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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便在这一声又一声的夸奖中,越发显摆起来。
“看好了,下一条射尾巴。”
“下一条射双目。”
“下一条……”
她越射越勇,大有涸泽而渔之势,最后还是李承霖开口叫停:“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河里的青鲢鱼都快绝迹了。”
江辞这才恋恋不舍地收起弓箭,嘟囔道:“我感觉没有多少啊。”
不多时,喂马的和拾柴火的也回来了,几人一同去河对岸拾鱼,足足捡了二十一条。
虞山捋着胡子,看着巨石上摆放的二十一条青鲢鱼,表情甚是愁苦:“阿辞,这……会不会太多了些?五个人怎么吃得完?”
“没事。”江辞无所谓地说道,“吃不完的製成咸鱼干,以后再吃。”
“没有盐怎么製咸鱼干?”
江辞遥遥一指,“那边的山脚下不是有几株盐麸木吗?用它来替代也未尝不可。”
虞山不解道:“哪里有盐麸木,我怎么没瞧见?”
江辞双手叉腰,哼了一声:“臭老头,我就知道你老眼昏花,什么也瞧不见的。”
虞山被江辞气得吹胡子瞪眼,着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能这样说你师父?再说了,有盐麸木又怎么样,现在它都还没开花,更不是它结果的时候,没有结出盐麸子,哪能当盐用呢?”
“虞师父……”福妞好心解释道,“盐麸木的确是这个时间结果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虞山自信地摆了摆手,“我活了那么久,就没有见过在夏天结果的盐麸木。”
“是真的。”福妞继续道,“盐麸木就是这个时间结果的,那边山脚下的盐麸木就结出了好多的盐麸子。”
虞山依旧固执地摇头道:“不可能,你们隻以为我老了,就一个劲儿地糊弄我,盐麸木都是秋天结果,哪儿有夏天结果的?”
江辞故作惋惜摇了摇头说:“唉……师父啊,这里是北姜,不是青阳郡。环境都不一样,开花结果的时期自然也不一样咯。”她眼珠子一转,心内生出一个有趣的打算,便清了清嗓子,郑重道:“师父,我们不妨打个赌,就赌山脚下的盐麸木有没有结出盐麸子……”