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上神变成虎崽每晚跑进月娆神君意识里她C得她意识不清
云雾弥漫的广寒神殿在耸立的天空之上,坐落于月光之下,神殿内充满了皎洁的月光。
上古月神,月娆。她惬意地躺在榻上,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裙,随着云雾微微扬起,吃着座下嫦娥仙子给她准备的瓜果,十分悠闲自得。
“大人,那个虎崽子又跑来了!”
嫦娥惊喜的声音传入她耳畔。
她幽幽地睁开眼睛,往殿外瞧去,只见一只半大的虎崽子灵活地越过门槛,弹跳几步,落在她的怀里。
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然后张嘴:“喵~”
月娆颇有些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
“你是老虎,你应该是嗷呜叫,嗷呜~”
“喵~”
“嗷呜~”
“喵~”
“……”
她余光中,只见站在她身旁的嫦娥,捂着嘴偷笑。
只觉自己也真是有病,跟个连幻化不了人形的老虎较什么劲。
算了,爱咋滴咋滴!
她一把抱起老虎,从桌案上用叉子叉了一个齁甜的仙瓜,喂进它的嘴里。
小老虎张嘴吃下,之后,它的虎头依恋般蹭着她的脖颈,享受地眯起眼眸。
“大人,您看这虎崽子多喜欢您呀,每天都要来串门看您,您这每日待在殿中,怕是外头的小仙,都不记得您是谁了。”
“大人,要不趁着这时间,出去走走?”
嫦娥在一旁怂恿道。
月娆听后,哑然失笑。
谁说她没出去过?
只不过是没让人知道而已,每逢上值,她都……都会悄悄去看他。
只是……远远的一眼,从不敢靠近。
“大人,您就出去走走嘛,现在天界可热闹了,飞升了不上新仙,您作为上神,怎么着也得认一认仙,过几日,百年一次的伺神大会,也好有仙认识你,给您上供侍奉。”
这句话一出,月娆忍不住环顾四周,广寒神殿的确寒碜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她如今这高高在上的神位也不过是个混子。
上古之时,神裔泛滥,资源短缺,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弱肉强食,神裔们自相残杀,为了掠夺宝物,也为了掠夺其他神裔的神格壮大自身神格。
生于乱世,她算是修为低微的那个,她没实力抢别人,别人却会来抢她,长久以来,她能躲就躲,运气好些也能捡一番漏。
然而她最幸运的,还是遇上了他。
他强大、杀伐果决,她一眼就瞅上了他的实力。
利用自身先天法相,每晚,月亮出现之时,她便隐匿在月光下,偷摸地跟着他,他在前方厮杀,她就在后方捡漏,别提有多欢快。
如今万年过去了,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估计……
估计她早就被他杀了,又怎会走到如今。
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通,想到他,她心里一阵难过,胸口仿佛闷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闷在心里好难受。
“行吧,那我就出去走走。”
月娆一脸若无其事地说着,抱着还腻在她怀里的虎崽,缓步出了殿宇。
九重天里,云雾缭绕,仙花缤纷。
月娆漫不经心地走着,这时,怀中小虎崽突然挣扎了几下,挣脱出她的怀抱,仰头瞅了她一眼,一溜烟地往仙树林跑去。
月娆楞在原地,本不想搭理它,反正这虎崽又不是她养的,它爱去哪就去哪。
可这虎崽子跑就跑竟然还顺走了她头上的一根发簪。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非常穷的。
为了簪子,她只好前去追它。
“虎崽子,还不快点出来,还我簪子!”
她提着裙摆,弓着腰一颗颗仙树找去,找了许久都没见到那只虎崽,她直起身子有些泄气,想着,等哪天它再次过来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不可。
她就要转身走去,余光忽地看见一道白色身影,款款向她走来。
她呆怔当场,只觉得自己心跳不断加速,怦怦直跳,眼睛也控制不住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直到他站立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
她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紧,只觉自己的脑子都迟钝了不少。
“原来是砚辞神友,百年未见,砚辞神友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恭喜恭喜!”
她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望着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心里十分慌乱。
“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不敢在这里多停留,她怕忍不住就会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下一秒却被他叫住。
“你是要找这个吗?”
砚辞一手拿着一支精致的发簪,语气淡淡,似乎只是随便问问。
月娆下意识地回头,便见他手中拿着她的发簪,她点点头,伸出手就要从他手里取过。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指尖碰上簪子,就要取走,可砚辞握得紧,她下意识地抬眸看他一眼,而他也恰好在看她。
两人视线交织,仙气围绕,头顶开满仙花的树枝,随仙风扬起,几片花瓣缓缓落下。
月娆的心跳跳得极快,怦怦的心跳声传入耳畔,呼吸也越发轻浅起来。
“月神友,既是你的,可得收好了。”
他说着,就把发簪塞进她的手心里,两人手指相触,月娆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砚辞似乎发觉,低笑一声,接着缓缓放下手,也没拆穿她,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
他身上飘散着让她十分熟悉的木质冷香。
属于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鼻端,身心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月娆回神殿后不久,那只小虎崽子自己跑了回来,三两下蹦上了旁边的座椅上,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瞅着正在发呆的月娆。
月娆低垂着头,手里紧紧握着那根发簪,发簪上似乎还残留着砚辞的气息,那是多么熟悉啊!
熟悉得……心肝脾肺都忍不住发酸,发疼。
当初,砚辞历劫时,找月娆帮忙,陪他一起渡劫。
四世为人,四世夫妻。
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也因此,两人……
不对,是两神,两神都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天条有规,神仙不可生情,不可妄动凡心。
只因,天道预言,神仙动情,三界不宁。
这短短八个字,却把他们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是神,是高高在上的神,是人们的信仰,是仙人的支柱。
以身作则,这四个字死死钉在了他们脊骨里,容不得半点差池。
阳羲神君快下值了,嫦娥抱着玉兔过来禀告,催促月娆上值。
不容月娆多想,她只好前往月殿,开始布阵施法,她的法相齐聚,硕大浑圆的的月白色耀眼的光芒缓缓聚在天空之上,时不时有几团乌云随风漂浮,遮挡光芒。
月娆的先天法相是月亮,只要到夜晚,月光普照的地方,皆能成为她的眼线。
夜幕降临,月娆抱着虎崽,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所庄重肃穆的神殿外,神殿内明珠大亮,恍如昼日。
她轻盈地飞落在殿瓦上,沿着殿瓦,熟门熟路地走向殿里间的一座宫殿,她坐在屋檐上,仰头看着上空耀眼的繁星点点,她缓慢地闭上眼睛,万物静籁,似乎能听到里屋内那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而她不知道的事,她闭上眼睛后,那窝在她怀中假眠的虎崽逐渐睁开了眼,它抬起头,那双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双犹如星辰般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情绪,舌头吐露,在她的嘴角舔了几口,脑袋继续窝在她的脖颈上,蹭了蹭。
月娆不知不觉呆到了五更,阳羲神君就快上值,她看了眼下方的宫殿,站了起身,原路返回,回了月殿。
下值后,她回到自己的神殿,把虎崽子一扔,进了里屋,吩咐嫦娥没事别来打搅。
上了琉璃玉所做的床上,拉起云锦被,就要闭眼歇息。
而她熟睡后,屋外的那只虎崽子,熟练地往外间的窗户上,敏捷地往里跳了进来,落地无声,它缓步走到床间,床帘的轻纱飞扬,隐约能见到里面的美人儿早已陷入熟睡。
它几下拱上了床,两只腿踩在她的胸口处,低垂着脑袋,凝视着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注视了一会,吐露小舌舔了舔了她的唇瓣,确认月娆确实睡着了,这才抬起虎脑袋,抵上了她的额心,一缕光芒从虎脑中缓缓而出出,进入了月娆的识海中。
识海内,月娆的元神,在池塘边上,赤身光裸地闭目打坐,吸收着天地精华。
此时,一道金光闪现,一道披着白色衣袍的人影,从金光中赤着足款款而来。
不过几步便来到她的身边,两只手从她的后背环上了她腰际,而她依旧紧闭着眼睛,显然和身体一起陷入了沉睡,无知无觉。
那人紧紧环住她,让她的后背靠上了他的胸膛,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出,偏头,淡红的薄唇吻上了她娇艳的脸颊,缓缓沿着她的肌肤往下,一一吻上了她的耳垂,脖颈,轻柔着吮吻着她。
一声嘤咛从月娆口中泄出,那人听后,吮吻得渐渐乱狂,她的后脖、肩膀、甚至后背,在他的唇舌中绽放出朵朵红梅。
他白皙修长的手,掌握住她胸乳,肆意揉捏成不同形状,另一只手逐渐来到她光洁的阴户,手心覆盖其上,按揉挑拨着她的花穴,直到花穴不堪撩拨,吐露出缕缕花液。
他两指沿着她的穴口来回研磨,撩开穴口,一根手指就着她的湿润抵了进去,在她的花径里来回抽插撩拨。
越来越多的花液顺着他的手指一股股地流淌,他又进了一指,两指在她的花穴内大力抽插,抠弄,直到把她送上顶峰。
月娆紧闭着眼,口中无意识地大口喘息,身体因为情欲泛起潮红。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时低喘着,眼眸微红,吮上她的耳垂,释放出胀红的欲望,分开她的双腿,一手紧揽住她的腰肢,让她背靠在他的胸膛,硕大的欲望抵在她的穴口处磨挲,圆润的顶端蹭开她的穴口,一点点地挤入那湿软的销魂窟。
待全根没入,两人同时呻吟起,他两手紧紧按压着她的腰间,让他进入得更深,她的下体深深地钉在了他的下身。
他紧阖着眼,口中轻喘几声,眼尾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潮,进入她的花径,他一动不敢动,那蚀骨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地侵蚀着他的每根神经。
神交,原就比单纯的肉身交合更为亲密和刻骨,感官更是放大了几倍。
他艰难地忍着想释放的冲动,抬起她的腰肢,在她体内浅浅律动,感受着她花穴里湿软的肉壁每一次的蠕动收缩,绞着他的肉棒。
唇舌含着她的耳垂,轻吮,随着肉棒在她花穴里逐渐加快抽动,一次比一次撞击得更重更深,他情难自禁,在她耳畔不停低唤。
“月月……月月……”
声音低沉夹杂着他不时的轻喘,低唤她的语气越来越缱绻,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盛满了她身姿,浩瀚的深情从他眼眸逐渐流露。
“嗯……”
月娆随着他每次律动口中轻哼着,眼皮下的眼珠滚动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她的意识缓慢清醒,可那让她熟悉入骨的气息让她不愿睁眼,也不愿醒来,甚至有意沉沦下去。
她垂落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随后抬起,反手抚上了他炙热的肌肤,身子甚至随着他的律动,迎合了上去。
“嗯……相公……”
一声呢喃从她口中唤出,他抽动的动作一顿,环着她腰肢的双手逐渐颤抖,他抬起埋在她脖颈的头,眼角可疑地红润起来,眼眸里缓缓聚上了一缕水光,里面翻滚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过一瞬,他一把把她抱起,给她翻了个身,只见她还是紧闭着眼,眼睛都不愿睁开,意识也还在混沌之中。
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一瞬即逝,随后一把把她压在身下,抬高她的腿,环上他的腰间,和她十指相扣。
下身由浅至深,由慢到快,不断撞击着她,力道越来越重。
“嗯哈……相公……相公……”
月娆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口中不断轻唤着他,她每叫他一次,他便入的更加深切,九浅一深,深深地撞击着她的花心。
不一会儿,她紧扣着他的手指,仰起头似哭似泣地吟叫着到了高潮。
她高潮时,身上的那人没有停歇,花液顺着他在她体内来回抽插的肉棒,一缕缕地溅出,打湿了两人的下身。
他低喘着,吻上她的唇,两人唇舌交缠,下身不停在她体内冲刺,冲刺了百来下,眼眸涣散,闷哼着一股股白浊从龟头突射,深深地射入了她的花心。
月娆缓缓睁开眼,望着床上的承尘发呆,意识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又幻梦了,可神是不会做梦的,只能说是,她又忍不住想念起了砚辞。
和砚辞在下界的那四世,刻骨铭心,他的温柔,他的深情,还有和他神魂颠倒的交合,都让她忍不住心悸。
她心跳得很快,意识里还残留着和他颠鸾倒凤的蚀骨快感。
可那不是真的,是她对砚辞的思念,两人紧密相连的感觉让她沉沦,回到天庭,也难以忘怀。
她知道,和她颠鸾倒凤的是下界的傅辞,是砚辞历劫时刻在命簿上的转世人名。
她的傅辞……和她相依相伴,相濡以沫的傅辞……已经不存在了。
三界内,再也没有了傅辞这个人。
她的傅辞不是人,而是神啊……
他是砚辞……
那个她默默爱恋了千年的砚辞上神。
砚辞找她帮忙渡劫,其实,她真的很高兴,能陪他度四世劫,留下那么多美好回忆,她真的很开心,她已经很满足了。
意识回归,她躺在床上动了动,只觉胸口有些闷,她低头看去,就见一只虎崽子窝在她的心口,陷入沉睡。
她有些无奈,不明白这虎崽子怎么那么粘人,每次她睡个觉,都还要粘着她。
扔它出去,等自己睡熟了,它自己又爬窗进来,继续窝着她。
她捞起虎崽,放在床内一侧,她起身,赤着脚下了床,从自己的宝库里,拿了几样蕴含仙灵之气的器具,施术召唤出一把弦月琴。
弦月琴犹如一把弯月,白玉般的弯月琴身夹杂八根仙蚕丝琴弦,在半空中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她手指沿着弯月轻抚了几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着她再次施法,弦月琴肉眼可见变大,弯月的琴身逐渐弯曲,犹如一个摇篮。
琴身中央显现出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孩,婴孩半透明状,粉雕玉琢,他的眉眼像极了砚辞,他安静地躺在琴身乖巧地闭着眼沉睡。
“煜儿……”
月娆慈爱地轻唤一声,可那婴孩依旧在沉睡中,不曾苏醒。
她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婴孩的脸,脸上的神情越发慈爱,莫名地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煜儿,别怕,娘亲一定会复活你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施展神力抽取那些盛载着仙灵力的器具,一缕缕地输进婴孩的体内。
婴孩的身体犹如一个无底洞,输进的仙灵力被他通通吸收进内,随着吸收了几件,他的身体凝实了不少,这让月娆欣喜不已,又从宝库中挑选了几样绝世宝物,抽取仙灵力渡给他。
一件件宝物没了仙灵力,成为了一摊黯淡无色的凡品,她毫不在意,满心满眼都是弦月上的孩子,直到能用上的宝物都用完,她才缓缓停手,转而输入自己的月之精华给婴孩,看着孩子苍白的脸颊越发红润,她更是不要钱地把自身修为渡过去。
不知渡了多少,她的脸颊逐渐苍白,额头上都是细汗,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一声焦急的虎啸在她身后响起,她不予理会,咬着下唇,忍着身体被抽空的疼痛,专心致志地输传。
“吼!”
虎崽子不知何时醒的,它看到她嘴里溢出金红色的鲜血,眼都急红了,焦躁地跳起身,一爪子把她施法的手拍下。
突然被打断,月娆又气又急,想重新施法,又被虎崽子打断。
她转过身望向虎崽子,只见那只虎崽子变得比她还大些,两只虎眼死死瞪着她,呲着牙,朝她怒吼。
月娆有些害怕,她其实很怕老虎,在上古之时,被一只神兽白虎吓到了,虽然那只白虎救了她,可骨子里那种害怕刻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想要逃跑的冲动。
神裔生来就害怕神兽,神兽都比神裔强大,它们生于混沌,是混沌主神的后裔,神裔也只能屈居它们之下。
上古之时,神裔相残,但更多的是想一举杀了神兽夺它们神格神骨,壮大自身。
如果天界内的神,也就只有不到十个,她只知道如今神里,有两神是神兽,一个是阳羲神君,他是青鸾,魔神景止,是腾蛇。
其余的她还真不知道。
此时的她被这只突然变大的虎崽子吓得有些懵,腿脚一软,摔倒在地上。
她无力地支撑着地上,颤抖着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骨子里刻着的恐惧,让她发不出声。
也许老虎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退后了两步,转而重新变小,成一个虎崽般的模样,几步上前,柔软的肉垫帮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眼眸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冲着她撒娇般,“喵~”
月娆闭了闭眼,刚那只威武的老虎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一瞬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上古时期。
那时的她,被神裔追杀,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之时,一只半人高的老虎出现在她面前,冲着那些想杀她夺宝的神大吼,那些神被它震慑住了。
它转过头,叼起她,让她爬俯在它的虎背上,载着她扬长而去,之后更是采摘不少天材地宝的药材给她疗伤。
最后,她伤好了,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难得认真地瞅着这只虎崽,她抱起它,与它平视,一虎一人的眼睛相视,对视久了,不知为何,一双熟悉的眼眸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当即愣住。
怎么会?不可能的!
她瞬间把自己的臆想甩出脑海。
开始认真地打量它,越打量越觉得这只小老虎和她在上古时期见到的那只老虎很像。
一样是通体纯白,脑袋上那三横一竖的王,多么显眼啊!
这不会是那神兽的子孙后裔吧?
这么想着,她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对它也比起以往温柔点。
她抱着它站起了身,重新来到弦月琴面前,紧盯着婴孩稍微红润的脸颊,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那是我的孩子,你瞧,多可爱啊!”
她这么说着,把虎崽子举高了些,让它能看到里面的婴孩,虎崽子上下打量了几眼,瞅着婴孩的脸蛋,清冷的眼瞳逐渐柔和,多了一丝慈爱。
它只看了几眼,就撇开了视线,重新窝进月娆的怀里,紧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娆见婴孩的身形凝实了不少,很是激动,待收了弦月琴,她抱着虎崽子,出了神殿,往天市走去,准备收罗更多的宝物。
因月娆一心扑在孩子的身上,她交代嫦娥让她去上几天值,她乔装幻化掩盖神格,待在了天市。
“话说,在遥远的百年前,有一对仙人夫妻,他们情深意重,共同修炼,最后齐齐飞身上界,然而,正当他们满怀喜悦地踏入仙界之时,却遭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考验。”
“考验?什么考验?快说啊?”
“啊?我刚飞升上来,为啥我没考验?”
“这事情我知道,不过那时候我在闭关,也就错过了后续。”
茶舍里,月娆低调地坐落在一旁,听着游散仙人为了吸引仙们进来茶舍消费,做起了凡间里的说书人。
此时的她,垂着头,手心磨挲着茶杯,看不出其表情,她的胸口一拱一拱的,突然冒出一只老虎头,竖着耳朵,往那游散仙人的方向望去。
“各位莫急,这故事可谓是一波三折,绝世仅有啊,来,大家且坐下,喝杯茶水,听我娓娓道来。”
游散仙人一脸高深莫测,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让大家不由地好奇,听了他的话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坐上了茶座上,点了杯茶水,付了仙石,坐等后续故事。
“说话,百年前,有这样一对仙人夫妻,他们曾是一对人间眷侣,因修得正果,双双飞升上界。”
“这本是天地间一段佳话,谁料,当他们刚刚踏入仙界不久,一日,天空却骤然变色,电闪雷鸣,直往二人劈去。”
游散仙人说到此处,卖关子般停下话语,拿起旁边一盏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什么?那……那岂不是天罚?他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然连飞升都容不下他们?”
“不一定是天罚吧?那对仙人夫妻长得如何?是丑出天际,天界不容?”
一个仙人忍不住打趣问道。
“非也,非也!二人可谓是,眉目如画,仙容之姿。”
游散仙人反驳道。
“那他们是做了什么被天罚?”
另一桌人也不由好奇。
游散仙人看关子卖的差不多了,这才一拍木板,继续说了起来。
“原来啊,是咱们仙界,天条有规,为仙者,需断情绝爱。然而这对仙人夫妻,却不愿割舍人间情感,执着于彼此的爱恋,违背了仙界法则,一时间,天威震怒,雷霆万钧,仿佛要将这对仙人夫妻劈成齑粉。”
他说着,又停了下来,在众人不耐地催促下,只好继续说道。
“那女仙子的相公为保仙子,紧紧地护着她,被天雷击中,硬生生抗了十道雷劫,这时,雷劫散去,大家都以为这是已经罚过了,却万万没想到,招来了天道。”
“天道生出了意识,修成了身形,只见一道刺眼的金光乍现,出现在二人面前,它一脸悲天怜悯望着二人道,‘斩情丝和九重刑劫,二选一。’”
游散仙人说到这里,又停了口。
大堂内的茶客们,开始津津有味地讨论起来。
“那还用说,要是我,我就情愿斩情丝,九重刑劫那可是会灰飞烟灭的。”
“我也觉得,还是自身小命要紧,肯定是斩情丝。”
这时,游散仙人忍不住正色道,“非也非也!二人都选了九重刑劫!”
“什么?那岂不是他们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真是……痴情啊,话说这天界真的那么严格吗?就……就算是喜欢也不能在一起?”
一个女仙子弱弱地出声道。
“不可以!”
隔壁一桌男仙斩钉截铁地回道。
这一话题一出,不少仙情绪都有些恹恹。
游散仙人暗道不好,赶紧继续说着故事,这下关子都不敢卖了,深怕一个不好,客人都全走了。
“二人选了九重刑劫,可那男仙子却不愿见女仙受伤,争执之下,趁女仙不背,封了女仙的仙力和穴道,走上了刑台,当即拷上手脚,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他身上,他一人抗两人的刑劫,可想而知后果。”
“男仙被刑劫劈得体无完肤,全身是血,那场面……啧啧啧……如今想想,头皮忍不住发麻,最值得感动的,还是他意志坚定,一声未吭,硬生生地抗着刑劫。”
“那女仙呀,趴在地上都快哭断气了,刑劫过了大半,最后男仙终于扛不住了,一个踉跄,摔跪在地。”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当时就在不远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凑近一瞧,没想,他口中不停地唤着他妻子的小名。”
“原来,是他注意到他的妻子,不顾危险,强行冲破经脉,经脉寸寸断裂,她已是七窍流血,她爬俯过去,不断哀求天道,可……哎……法不容情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刑法降临,女仙再也顾不得其他,忍着疼痛冲了过去,把男仙护在身下,刑劫一道又一道落在了她的身上,最后女仙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啊……哎……也许是受不住吧,也许……是不想看男仙死去,最后亲手从他的心口剥出了情丝。”
“你们想想,剥情丝犹比剜心,男仙可是在刑劫上都没吭一声,女仙剥他情丝,他痛哭起来,祈求她不要,可女仙还是剥了他的情丝。”
“情丝一剥出,你们猜?后面怎么着了?”
“天界上空竟然出现一片七彩祥云,仙音缭绕,一道金光笼罩在男仙的身上,金光疗愈了他的伤势,肌肤一瞬间焕然新生,在金光散去后,只见,白衣飘飘,雍容华贵的男子出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
“原来这男仙竟然是砚辞上神!”游散仙人说得非常激动。
“啊!砚辞上神?那……那女仙呢?女仙死了吗?”一个女仙忍不住问道。
“能和砚辞上神一起历劫的怎会是普通的凡尘女子,原来啊……是月神,月娆神君!”
“啊?那月娆神君也是历劫吗?那她历劫成功了吗?”
“这我知道,不是月娆神君历劫,是砚辞上神历劫,上神回归,月娆神君也自然回归了,我路过瑶池,就见嫦娥一边哭一边扶着不省人事的月娆神君回了神殿。”隔壁桌的男仙立马接话道。
“那月娆神君可是有百年未出,估计是伤的太重,还在疗伤吧?”
“诶?听说上神也百年未出过耶,你们说,上神和月神君他们有没有可能……”
“怎么可能?天道有预言,神仙动情,三界不宁。二人皆为神,又怎会不顾三界死活,岂能贪恋那虚无缥缈的红尘虚妄。”
“呜呜呜……月娆神君和砚辞上神太可怜了,也许他们真的互生情愫呢?就因为天规就活生生拆散他们……呜呜……”
一名女仙听后突然感动地哭了起来。
她说完后,之后又有一些女仙附和。
“哪有怎么样?作为神仙之首,也得为我们仙人做出表率不是?天条可不只是摆设。”
坐在一旁的月娆垂眸喝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后,握着茶杯的手轻晃了一下。
是啊,得做出个表率,不过该庆幸,砚辞回归,他没有情丝,不用像她们说的那般,情投意合却因天规而不能在一起。
砚辞啊……合该就是混沌主神选定的天神。
她能做的,就是避得远些,再远些,防止让他想起这段过往。
“私自排编上神,视为不尊,游散仙人,此乱编乱造的故事切莫再说了,如若传进神君耳中,丢你进畜牧道,好好历个劫。”
月娆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一张清丽的脸,大家听到她的话,抬头望去,只见是月娆神君座下的嫦娥,他们顿时不敢再议论此事。
游散仙人一惊,顿时闭上了嘴,然而也有几个头铁的,还在小声议论两神到底是否有情。
“当然是没有,历劫是历劫,历劫回归,前尘皆是虚妄。”
“上神如此,月娆神君亦是如此。”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茶舍。
月娆回到天市内暂住的屋舍,虎崽子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几步越到桌案上,那双深不见底地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眸中带着丝丝怒意,最终撇开视眼,转头,拿屁股对着她,似乎在生闷气般。
然而虎崽子的举动,她一概不知,她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脑海里不断响起游散仙人说的故事。
那也不算故事,那是真实的事情,是砚辞历劫回归发生的事。
她和砚辞四世夫妻。
三世凡尘,最后一世在修仙界。
说来,三世中,他们都没有孩子,她还记得有一世她偷偷去医馆把脉,大夫都说她没有问题,她当时还以为是砚辞有问题,也就没有多想,直到有次她去买菜,恰巧见到,说会友的砚辞竟然也跑去了医馆,她好奇之下,跟了上去,就听他梗着脖子问大夫,生育之法。
大夫给他把脉,也明确说没有问题,可两人……两人如胶似漆,颠鸾倒凤,卖力的很,到死都没有一个孩子。
直到修仙界,两人因缘相识、相知、相爱,在她金丹期就与他举行了双修大典。
结婴时,她到了瓶颈,怎么都结不出来,最后……两人双修,然后结了双婴。
砚辞的和她的都入了她的丹田,意外的到了化神期,丹田的两个婴孩合为一体,成为了一个圆球,一个月过后,被炼丹师姐诊断怀孕。
修仙界中的修士修为越高越生不出子嗣,她以为他们是幸运的。
由记得砚辞得知后,那欣喜开心的模样犹如一个大孩子般。
可惜,事与愿违。
在她生产当日,天空突现异象,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孩子在砚辞和师姐的帮助下生了下来,她还来得及没有抱一抱,一道毁天灭地的雷霆落了下来,砚辞为了护住她和孩子,硬生生抗下这道雷劫,鲜血从他的嘴里,不停流出,晕染了她的脸颊。
此后,两人为了护住孩子,躲避雷劫,东跑西藏,最后还是敌不过天雷,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在她面前化为粉末,她快疯了。
幸好,砚辞利用法器把孩儿的魂魄聚在了一起,从此两人努力修炼,只为飞升成仙,复活孩子。
飞升上界,原以为一切都会是好的发展。
呵……到头来,才知道,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神怎么可能有会有孩子呢?从出生就注定结局,她强求至今,百年来,孩子都没醒过。
这个孩子成了她唯一的念想,曾拥有过砚辞的证明。
没了情丝的砚辞,他还记得他们的孩子吗?还记得他们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情吗?
想到这里,月娆捂上心口。
所有仙都以为砚辞的情丝,随同神格回归,情丝消散不见。
他们不知道,砚辞的情丝就被她深藏在心口,和着她的情丝交缠,亲密无间。
在她亲手剥出他的情丝后,她看着砚辞历劫圆满,才知道,原来混沌主神,早就选定了他为天神。
他历的这四世,原来是情劫。
堪破情劫,大道而归。
她又怎么会耽误他呢?
从神君到如今的上神,成为了天界唯二的主宰,她由衷地为他高兴,只是夜晚,难免会有些落寞罢了。
那个为她遮风挡雨,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人,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日子,月娆一心扑在仙灵器中,甚至亲自前往三界。
在魔界中,得知魔神景止竟然一人去历劫了,她有些诧异。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要历劫了,那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还没等她深想,藏在她胸口里的虎崽脑袋拱了出来,环顾了四周,肉爪子探出,指了指后方,然后朝她喵了一声。
月娆见状,回头望去,只见一只庞大的魔兽手里拿着一盏琉璃灯,仙灵之气浓郁,只见它拿在手中不停摆弄,接着脾气一下暴躁起来,举起手就要把琉璃灯给砸了。
月娆急忙召唤出月弓,以神力幻箭,急射过去,箭刚好扎在魔兽的手上,他的手瞬间炸开。
月娆眼明手快,快步上前,抽出挽在手臂上的锦帛,抛了过去,把即将落地的琉璃灯接住,手一扬,琉璃灯落在她的手中。
魔兽见状,愤怒不已,和她打了起来。
月娆的伤势虽还没全好,但对付一只小小的魔兽倒是绰绰有余,不不过几招,就被她撂倒,爬都不爬不起来。
她没有再理会它,拿了琉璃灯就走,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
短短半个月,她又搜集不少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到了神殿门口,月娆把还赖着她的虎崽子提起,语重心长地道,“小老虎,你该回去了,陪了我半个多月,谢谢你!”
她说完,摸了摸它的脑袋,把它往门口一放,“砰”地一声关上了殿门。
虎崽子看着仰头看着殿门紧闭,瞳孔睁大,似乎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被人扫地出门了。
它上前一步,举起前爪就要挠门,可爪子堪堪在门前停顿,静止了一会后,放下爪子,接着往另一个方向迈去。
一个无人处的角落,虎崽突然消失,紧接着一道白衣飘飘,头戴玉冠的男子出现,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往后方神殿望去。
只见那男子容貌非凡,仙姿玉色,绝世超伦,他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犹如星辰般耀眼。
砚辞紧盯了一会,蓦地发出轻笑,他知道月娆为何要赶他了,不过……无妨,再过一个月就是伺神大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与她相见了。
他如是想着,便继续往前走去,途中遇到几个目瞪口呆望着他的仙人,他也没在意,款款而行。
月娆这边,进了宫殿,马不停蹄地给孩子灌输仙灵之气,琉璃灯在她手中激活,亮出强烈的白光,她小心翼翼地把琉璃灯放在婴孩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