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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RR

 

他想起母亲重病的那段时间,妹妹还很小,小到根本不记什么事。母亲临si前唯一的一个心愿,就是嘱托他照顾好妹妹。

可他没能做到,他没有照顾好她。

钟景低头轻叹一声,眼睫迅速地抖了几下,掩去一些难言的情绪。他起身给她掖好被子,自己则去了客房凑合一晚。

第二天钟敏下楼时,钟景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当着秦姨的面,昨天的不愉快短暂翻篇,两个人假装无事发生,依旧亲情浓厚。

秦姨端着一盘小笼包过来,还特地嘱咐了一句:“敏敏啊,慢点吃,别跟你哥一样,小心咬到嘴。”

钟敏抬头看了看钟景唇边那一点结痂的伤痕,嗯,她的杰作。

她低头偷偷地笑,觉得他的借口同样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钟景只能沉着脸,假装没看到她那些小动作。

“昨天家长群里,你们班主任说家长会挪到国庆假期之后了。”

钟敏嘴里被小笼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含混哦了一声。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学校总得想出个办法,想好了对策才能给家长们一个交代。

“反正我又不会让你丢脸,到时候,班主任只会夸你教导有方,不是吗?”

她是不会让他丢脸。对于钟敏的学习,钟景丝毫没有担心过。事实上,他也从未要求她学习一定要出类拔萃,做什么人中龙凤,但架不住妹妹天资聪颖,从小成绩就很好。

只是她这句“教导有方”放在此刻多少显得有些讽刺人。

他如何教导有方?教导出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罔顾人l的妹妹吗?

钟景不愿与她辩驳,反而是通知了她一个最新的消息。

“国庆节,张阿姨他们家要出去旅游,我让他们把你带着一起去。”

钟敏愣了会,明显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别样的意思:“那你呢?”

“我去不了,我要出差一趟。”

钟敏筷子往下一拍:“那我也不去。”

她这样的态度也在钟景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不能再让她这样过度的依赖他,他需要让她出去接触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

“我没时间陪你,正好睿禾到时候也在,你们年纪差不多,也有人陪你玩。”

林睿禾,钟敏也认识,张阿姨的独生子,b她大两岁,在隔壁的省市念大学。

钟敏低着头安静了好久。

“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往外推?”

钟敏反感极了钟景这个样子。

他不断地告诫她,提醒她他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更是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在他们中间cha入第三个人,用一个无关紧要的第三者来斩断他们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

“你去哪个城市出差?我跟你一起去。”

她可以安静,也可以不吵闹,只要他能把她带在身边。

钟景放下茶杯,耐心解释:“我有工作在身,没办法照顾你的。”

钟敏反驳他:“你不要拿我当小孩,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钟景觉得她的话难免有点过于好笑。

如果她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那她就不应该跟他赌气夜不归宿,更不该把自己沉在水底让人担心。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足以让他放心的。

连自己情绪都掌控不住的小nv孩,却还理直气壮地在他面前声称她可以照顾好自己。

“这事情已经定好了,第一我工作真的很忙,第二,我也跟张阿姨打好了招呼,她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就出去玩几天,当散散心也行。”

钟景已经足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可是他的妹妹,总是不愿承他的情。她那双与他se泽相同的眼睛里,时常展露出无b倔强坚定的神情,仿佛永远也不可能向他认输。

“我不去。我说了,除了你,我谁都……”

“钟敏!”

钟景呵斥着打断她的话。

恰好秦姨也把最后一碗汤粥端上桌,听到这两人大呼小叫的,少不得打了个圆场:“吃个早饭,怎么又吵起来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别吵架……”

钟敏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不再发声。

反正钟景其实也听得出来她想说什么。

她低头一x1鼻子:“我吃饱了。”

她犟起来,谁的面子也不肯给,就那样拉开椅子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剩下两个人,虽说没人会生她的气,但是对她眼下的这个状态还是不免担心。

秦姨问:“是不是最近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钟景想起她前天说起的那桩事,觉得也不无关系。她这两天极度匮乏的安全感,或许正是她如此过激行为的来源。

他随意点点头:“估计是吧,我等会问问她。”

钟景推开钟敏房门的时候,她正缩在她窗前的那个小沙发椅子上发呆。

她还是开了她的窗户。今天的天气依旧不好,雨一直在下,风也不间断地吹着,把雨点吹进来,零零散散地滴落在她的身上。

钟景走过去关上窗户,转头看见她那安静出神的模样,俯下身把她脸上的那几点水渍轻轻擦掉。

纵使妹妹刚刚那样冲他发了脾气,顶撞他,忤逆他,他却没办法跟她置气。抚养照顾她,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烙在他的骨子里,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成为他的本能。

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待眼前的这个妹妹,他感受到了b刚接手公司事务一窍不通时更为棘手的困扰。

工作,不会的可以慢慢学。可是妹妹,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0透她的心,又该怎么去矫正她的心。

刚刚开了窗的缘故,房间里此刻有些寒凉。钟景取来一条薄毯给她盖上,听见她说:“我不喜欢他。”

钟景不明所以:“谁?”

钟敏咬唇:“林睿禾。”

事实上,两家来回走动,钟景对林睿禾还是b较熟悉的,长得一表人才,家世很好,在张阿姨和林叔叔的教导之下,脾气秉x都是上上等,根本没什么可挑剔的毛病。

小时候,还带钟敏一起玩过的,结果长大就生分了。这几年,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估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钟景捋了捋她耳畔的头发。

“我又没说一定要你喜欢他,就是做普通朋友,有个人陪你玩陪你说话,不好吗?”

钟敏摇头:“朋友也不想做。”

她彻底把他的话堵si,不肯给他一丝一毫开导她的机会。

钟景在她身前蹲下,仰着头看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人都是需要朋友的,思悦不就是你的朋友吗?”

“她是nv生。”

钟景听得轻笑:“怎么还x别歧视起来了?”

钟敏眼睛一偏:“我不喜欢男生。”

钟景哦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那我是什么?”

钟敏念出了那个她最熟悉的称呼,语气却显得郑重无b。

“哥哥。”

哥哥这个身份,远胜于单纯的男nvx别之分。钟景是唯一的,他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男x,他和她的生命交织在一起,彼此缠连,不可分割。

钟景没有想的太深,只是下意识说出了口:“哥哥也是男人。”

下一秒,钟敏就反问起了他。

“那你会把我当nv人看待吗?”

话题一下子又绕了回去。

钟景顿了好一会,无奈地敲了下她的脑门:“什么nv人不nv人的,我看你是小nv孩还差不多。”

年纪没多大,乱七八糟的思想倒是不少。本来只是想给她创造个契机,出去玩一玩,换换心情,这样一来注意力也能转移不少。可她就像铁了心一样,要黏着他,非他不可。

“你看,你又逃避我的问题。”

钟敏伏在手臂上,偏过脑袋不再看他。

钟景又一次陷入沉默。

逃避吗?好像也是。可是除了逃避他又还能做些什么,义正言辞地教她道理——那无非就是再吵一架。总不能说,真就这么同意了她那荒唐的要求,那后果只会让他更难以预料。

“除了你。”钟敏垂着眼,低声说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可以接受我吗?”

她眨了几下眼,把那点若有若无的水汽压了下去,又继续向他发问。

“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除了你,我还可以告诉第二个人吗?”

钟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流淌着同样血ye,共享着同样的秘密。那秘密,有她的,也有他的。

他们互相保守秘密,互相掩盖真相,彼此信任,极尽默契——就如同一对共犯。

这些秘密,如何让人说得出口,又如何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于第三个人。

钟景觉得她说的其实不无道理。他们身上长着同样的伤疤,看似结痂,可是一旦撕开,血淋淋的可怖伤口就露了出来。伤口会流血、化脓,让人疼痛,会毁掉所有平静安宁的生活。

“哥哥。”钟敏g着他的手指,小声地喊着他,“你接受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生气,再也不跟你赌气,再也不离家出走,我可以多交一点朋友,也不会乱动你书房的文件的,不偷吃冰淇淋……”

她说的多么认真,认真到连冰淇淋这种小事都给记上了。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以上这些,那她该有多么完美。

可代价是,她要求他同她一起开始一段不l的混乱关系。

钟景缓缓地呼x1,看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指:“敏敏……”

他不由得想起她昨天给他的那个提议。

尝试一下,不合适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作两个人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藏在心里。

反正他们共同的秘密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么一个。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秘密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保守秘密,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拥有秘密的人,会永远地被他的秘密折磨着,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不得解脱,直到si亡。

屋外雨声大作,房间里的两个人沉默相对。

钟敏倾下身,低头朝他靠过去,两双相似的眼睛一瞬间贴近了,瞳孔中映照出彼此的身影。

钟景记得她的唇se,是漂亮的红se。唇珠鲜明,唇角微微上翘。由于平时营养调配得很好,嘴唇看起来水润十足。

可他不知道尝起来是这样的感觉,柔软、鲜neng、带着丝丝缕缕的甜。

第一次他醉的厉害,失措的情绪占了上风,无暇去思索这种细节。

第二次就在昨天,那短短的几秒钟根本不够他思考什么的,只感受到了从咬破的伤口传来的血ye腥气。

可今天,他是清醒的,她也是,他们都对这个吻心知肚明,他却没有制止她。

脑海中的思绪像是停滞了,又像是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短暂迷失了自己的道德与准则。

钟敏小心地啄吻他的唇瓣,用极轻的力度缓慢触碰、移动。舌尖伸出一点点,试探着从唇面上滑过,像条软滑的小蛇一样,sh漉漉地游走着,轻轻地t1an他唇面上的那一小道伤口。

舌尖掠过唇面上的寸寸细纹,蒙上一层淡淡的sh意,像口渴的人下意识t1an唇瓣那样的去润sh他。

属于她的味道传了过来,淡淡的橘子香。钟景记得,是她放在床头的那瓶口香糖,她吃完饭总喜欢往嘴里丢一颗。

钟敏围在他颈后的手指越收越紧,指甲划过肌肤,印出淡淡红痕。她的鼻息逐渐变得急促,紊乱,身t一点点贴得他更近。

手心逐渐渗出了汗,黏糊糊、汗津津,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闷热的夏日午后,被灼烈的太yan晒得浑身发烫,说不清道不明的yuwang笼着她,把她如闷烧的柴一样点燃。

外面疾风骤雨,窗户上被敲打出响亮的咚咚声,可声音再大,也盖不住唇舌交缠时发出的津ye粘连的细微水声。

这声音叫人敏感,不可忽略。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隐秘的空间里,有这样一对流淌着同样血ye的兄妹俩,在做着这样不l的、可耻的事情。

有些天平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倾斜的——

新的秘密就此诞生了。

当那只柔软温暖的手探进衣领的时候,钟景终于想起来推开身前的人。

他从来没见过妹妹这样的表情。

她略显急促地呼x1着,脸颊泛红,眼睛水光朦胧,眉心微蹙,神情里带着一点渴望、不解,又或者是失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合年纪的……q1ngse感。

这样的想法让钟景觉得罪恶。

他拨开她的手,镇定着声音:“不要太过分。”

他甚至没有去苛责她刚刚那个胆大妄为的吻——他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去苛责她。

沉默代表着放纵,顺从代表着默许。他不该那样做的,可他又的确那样做了。

钟敏0了0刚刚被哥哥拨开的手,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懂得适可而止,只是在言语上稍稍反驳了他一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

钟景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多聪明的一个妹妹,偏偏这聪明总不用在正处。

他的确是想使这么招缓兵之计。

人在自我逃避的时候,总是会去下意识地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如果只是接吻,他勉勉强强还可以说服自己,说这是家人间正常的亲密示好行为。可如果再进一步,深入到一些身t上的、过火的接触,那他的借口就将通通作废,他会彻底地成为一个漠视1un1i、道德败坏的卑劣者。

他还是会存有那么一丝希望,随着时间过去,妹妹慢慢长大,她会逐渐适应外面的生活,扩大属于自己的社交圈,从而慢慢从他的世界中脱离出去。

“哼,又不说话。”钟敏小声地埋怨他,又看了他一眼,“我不去旅游,我要和你一起去出差。”

钟景本来就思绪纷乱,她一句话又开始让他头疼。

他淡漠地盯着她:“刚刚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钟敏睁着双透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那你也没有完全接受我啊,不是吗?”

她的歪理一套一套,咬文嚼字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钟景拿她束手无措。

他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跟她争什么。今天给她的让步已经够多了,他有些疲倦,没心情再去回应她的话,起身便往门口走去,却听见她还在身后强调。

“我不去旅游的,你自己跟张阿姨解释清楚,不然到时候我放人家鸽子你别怪我。”

钟景r0ur0u眉心,淡淡给她丢下一句:“看你表现。”

解释自然是要解释的,自己的妹妹,他最了解不过了,说到做到,什么事都g得出来。不给她善好后,出了什么岔子误会,到头来还得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给她收拾残局。

只是口头上,还是略微给她施了点压,省的她得寸进尺整个人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钟敏都乖巧的不像话,甚至让钟景不由得产生出了一种仿佛自己做对了的心理。

这想法太荒唐。

妹妹每天晚上睡前都要来一趟他的房间,向他索要所谓的晚安吻——这难道也能被称为是正确的、正常的事情吗?

可钟景又不得不给。

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行为了,轻轻地碰一碰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逝,除此之外不再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动作。

不可忽略的强烈的背德情绪拉扯着他,他不知道钟敏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

她大概是没有的。因为她每次都要再度贴上来,向他索求更多,抱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不肯撒手,直到他抵着她的脑袋把她给推开。

钟景重新给她系上了那条绿丝带,用以遮掩她手腕的伤痕。其实平时一般也都藏在长袖的校服之下,很难让人看出来什么端倪。

绿se是他选的,代表新生,是他给她的最美好的祝愿。

他耗费了无数的时间与心血来浇灌她这棵临近枯萎的neng芽,盼着她长大。

长是长了,个子从当年那个小萝卜丁也快要窜到他的肩头了,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

就是心思不太正,总觉得有点长歪了。

过了十一点,钟敏还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窝在钟景的床上,好声好气地央求他:“哥哥,你明天能送我上学吗?”

钟景现在依旧是自己开车上下班,钟敏每天出门上学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跟王叔坐一块,也没什么话题可聊。以前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拉开车门,发现哥哥在车上等着她。而现在,车后座上总是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寂寥感包裹着整个车厢。

钟景正在看着笔记本电脑,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能。”

他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和她说话:“听话一点,得学着长大,试着去改变。”

他要渐渐地从她的世界中剥离出来,让她逐渐适应这种没有他的生活。

可钟敏想的总是和他不在一个方向上,她的关注点另有其他。

她问:“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保持着距离,最后我却还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正视我的感情吗?你会相信我是真的ai你吗?”

这话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十七岁的nv孩口中说出来的,即便她说的再怎么郑重其事,也很难令人信服。

但钟景不得不去考虑她话中的可能x。

如果到那个时候,她完全长大了,成熟了,却还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偏执地要和他在一起,那他该怎么办?

可钟景毕竟不是预言家,在事实还未来临之前,他给不出答案。

甚至他觉得,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他可能依旧没有应对的办法。

钟景看了眼时间,直接换了个话题,打断她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不早了,赶紧去睡觉。”

钟敏倒不怎么在意他转移话题的态度,她抓着他的手晃了晃。

“一起睡可以吗?”

钟景瞥向她那晃悠的小手,反手抓住,照着手心就ch0u了她一下。

他冷着声:“回自己房间去。”

钟敏哼了一声,悻悻收回手。

“小气。”

钟景抬抬眉:“还不去?”

钟敏滑下床,慢吞吞地朝着门口挪过去,临走又回头望了他好几眼。

钟景在忙工作,并未过多的关注她。刚刚电脑上的信息她也看到了,好像是设计部提交上来的最新文件,也不知道有多紧急,他非得要大半夜看。

钟景工作的时候,总是认真无b的,神se沉稳,眼神略显凛冽。若是递上来的文件出了什么差错,那他的那双褐se眼睛里,就会透露出迫人的威压。

钟敏见过一次他训人的样子,在公司偶然见到的。那似乎是哪个部门的主管,年纪b钟景还要稍大一些,但是往他面前一站,气势就弱了大半截。再被钟景一通严厉斥责,整个人都紧张局促了起来,回答时连话都说不利索。

也挺正常,毕竟钟景如果真的发起脾气来,钟敏多少也是有点怕他的。

刚刚对着她手心那一下轻轻的ch0u打,甚至根本都算不上什么惩罚,不过一点小小的警告而已。

钟敏靠在门口看了好一会,钟景依旧头都没抬一下,可能压根都没发现她人还没走。

想了会,钟敏啪的一声按下了他墙壁上的开关。房间里的灯光熄灭,只有笔记本的屏幕散着幽幽蓝光,映照出钟景安静的面容。

他终于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试探着喊了声:“敏敏?在g什么?”

“早点睡觉,文件明天再看。”钟敏一点点拉上他的门,轻轻的声音顺着门缝飘进来,“晚安。”

门锁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响。少nv的脚步声模糊远去,房间里再度陷入寂静。

钟景对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会。虽然那里的人早已离开,只余下一片沉寂的黑暗。

他看得出神,思绪游离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电脑被合上了,那黑暗彻底扩散开来,将他整个人吞没其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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