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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的

 

钱缪是坐经济舱回来的,那航班的头等舱和商务舱全满了,其实他可以改日,却固执地想试一试。

那么多人都能坐经济舱,他有什么不能的?而且情况变了,身份也变了,他以后都不是什么豪门大少爷了。

这两年钱缪经常会想,有再大的权、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所有人都不过是一粒沙,面对时代的洪流谁都不能幸免。三年前领导班子换届,大伯站错了队,位高惹眼,被赶下去也说得通。

然而这场再正常不过的人员换血,却演变成了肃清运动,大伯被停职后没多久就诬陷颐养天年的钱老爷子向他国提供军事情报。

钱老爷子蒙冤大怒,急火攻心病了一场。他年岁大了,基础病和慢性病迭在一起,身子都垮了。钱缪的爸爸自然也受到牵连,从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里让贤,公司并入国字头企业下辖,由外部接管,给了他个「名誉董事」的虚职。

自此也再无钱缪这个“少东家”和“小钱总”,钱家彻底失势,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值得庆幸的是,钱家还没有到家破人亡、罚没财产的程度。钱够花,只不过没以前那么富裕了,但是还可以挣嘛,人活着怎么着都行。

钱缪之前的人生一路顺遂,甚至顺遂到无聊。就说他是被偏爱的吧?上帝给每个人写剧本,不会把钱缪写得这么普通,人生的转折点说来就来,告诉他「你是时候长大了,不能一直靠别的大人为你撑出一片天」。

所有的糟心事赶到一块儿,人总是痛苦的。钱缪有时候没时间睡觉,有时间的时候又失眠,他就只好去运动,等到筋疲力尽了,自然就困了。

最开心的事,就是从手机里看岑晚和大吃大喝躺沙发。岑晚没病没灾的,两只狗也就知道傻玩傻乐,真好。

曾经的豪门大少爷挤在经济舱一排座位的最中间,航程还未过半,他就已经难熬地想从飞机上跳下去。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孩童的哭闹声不绝于耳,钱缪的脑子全方位剧烈疼痛,空姐倒的所谓现磨咖啡比刷锅水还难喝,飞机餐更是难吃到无法下咽,差点吐出来。

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由奢入俭难。那就别入俭了,人都要入殓了。

钱缪动了动蜷缩着的酸胀麻木的腿,啃着干瘪的餐包想,少爷病难改也改不了,那就更要努力养活自己。

好好活着吧,这辈子还长呢。

……

岑晚以为床上冷不丁多出个人来,自己会很不适应,就像之前冷不丁少个人时一样。结果却没有,她听着钱缪的呼吸声,没过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跟着睡着了。

后来是痒醒的,脖子上麻酥酥的,岑晚不舒服地哼唧,抬手去挠,却打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你喷香水了?”

钱缪说什么梦话呢?

岑晚被吵了睡觉,惺忪睁开眼,准备翻身却发现被他从背后箍得紧。

“你刚才下去喷香水了?”

“你有病?”

钱缪的手往岑晚睡衣下摆里钻,带了电似的痒。上面也痒,他跟大吃大喝一个毛病,喜欢在颈边又嗅又舔,湿湿热热。

“那怎么这么香?”

香得他都醒了,若有似无、描述不出的香气勾着他的鼻尖,牵动所有神经,是独属于岑晚的味道,钱缪好久没闻到了。

岑晚觉得钱缪就是故意找茬儿,说的什么有的没的?她睡觉睡得好好的,上哪儿喷香水去?

他的指尖特别烫,在衣服里面撩拨,乳尖被轻轻拨弄两下就挺立起来,被他夹在指缝里转着玩。

钱缪像是在用手丈量胸乳的尺寸,两手弯成碗状,严丝合缝地罩住,滚动。又张开手指在最高耸处紧握,再沿着下缘仔细地摸了一圈。

岑晚几乎要尖叫出声,拧着身子却逃不开。

钱缪嘴上变成了亲和咬,岑晚死死抿住唇,不愿意发出声音,已然瘫软下来。

“你说睡素的!”

她费力调匀了气息,扒着他的手,不让他解开自己上衣的纽扣,却挡不住他另一只手探进内裤边,修长的四指覆住阴阜,往里侧湿润的缝隙按压。

钱缪的手上温度和呼出来的气体都烫人,他在耳边哼笑,挑衅似的咬她的耳廓,“男人的鬼话你也信?”

岑晚嘤咛一声,手脚再无力气,被他雨点似的亲吻疯狂落在颈侧和耳周。嗡嗡的,像是潜进了深海里,深海是热的,把听觉释放到最大,关于钱缪一切细小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明显。

他的吞咽、他的喘息、他亲吻时的黏糯、他带着愉悦又沙哑低沉的嗓音。

腿心被他挑起的水声也不容忽视。

“要不说你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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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能发车,结果打情骂俏一整章。

指指点点gif

钱缪家没破产哈,就是他和他爸都变无业游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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