰冷的视线,“你妈妈那边我会想办法找最好的医生给她医治,你们家欠亲戚的钱我也会尽量帮衬……”
“不用。”章凌轻声打断他:“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
“包吃包住就行了。另外,虽然是卖身,但是我希望除了陪你睡觉外,其他时间我是自由的。”
“随便。”华斯礼淡淡道,“我先去洗澡,你坐一会儿。”
章凌乖乖点头,刚想说“好”,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华斯礼:“……”
章凌:“……”救命,谁来给他挖个地缝好让他钻进去!
“我……我晚饭吃得早,本来想兼职结束吃夜宵,但是你来了,所以就……”章凌声音越来越小,“那个,你们家冰箱里面有吃的吗?”
“没有。”华斯礼本想抬脚去卧室,闻言动作一顿:“你想吃什么?”
“能填饱肚子就行。”
现在的章凌在吃上面没有什么要求,他极度缺钱,一块钱都得掰成两半花,进食纯粹是为了活着。
“穿鞋,我们出去吃。”
华斯礼率先走向玄关,章凌愣了一会儿才跟上去。
其实他折腾了一天很累,如果让他选的话,他更宁愿去便利店买桶方便面,但看华斯礼的架势,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不愧是城区中心,这个点了还有餐厅开着,不仅如此,里面还挺热闹,很多年轻人来吃夜宵。
华斯礼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他问服务员要了个包厢,在二楼。
华斯礼点了一桌子菜,章凌没跟他客气,抓起筷子就开始夹喜欢的菜。
虽然饿极了,但是章凌还是细嚼慢咽,这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因为章万锦曾经说过“饭不可以吃太快,对胃不好”。
隔着饭菜的热气,暖色调的灯光,章凌的脸看起来非常柔和,就像一副水墨画。
他安静的时候其实很乖,如果他不是oga,这张脸会是华斯礼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华斯礼拆开筷子,拿热水烫了一下,给章凌夹了一筷子细嫩的鱼片。
望着碗里多出来的菜,章凌迟疑道:“谢……谢?”
华斯礼点点头,又盯上了一盘红烧肉——
他觉得章凌太瘦了,不太健康。
“你不吃吗?”章凌咕噜吞掉入口即化的鱼肉,只有自己动筷子,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饿,”华斯礼看了眼手表,“你慢慢吃。”
章凌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米饭,被华斯礼盯着吃东西,总感觉夜里会消化不良。
十分钟后,章凌放下筷子:“我饱了。”
华斯礼还想往他的碗里添点肉,见状只好作罢:“那走吧。”
“等等,还剩这么多菜,丢掉太浪费。”章凌急忙说,“我下去让服务员帮忙打包。”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推门,然而下一秒手臂却被抓住:“不用打包。”
华斯礼的力气很大,掐得章凌有点疼,但微微的疼痛感反而让他明白过来,也对,华斯礼这么有钱,根本不需要打包剩菜。
他想起章万锦还没有破产之前,他出去吃饭也从来不担心吃不完的饭菜会浪费。
真是穷怕了,丢点什么都觉得可惜。
章凌扯开嘴角笑了笑,“对不起。”
不知怎的,望着他的笑容,华斯礼竟然感到几分心疼,这太奇怪了,他想。
华斯礼移开目光,淡淡道:“我既然包养你了,就不会饿着你。”
——
凌醒得很早,虽然华斯礼房间里的床又大又软,但是他认床,再加上华斯礼就躺在旁边,所以睡得很不踏实。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章凌本来想去洗脸刷牙,却听见厨房那边有动静。
该不会是华斯礼的家人吧?
章凌吞咽了一下,紧张兮兮地挪过去,趴在门口偷偷往里看,只见一个中年女人系着围裙,正哼着小曲切菜。
看她的穿着和长相,似乎不是华斯礼的妈妈,应该只是上门做家务的阿姨。
章凌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跟她打招呼:“你好~”
中年女人循声回头,先是盯着章凌的脸瞧,然后看向他身上明显尺寸不符的睡衣,惊讶道:“哎呀,你是小礼的朋友吧?”
章凌很没有底气:“……算是吧。”
“那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啦,”中年女人说,“小礼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回家,还给你穿他的睡衣……你知道吗,小礼是有洁癖的,他肯借衣服给你,一定是很看重你的。”
章凌“啊”了一声,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半晌,他捏着睡衣柔软的衣角,僵硬地转移话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王,叫我王阿姨就行了。”王阿姨爽朗地笑道,“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我孙子都抱了两个了!”
“蛮好的蛮好的,”章凌实在是不习惯和长辈聊家常,“阿姨,您先忙着,我去洗漱了。”
“去吧,早餐很快就好!”
华斯礼家的卫生间比章凌住的小出租屋都大,洗手间、浴室和马桶做了干湿分离,洗脸台上点了一支线香,章凌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全是淡淡的果木香。
他凭直觉拉开下面的抽屉,果然有一次性牙刷和一打未拆封的漱口杯。
不愧是我,真聪明,这样就不用再出去问王阿姨了。
章凌沾沾自喜地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刷完牙,然后挤了一点洗面奶,胡乱抹在脸上。
突然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章凌吓了一跳,急忙捧水洗掉脸上的泡沫,转过身,华斯礼懒懒地倚在门边,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起这么早?怎么不叫我。”
眼皮上全是水,很不舒服,章凌下意识抬手擦掉,然后想起来这是华斯礼的睡衣,以及王阿姨刚说过这人有洁癖,立马做贼心虚地拉下袖子,藏在后面,支支吾吾道:“我……我怕你有起床气。”
华斯礼哼了一声,“怕我起床气还是怕我碰你?”
章凌:“……”他完全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没关系,”华斯礼很大度,“你凌:“……”我应该说谢谢吗?
“让开,我要洗脸。”华斯礼上前挤着章凌的肩膀,后者被撞得重心不稳,连忙撑着旁边的墙壁,撇撇嘴,小声抱怨:“洗就洗嘛,这么凶干什么。”
“小礼,叫上你的朋友出来吃早餐了!”
王阿姨一边盛汤一边往卫生间张望,没一会儿,章凌从里面走出来,她笑了笑,“小朋友,快过来坐下吃早餐。”
章凌脸颊微热:“阿姨,我叫章凌,你可以喊我小章或小凌……”顿了顿,他解释道:“我再过几个月就满23岁了,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王阿姨在厨房收拾,饭桌上就只有华斯礼和章凌面对面坐着,一时间只听得见勺子轻碰粥碗的声音。
还是华斯礼先开的口:“吃完早餐先别出去,我带你买几身衣服。”
章凌说:“哦。”
华斯礼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很高:“今天有安排?”
“没有。”章凌试探道,“如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华斯礼向后靠在椅子上:“你先说说看。”
章凌盯着白瓷碗里的虾仁和粳米,酝酿了几秒,小声问:“你知道刘虹的公司在哪里吗?”
华斯礼脸色一沉,“你找他做什么?”
章凌抬起眼皮,“你说过不干涉我的自由。”
华斯礼丢开勺子:“去漱口,然后来我房间。”
他生气了。章凌胸口一紧,低声说:“好的。”
章凌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感到几分懊恼,或许不应该这么急切的,他应该先学着怎么去讨好华斯礼。
章凌漱完口,面色凝重地来到房间门口,拧开门把手,华斯礼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过来。”听见动静,华斯礼转过身,像逗猫一样朝他勾了勾手。
章凌顺手带上门,挺直腰杆走向他,随后在一米开外停下脚步。
“再近点。”
章凌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步,低头盯着脚尖,“你想干什……”
“么”字还没有说出口,华斯礼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跪下,给我舔。”
章凌在酒吧夜店工作好几年,当然明白他说的“舔”是什么意思,惊愕地抬头,章凌很难堪:“……对不起,我不会。”
“不会就慢慢学,”华斯礼嘴角扬起笑意,“想从我这里得到刘虹的信息,你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
在章凌的记忆里,他几乎没有看到华斯礼笑过,原来他是会笑的吗?
明明说出的话那么让人生气,可是章凌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心道这人长得是真帅啊,也不怪我当年对他一见钟情。
章凌脸有点热,飞快地挪开眼神,不情不愿弯下膝盖,半跪在地板上。
华斯礼手肘撑着窗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章凌这么爽快,他反而感到不舒服:“你真的没有给别的alpha舔过?”
……他真的很会问一些让人爆炸的问题,在酒吧洗手间也是,“你被多少alpha操过”张口就来,难道我就这么下贱吗?
章凌一声不吭,赌气地解开华斯礼的睡衣带子。衣袍散开,露出线条漂亮的腹肌,不是那种夸张的健身痕迹,劲瘦,却充满力量。
章凌无端想起凌下意识回:“没……”说完才发现不对,红着脸道辩驳:“谁看你了!”
华斯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左手放在睡裤边缘,轻轻一扯,灰色的内裤被半硬的阴茎顶出令人遐想的形状:“开始吧,别让我等太久。”
章凌垂下眼帘,笨拙地把华斯礼的东西掏出来,还没有完全勃起就很有重量了,他双手捧着那根肉筋筋的东西,闭上眼睛,用一种壮士赴死的心态,张嘴含住顶端,舌头尝到滑溜溜的、湿润的触感。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章凌边舔边往上看,正好对上华斯礼难耐的目光,下一秒两人默契地各自躲开。
章凌努力张大嘴巴,想吃得更深一些。
没有恶心,没有不适,章凌很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生理性地吐出来。
华斯礼觉得舒服吗?刚刚那个反应,应该是喜欢的吧?
但没吞吐多久,华斯礼突然一把抓住章凌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别舔了,转过去,脱掉裤子趴下。”
章凌吃疼地“嘶”了一声,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瞪着他:“放开,疼!”
华斯礼沉默着松手,章凌一只手撑在地板上,一只手摸了摸险些被扯掉的头发,想骂又不敢大声骂:“有病……”
华斯礼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章凌不愿意看他的脸,扭头咬住嘴唇,身体慢慢转过去,脱下裤子,塌腰、抬屁股。
睡衣过于宽大,衣摆挡住了大半边屁股,偏偏这种要露不露的更让人热血上涌。
熟悉的燥热,熟悉的冲动,大脑根本没有余力思考,华斯礼伏下身,手掌伸进衣摆,重重地揉章凌的腰。
热烫的下体顶住那个微微收缩、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入口,顶端湿漉漉地转了个圈,随即强硬地顶进去。
章凌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啊——!”
他的腰塌得几乎贴在地板上,垂着头,身体不住发抖。
与此同时,他的体内也在痉挛、缩紧,似乎想把入侵的性器推挤出去,华斯礼被夹得难受,照着章凌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放松。”
“啪”的一声,响亮又清脆,其实不疼,但是章凌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眼圈都红了,拧着脖子瞪向华斯礼:“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屁股?”
华斯礼莫名哽住了,低头看了眼,章凌白皙的屁股肉上有个突兀的巴掌印。
他没有解释,而是掐住章凌的下巴,悄然释放alpha的信息素:“张嘴……”
唇上一热,alpha充满情欲的气息涌进口腔,然后是湿漉漉的舌尖,章凌闭上眼睛,身体在唇舌交错中软化下来。
华斯礼稍微退出来一点,随即深深插进去,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顿时发出淫靡的水声。
嘴巴被堵住,章凌的呻吟声闷闷的:“唔嗯……”
“叫出来,我想听。”华斯礼放过章凌的嘴唇,挺起上身,右手按住他的腰,顶得越来越快。
“哈、哈啊……”伴随着抽插的节奏,章凌的呻吟也像破碎了,一下一下穿透华斯礼的耳膜。
一股难以名状的暴虐欲望油然而生,华斯礼顺着章凌的腰肢,一直摸到他的脖颈,五指正要收紧,章凌却喘息着说:“刘、刘虹……他的公司地址……”
华斯礼如梦初醒般怔了怔,隔着紧绷的肌肤,他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